“你连火球都不会放，这也能被称作魔女吗？”
吴克有些惊讶。
“难道你走的是别的流派，比如变身之类的？”
他问。
“我也不会变身。”
C.C的脸有些黑，也不等吴克继续发问，就直接说明情况。
“请不要把我和故事书里的女巫或法师做对比好吧，我现在除了不老不死的能力外，其他的和普通人也是没有太大区别，不会丢火球，也不会变身，你要是想看杂耍的话，我倒是会两手障眼法式的魔术，要看吗？”
“行，那让我看一下吧。”
吴克点头回答了魔女的问题。
C.C：“……”
看着对面男人真好奇打量过来的目光，她也有些无奈这个家伙好像不按照套路出牌，只能是摘下自己的头上绑着丸子头的发带，把发带圈起来放在手掌心上。
“等下，发带会从我的手掌心上消失，然后出现在我的背后，你信不信？”
C.C一边说话，一边就做出示范的动作，等她把手从脖颈后拿出来的时候，还做着抓握的姿势问道。
吴克：“……”
他本以为会见到空间类型的招数，但结果就是这位魔女小姐，真的在刚才做出示范性动作的时候，把卷好的发带放在了后脖颈处，现在正用披散的头发夹住发带。
“所以，提前把发带放在脖颈处，再假装手里有拿着东西，这就是你的魔术吗？”
为了确认，吴克还问了一下。
“看来是被你看破了，没错，这就是我的障眼法小魔术。”
C.C倒也不隐瞒，见对面之人直接识破自己的小花招，很是大方地承认下来。
她把后脖颈处的发带取下，连同另一边的丸子头也一并解开，就当着吴克的面就给自己重新扎了一个单马尾的发型，形象一下子就变得利落起来。
“还需要我给你表演，另外几个我会的小魔术吗？”
她问。
“算了，不用了，你可以回去劳改营了。”
本以为能看到什么特别的东西，但既然对方没有那也就算了，吴克挥挥手就让少女模样的魔女走。
C.C：“……”
呼之即来、挥之即去，这人到底知不知道她作为魔女的含金量？！
“你不走吗？”
见到发色很环保的少女有些没反应，吴克突然反应过来这人的情况。
“抱歉，忘了你可能不认识路，我这就让人带你回去。”
就在吴克准备招个卫兵进来带人离开。
“恕我直言，您刚才是不是没有听到，我说的不老不死的能力？”
C.C突然打断他的行为，开口问道。
“呃，我听到了，但怎么了？”
吴克好奇看过去，回答了C.C这个问题。
“你不相信我的这个能力吗？”
“我信。”
“你不信的话，我可以让你，嗯？”
C.C的话说到一半，就停了下来。
“你信？”
对于这个回答，C.C有些没有想道。
“你信，你还让我走？”
她问。
“不让你走，还让你留下吗？
你是不是忘了自己是个劳改犯，还是吃白食进去的？”
吴克反问了一句，魔女被问沉默了。
“你难道就不想得到我这种不老不死的能力吗？”
过了一会，C.C才询问出来。
“你还能赋予他人不老不死的能力？”
吴克是真惊了，这是连他本身都还没有拥有的能力。
当然，要是说把人转化为非人生命、比如恶念生命的话，那个另算了。
“当然可以，我在你的身上就看到了这种潜质，想来，你主动找上我，还一口说出我魔女的名号，也是接触过Geass的力量吧？”
C.C问。
“Geass，那种孱弱的意念力量嘛，我的确接触过。”
吴克实话回答。
【孱弱？】
C.C的内心有些起伏，这是她活了近千年所听过的，最黑Geass这种王权之力的话了。
不过也无所谓了，只要是凡人，哪怕是高高在上的王，也会对不老不死的能力有所追求。
“我可以赋予你Geass的力量。”
C.C直接说道。
“这种力量，和你的不老不死，有什么关联吗？”
吴克直接问。
“只有当Geass的能力，被开发到极致的人，才有资格从我的身上，去获得不老不死的能力。”
C.C回答。
“那么，获得不老不死能力的代价呢？”
吴克又问，有关于支付的代价，这显然才是最重要的。
“代价么，替我完成一个愿望。”
C.C沉默了一会，才回答道。
“什么愿望？”
“当你把Geass的能力开发到极致后，想要从我这获得不老不死的能力之时，我的愿望自然就会得到实现，所以这个你并不需要在意。”
C.C用有些深沉的声音，在回答着面前男人这个问题。
“你在跟我说个屁呢，这种地方才是最关键的，你居然告诉我不需要在意，万一你在给别人下套呢？”
尽管吴克觉得自己，在这个世界应该是不怕被别人下套的，但莫名其妙跳入别人挖的坑里，除非另有目的，否则也是挺傻的一件事情。
不由的，吴克就用怀疑的目光看向绿发魔女，心中在想着要不要给对方丢一发精神操纵。
心动不如行动，吴克丢了，但有些意外的，他的精神操纵似乎是被抵抗住了。
C.C本来是有些无语面前这人的谨慎心理，正打算解释什么的时候，脑子里就突然跟被针扎了一样。
她的额头上浮现出红色飞鸟的图案，就把那股打算入侵自身意识的精神力量，给排斥了出去。
“你做了什么？”
C.C现在的感觉，就跟普通人差点遇到危险后，所产生的心有余悸之感是差不多的。
“没什么，我刚才只是打算控制一下你的精神，准备让你说一说真话而已，不过，似乎是失败了，你对于精神控制的抗性倒还不错，虽然我没用太多的意识力量就是了。”
闻言，C.C认真地看待起眼前的人来，没有Geass但却能够硬生生把自身意识力量释放出来，毫无疑问眼前的这人，是她这辈子从未见过的超常存在。
突然，C.C又察觉到有股更庞大的意识力量朝自己袭击过来，有些担心埋藏在过去记忆意识里，最为真实模样的自己被探查到，她连忙就抬手阻止了对面之人的行为。
“我会老实交代清楚你想要知道的事情的，请你别再用你的意识侵犯我的身体了！”
C.C柔弱地说了一句，仿若被大恶人欺辱的无辜少女一般。
“这不是侵犯，这是精神操纵，是为了确保你所说话语的真实性的。”
吴克黑着脸辩解了一句，但感觉貌似也差不多，他还是把自己的意识力量给收了回来，停止了对少女模样的魔女，继续进行精神控制的行为。
感觉入侵自身的意识被收回去，C.C不由大松一口气，她额头上的飞鸟印记逐渐暗淡，慢慢地消失，而她也不敢再当谜语人了，一五一十地就交代清楚自己的愿望。
“什么，你因为活太久，所以想死？”
吴克以为自己听错了。
“短寿的人，根本不知道永生不死之人的痛苦。”
C.C说。
“短寿的人，你这是在说我吗？”
吴克感觉这人话里有话。
“没有。”
C.C连忙摇头，虽然她就是这个意思。
“我一次又一次地见证了和自己熟识之人的死去，万物都在变化，唯有我自己不变，我仿佛就是一只游魂，徘徊在人类的历史书籍之中。
而魔女的这个称呼，也是在过去人们把我绑在火刑架上，看着我被烧死又复活过来，因为恐惧而对我的叫法。
人间是苦海，活着对我来说就是一种痛苦的折磨，所以，这是我寻死的理由。
然而，我自己又杀不了自己，故而，只能期待有人能够在某天，夺走我身上的印记，让我可以永眠于死亡之中。”
好吧，又是一个永生疾病患者，放托尔马斯的世界，怕是都能挂中度永生疾病精神科了。
“想活不容易，但想死那还不简单吗？”
吴克有些奇怪问道。
“Geass的能力，又称王权之力，并不是谁都能将这种能力开发到极致的，我活了上千年在寻死，但至今都没有死成，从这点上你就能看出来，我到底是有多么不容易了。”
C.C说道。
“而这次，我也是瞧见了你，把你误会成把Geass能力开发到极致的存在，所以才想要过来碰碰运气的。”
“但实际上，我并不是所谓的Geass能力拥有者，这让你失望了？”
“的确是有些失望，不过，我又在你的身上看到了开发Geass能力到极致的可能性。”
“所以，你刚才和我说那么多，其实就是想要吸引我成为Geass能力者，然后为你敲响丧钟？”
C.C点头，却是说道：“没错，这样的事情很不错吧，我能够期盼在未来实现自身永眠的愿望，而你也能够在把Geass能力开发到极致之前，获得一个便利的特殊能力，而在把Geass能力开发到极致后，你还能够得到我这样的不老不死能力，里面没有阴谋，没有算计，全都是好处。”
顿了顿，C.C问道：“怎样，和我订下契约吧！”
“行，那就让我体验一下，所谓Geass的力量吧。”
吴克点头答应下来，就见对面的魔女突然上前。
“你干嘛？”
一根手指点在了C.C的脑门上，却是阻止少女模样的她的靠近。
“订下契约啊。”
C.C眨眨眼，回答道。
“订下契约就订下契约，你这一副要凑过来吻我是什么情况？”
吴克没把手放下来，有些皱眉询问道。
“我曾经的Geass能力是【被爱】，所以在我得到C印记之后，我赋予他人Geass能力的方式就是吻，我需要亲吻别人才能够赋予别人Geass的能力。”
C.C解释道，她的面色很是平静，丝毫看不出有说假话的情况。
“一定得是亲吻嘴唇吗，不能亲吻别的地方吗？”
吴克问。
“可以亲吻别的地方。”
C.C点头回答道，想到了过去曾经亲吻额头，而赋予了一些孩子Geass能力的事情。
“能亲别的地方你直奔嘴？”
“习惯了。”
“好吧，但我这里不行，我允许你亲吻我的手背。”
吴克把手递过去，像是一位等待绅士的吻手礼，坐在位置上的淑女一般。
C.C：“……”
眼前人明明是个壮汉来着，但却偏偏做出这种反差极大的举止。
魔女心中有些吐槽，但还是握住了面前之人递过来的手。
“等下赋予Geass能力的时候，我们的意识会有短暂链接，我希望你不要过于惊慌，从而做出一些过激的反应。”
C.C提醒一句订下契约会出现的情况，就俯下身把嘴唇贴在了男人的手背上。
随着她吻了一下，两人的意识发生了一些链接，C.C已经做好了防备精神冲击的准备。
正常来说，一般是别人的记忆信息流入到她这边，但也有优秀的被赋予Geass的人，可以反过来获取她的记忆信息。
但只要她本身做好准备，却是可以防止这种记忆信息反流的现象出现。
C.C是这么想的，她都决定放弃自身一些不重要的记忆，放任它们被对面意识力量强大的男人给获得，只守住自身认为最重要的，不想被别人窥探的记忆。
直到在下一刻，C.C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黑红色的世界中。
“这里是哪？”
C.C有些懵逼，入眼之处，是整个黑红色的暗沉世界。
“救救我……”
突然，有道嘶哑声音响起。
“啪~”
C.C感觉自己的腿，被什么东西给抓住。
低头一看，一张惨白没有血色的男人脸，就在望着她。
同样惨白的手臂，却是正抓着她的腿。
黑色地面犹如泥潭，泥潭下面隐藏着犹如亡灵的怪物。
只是晃神的功夫，密密麻麻的死人脸和惨白手臂，就从黑红色的地面冒出。
里面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在怒吼着，在嘶嚎着，有说自己痛的，有说自己是无罪的，有在谩骂着的，却是不一而足。
“C世界？不，这里不是C世界，这里到底是哪？”
C.C再次在这个暗沉的世界里发问出来，而她的声音发出后，周围的声音就突然止住。
残破的恶念意识，发现了她这个异物的存在，所有的惨白脸孔都朝她看过来。
在这一刻，哪怕是见多识广、经历了不少人间地狱的魔女，也被这些目光给弄得头皮发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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