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的眸子浑浊了几分,他抬手颤抖的在脸上触碰一一下,原来是落了泪。
我欠你的,该怎么还呢?
贺织年捏着那张方子抖了抖,看清了字迹,突然间觉得这字迹瞧着有些眼熟。
想了一阵却也没想起来像是谁的。
“他靠谱吗?”
“不清楚。”孟悸在她床边倒了杯热茶递到她手里,轻声低语:“我们暂且在此处住着。”
“就在这里?”她点头:“可以,只是我小叔是不是还不知道,我们要不要跟他说一声。”
“已经让人去了。”孟悸揉着她柔软的发丝道:“你跟你小叔的关系一向这么亲近?”
贺织年轻笑:“他没有大我多少岁,所以小时候可爱欺负我了,不过后来慢慢的长大了,他虽然有时候依旧爱欺负我,但是对我很好的。”
屋外隐了身的人愣了神,热泪满面。
孟悸点了点头,捏着她的耳朵玩儿。
……
侍卫瑟瑟发抖的站在宅中的院子里,不敢抬头看贺景的脸色。
贺景沉声:“你再说一遍?”
侍卫老老实实的重复:“孟大人说,他跟贺小姐暂且在安阳待几日……”
“做什么?”
“这……孟大人没说。”
贺景转过身,摆手让他走。
一个个的翅膀真是硬了?气死他了!
贺景轻哼两声,进屋时却不知被什么东西晃了眼睛,低头瞟了一眼才发现是自己的令牌不知什么时候掉了。
他捡起来打量了一阵,往自己袖中放去,然而被什么东西给挡住了。
他蹙眉摸了出来,发现是一块一模一样的令牌。
???
玄机阁的令牌仅此一个,一直在他身上从未离开过,就算有心之人知晓也不可能复制一个完全一模一样的,更是连这种极其珍贵的材质都一样。
然而更令他疑惑的是怎么会掉在这里?
贺景敛眉了一阵,进了屋子关着房门在屋内翻了一阵。
半天翻了个和令牌差不多大小的盒子出来。
他将自己袖中本来的那一个握在手心,在外面捡到的那一个放在了一旁。
贺景沉思了一阵,打开玉盒,一阵光芒闪过,他割破了手指滴了点血进去,随之把握在手心里的那个令牌放了进去。
一道耀眼的白色光芒一闪,令牌似与盒子融为一体,看起来像是本就生在一起的。
他沉着脸色,本想将一旁的那块令牌扔出去,可转念一想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将它收了回去。
贺景的掌心轻轻在盒子上拂过,令牌很快就与玉盒分开。
他将刚捡回来的那个以同样的方式放了进去。
可令他有些疑惑。
这玉盒与令牌都是有灵性的,一般假冒出来的根本不可能放进去,可是现在两个都能……
贺景收了玉盒,揉着眉心斟酌了一阵,将门窗都锁好后一会儿便没了人影。
……
老郎中回了殿,蹙着眉总觉得自己似乎落了什么东西,在身上一阵摸索之后才想起来。
他的令牌呢?
这东西对现在的他来说虽谈不上太重要,可好歹也带了这么多年。
他想着许是丢了,让本就心情极差的他更是感觉生活雪上加霜。
……
褚辞一个人待在客栈内实在无聊,将那份卷宗翻来覆去的看了个遍。
想着那个侍卫的话,思考一阵要不要再去一趟云霞楼。
他思考着思考着便去找了孟悸,敲门的声音尽量很小。
孟悸睨了他一眼:“有事?”
他眨眨眼睛:“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趟云霞楼?”
孟悸眉头拧紧:“你说什么?”
“云霞楼啊。”褚辞坦然:“有人跟我说里面应该能查到什么,所以我来问问你。”
贺织年正好从里面探了个头出来,好奇的瞟了他两眼。
孟悸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不去。”
要不要这么干脆,他撇了撇嘴,问贺织年的事:“她怎样了?大夫怎么说的?”
孟悸垂了下眸子:“现在没什么大碍。”
褚辞松了口气:“那就好,你知不知道你今天那个了脸色有多难看。”
孟悸没再理他,转身进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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