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三章三面混战（二）“姜老，大老远的让您赶过来，真的是对不住了。”徐世昌歉疚的道。姜桂题理解，摆摆手，道：“不打紧，不打紧，如今事态紧急，老夫也无心休息，赶紧正事，大总统想让我们干什么？”徐世昌道：“现如今的局面，二位也都知晓了，到处都在打仗，皖系四处开战，可毕竟猛虎架不住群狼，皖系再强，也强不过三大军阀联手，这才打了几，皖军颓势尽显，再这么打下去，到最后吃亏的一定是皖军，若是再不就此罢手，怕是整个北洋政府都要变了！”徐世昌给这场皖系与反皖系之间的战争下定义为**武装的一场政变。如果继续打下去，不管是谁取胜，政局都会受到不可逆转的改变。不管是谁当政，这个国家都会来一场彻头彻尾的大改革……徐世昌不否认段祺瑞铲除军阀集团的行为是正确的，可是，这种直接通过战争途径解决问题的行为，太过于极端，太过于暴力，如今成立的反皖系联盟正是被段祺瑞这种强硬路线所被迫联手的反抗行为。“唉，这正是我等也担心的地方，乱象渐起，长久下去，必会招致国家动荡，大总统若是有良策，尽管吩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姜桂题和张怀芝二人之所以没有跟着段祺瑞一条道走到黑，也是看到了这点，打嘴仗不分上下，可皖系真的同时对抗三大军阀，显然是不求实际的。没有这个能力，也做不到这点，可段祺瑞就偏偏这么干了。谁都阻止不了一心求战的段祺瑞。不过，令谁都没想到的是，才打了两的时间，皖系居然被反皖联军全面压制，这不并像是皖军的具体实力体现，真的很怪异。徐世昌道：“二位虽然在皖系的阵营中，可我也知道，二位威望甚高，在直系里也能上话，徐某希望二位能做个特使，去曹锟那里走一趟，服曹锟罢战收兵，只要是曹锟答应停战，我便有十足的把握让段祺瑞也休战止兵，尽快的结束这场不必要的战争。”“放心，我等一定竭尽全力，劝阻曹锟休战，交给我们了，事不宜迟，我们这就出发。”姜桂题老爷子上了年纪，路途奔波的疲惫不堪，可仍然主动提出来，现在就动身前往保定。“姜老，还是休息一，毕竟您的身体。”徐世昌也吃惊姜桂题的热情的，但又担心这个快八十岁的老头万一有个好歹，这是比较麻烦的事情。“不必休息了，尽早的结束战争，对谁都有好处，拖延不得。”姜桂题婉拒了徐世昌的美意，将调解之事大包大揽，姜桂题自信以他的这种元老级别的资历，曹锟会卖他几分面子。姜桂题虽然年迈，可行动起来，依然是风风火火，一碗茶都还没喝完，就拉上张怀芝告辞了徐世昌，准备动身前往保定。徐世昌给他们二位准备了汽车，坐汽车沿途会舒服一些，等到了地方之后，还会有车换乘。徐世昌别的权力没有，调动不了部队，指挥不动将军，这是他唯一能做的事情了。和平，多么奢望的一个字眼啊，那么近，却又那么远……徐世昌不期盼着国家能有多大程度的改变，他只希望能够维持现状就已经很不错了。徐世昌虽然被尊称一声北洋智囊，袁世凯凡事都要仰仗于他出谋划策。可现在，面对着这个纷乱的国家，徐世昌唯有叹气，纵使是智囊的他，心中也是产生了一种力不从心的感觉，心好累……“东线战事吃亏，不必揪心，毕竟是徐树铮亲自督战，以退为进，步步为营，稳扎稳打就好，西线战事，可以略微的放弃一点，战略性放弃，未必意味着失败。”在前沿司令部里，吴佩孚沉着冷静的布置着作战任务，参谋和军官们围在一起，仔细的倾听着。忽然间，外面走进来个人，贴在吴佩孚的耳边，声了几句话，吴佩孚点点头，让参谋们把刚制定好的作战任务下发下去。一个人离开了指挥部。在另外一间房子里，吴佩孚见到了张怀芝。“哦？张将军，不知是阵风儿把您吹我这儿来了？只是这里条件简陋，没有好茶招待，将军委屈一下，喝口白开水。”作为同僚，吴佩孚自然是认识张怀芝的，只不过，他们之间并不太熟悉，没太多的交情，更何况，张怀芝还是皖系的人。难道是来刺探情报的？吴佩孚的心中不免起了防备之心。搪瓷缸的凉白开水，张怀芝端起来大口大口往肚子里灌，干渴的快要冒火的喉咙如沐春风，舒服极了。放下茶缸，擦擦嘴道：“今儿个来找你，不为别的，只是有件事想跟你一，我是大总统派来调解，希望直皖双方能够止兵休战，还国家一个太平，只要是你们罢兵，皖军必然会停战。这是大总统所做出的承诺。”吴佩孚笑道：“哦？张将军原来是个客呀。”“可以这么，不知吴将军意下如何？”吴佩孚真的感觉有点儿好笑：“哈哈哈，张将军，停战事情，你不应该找我啊，吴某只是一个阵前卒而已，所行所为乃是奉命行事，一切都是曹大帅了算，没有曹大帅的军令，吴某可不敢轻易做出决定，毕竟，军人的职业就是服从长官的命令，是战是和，皆由长官曹大帅做主，吴某了不算。”吴佩孚真的感觉有点儿好笑，张怀芝算哪根葱，居然敢跑到他的面前指手画脚，真把自己当回事了，当客，为何不是徐世昌亲自来呢！吴佩孚显然没把张怀芝的话放在心上，张怀芝的资格还远远不够。张怀芝敏锐的察觉到了吴佩孚语气里那一丝的不屑之感：“吴佩孚，别以为带了兵之后便能将尾巴翘到上去了，你们这么贸然的发动战争，有没有考虑过所带来的恶果！有没有将国家的利益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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