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无忌闻言,更加纳闷了,如果萧镇只是回来述职的,为何要住去威远侯府?
萧镇与谢景润素无来往,为何他一回到都城,不回他的肃王府,却偏偏住去了威远侯府?
这件事情,实在太古怪了。
但上朝的时辰在即,他已无闲暇去思索,匆匆穿上朝服,便赶去皇宫了。
然而到了皇宫,等待他的,却是一个惊天的消息。
谢景润竟然是当今圣上的儿子,是货真价实的皇子。
昭靖帝一经宣布这个消息,整个朝堂都要炸锅了。
谢景润竟然是皇子?
这个消息太突然,整个朝野都震动了。
威远侯府。
想到昨晚上谢景润叮嘱的话,容卿卿便交代了院子里的下人,让大家没事,不要外出。
中午的时候,她正在用膳,小桃突然走了进来,“小姐,二爷在院外求见,小姐要见吗?”
容卿卿有些讶异,谢景轩找她做什么?
想了想,她放下筷子,用帕子擦了下嘴,起身道:“请他到院子里来。”
“是。”小桃匆匆走了出去。
不多时,谢景轩便冲了进来,神情很是惶惑,看到容卿卿,像是找到了主心骨般,一屁股在她旁边的石凳坐了下来。
容卿卿见他如此,好心地倒了杯茶给他,开玩笑地说:“怎么了?春烟楼的人,又来追债了?”
谢景轩垮下双肩,没好气地说:“你能不能盼着我点好?”
容卿卿耸了耸肩,“不是吗?那是何事,让你这般慌张?”
“我哪有慌张?”谢景轩借着喝茶的动作,强自镇定下来。
“你从头到尾都写着慌张。”容卿卿毫不客气地戳破她。
谢景轩一滞,好片刻,才有些别扭地说:“我那不是慌张,我是太吃惊了。”
“那敢问,是什么事情教二爷这么吃惊?”容卿卿敲了敲桌子,好笑地问。
谢景轩放下杯子,神情复杂地说:“刚刚我外出,听到消息说,谢景润他、他竟然是皇子,是皇上的儿子,你说这事荒不荒唐?”
话落,他立即看向容卿卿。
原本以为会从她脸上看到同样震惊的表情,但对方却很平静,仿佛早就已经知道了般。
“你……早就知道了?”他惊讶地问。
容卿卿瞥了他一眼,不答反问:“你从何听来的消息?看到皇上颁布的告谕了?”
“嗯,我去确认了,现在大街小巷,都有官府贴的布告。”谢景轩说道,心里依旧感到匪夷所思。
怎么一起生活了二十来年的兄弟,转眼便成了皇子了?
这件事情,无论如何,都太过离奇了。
若谢景润是当今圣上的儿子,那父亲这么多年来,岂不是替别人养了儿子?
最重要的是,在父亲心里,谢景润永远在他之上,不论他做什么,都得不到父亲的夸赞,而谢景润却总是轻而易举能得到父亲的认可和赞赏。
可到头来,被父亲那般看重的谢景润,却竟然不是他的亲生儿子,多么讽刺?
父亲自己知道这件事吗?
看出来他心情的落差,容卿卿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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