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瑾见状,狐疑地看了看几人,沉声道:“你们还瞒了我什么事情?”
司徒无忌见她果然还在意着丽妃,便叹了口气道:“瑾儿,我们都被皇帝那个老匹夫给骗了。”
凤欣听得老匹夫三个字,立即不悦地皱起了眉。
舅舅怎么能这样说父皇?他这是大不敬!
司徒瑾攥紧了拳头,“究竟怎么一回事?”
司徒无忌道:“那孽障根本就没有死,且还一直活在我们的眼皮底下,皇帝老儿,真是将我们给瞒得好苦啊。怪不得,他那么器重谢景润,我原先还以为,他是看在谢天霖的份儿上,才器重他的,今日才知,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
凤欣瞪大了眼睛,好半天,才消化他说的话。
舅父的意思,景润哥哥是……是她的兄长?
司徒瑾挥手打翻了桌上的茶杯。
“啪!”
伴着茶杯碎裂的声响,是她阴毒骇人的声音,“那孽障没死?谢景润竟然就是老匹夫跟丽妃那贱人的儿子?哈哈,我怎么就没有想到?”
她一心以为丽妃母子已经死了啊,可那孽障竟然没死?
她气得喉口泛甜,一口血突然喷了出来。
“母后!”
凤墨连忙冲上前去,将她扶住。
凤欣回过神来,忙也上前,拿了帕子,手忙脚乱地帮她擦掉嘴角和衣襟上的血。
司徒无忌早就知道,涉及丽妃,她又怎么咽得下那口气。
“是皇上亲口公布的,应该不会有假。”
司徒瑾一把推开凤欣和凤墨,跌跌撞撞地下了地,嘶声吼道:“可是当年,我亲眼看到过那对贱人母子被烧焦的尸体的,那孽障怎么会还活着?”
“你也说了是烧焦的尸体,现在想来,当年那孽障应该是被人救出去了,还用了一个假的冒充顶替。”司徒无忌皱着眉道。不过,在他看来,没死又如何,很快,他也能让他再死一回。
司徒瑾想起一事,顿时怒恨不已。
她先前就怀疑过谢景润的身份,但因为一心以为丽妃那贱人的儿子早就死于那场大火,愣是否决了自己的想法,只以为谢景润是老匹夫与别的贱人所生的儿子。
她当时还怀疑过谢天霖的原配妻子华氏,但现在想来,却是她多想了。
但是当年华氏与丽妃先后生产,所以华氏那夭折的孩子,是不是最后成了丽妃那贱人儿子的替死鬼?
那烧焦的孩子,看来就是华氏那夭折的儿子。
而谢景润则被抱回了侯府,代替华氏的儿子。
这计谋,还真是瞒天过海,天衣无缝。
“既然那孽障没有死,那么丽妃呢?”她咬着牙问道。
“丽妃应该是死了。”司徒无忌无奈地说,“我今日前来与你说这番话,是希望你振作起来,否则……”他顿了下,目光落在凤墨身上,“属于墨儿的一切,可就要落到谢景润身上了。”
这是司徒瑾最无法忍受的事情。
她的眼睛里迸发出仇恨的光火,“他的眼里一向只有丽妃,现在,他的心里也只有丽妃那贱人生的儿子。怪不得他顶着巨大的压力,也迟迟不肯立墨儿为储君,原来都是为了谢景润,他想把最好的,都给谢景润。但是他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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