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吴铭的手表震动了三下,他本来就没太睡实,一骨碌爬了起来,微微晃了晃头,随后轻轻把虎子推醒。
两个人用凉茶水抹了把脸,清醒清醒,又把身上的装备重新检查固定,收拾利擞便准备开始动手了。
吴铭看了一眼赵虹和徐萍姑,两个人都被惊醒了,正睁着眼睛看着他俩。
“我们出去后,你把门从里面闩好,我俩一会儿便完事。”吴铭指着赵虹,吩咐道。
两个人蹑手蹑脚地走到聚义厅虚掩的旁门前,吴铭透过门缝向里看了一下,十几个土匪正或趴或卧地在里面睡得正欢,呼噜声响成一片,大厅内乱七八糟的桌椅和酒坛子到处都是,一片狼籍,几个火盆还在有气无力地燃烧着。
吴铭将手枪别在后腰,拿着匕首冲着虎子示意,轻轻地推开门,溜了进去。
进门后吴铭轻轻地走到躺在地上的一个土匪旁边,蹲下身子,一只手捂着他的嘴巴,然后另一只手握着匕首非常熟练的从他的肋骨中间穿过去扎入他的心脏,那个土匪弹了两下就在梦中死去了。然后吴铭转身小心地躲开地上的杂物,又移向另外一个土匪,紧接着是下一个,不一会儿,或扎心脏,或扎脖子,吴铭已经收拾掉了九个土匪。在一旁默默观看的虎子不由得伸出了大拇指,太漂亮了,动作如此娴熟干练,杀了这么多人,身上竟然没沾到一滴鲜血,真是不佩服都不行。
吴铭站在聚义厅中央,停下脚步,冲着虎子做了个该你了的手势,拔出了手枪,开始替虎子警戒放哨。
虎子握着刺刀,学着吴铭的样子狠狠地扎向一个土匪的心脏部位,土匪倒是死了,可他拔刀的时候却遇到了些麻烦,刺刀竟然被胸骨卡住了。虎子使劲拔了两下,土匪的尸体都被带了起来,刀还是没拔出来,他急了,用脚踩住土匪的尸体,狠命地用力,终于把刺刀拔了出来。抬头一看,吴铭正似笑非笑地望着他,不由得脸上一热。
吴铭用手比划了一下,示意不用捅得太深,然后用鼓励地点了点头。
虎子信心大增,点了点头,又奔下一个土匪而去。
“哗啦”一声,虎子不慎碰翻了地上的一个酒坛子,响声在寂静的大厅里显得很刺耳。
两个人都停止了动作,小心地盯着剩下的三个土匪的反应。
“吵什么吵,妈的,老子正做好梦呢!”一个土匪头目模样的家伙一边揉着惺松的醉眼,一边嘟囔着从桌上抬起了头。
“卟”吴铭毫不犹豫地抬手便是一枪,结束了这个家伙的牢骚。
随后,吴铭一摆手,两个人一起动手,解决掉了大厅里的最后两个土匪。
虎子如释重负般地坐在一张椅子上喘着气。
吴铭拍着他的肩膀,鼓励道:“不错,已经很不错了,我以前刚学杀人的时候还没你这么厉害呢!”
虎子脸上马上充满了自豪,腰也不酸了,背也不弯了,也不大喘气了。
“麻杆说寨子里一共有三十二个土匪,咱俩在外面收拾了五个,再加上黑老三和这大厅里的十四个土匪,应该还剩下十二个。”吴铭指了指满厅的鬼子尸体继续说道。
“那咱们接着出去杀,总得杀光这伙王八蛋才行。”虎子马上站起身,挥了挥手中的刺刀。
“这个寨子很大,外面的草房足有二、三十间,咱俩一个一个地找,恐怕不妥当,还容易被人发现。”吴铭摇着头,否定了虎子的想法。
“那怎么办?就这么算了,留着这帮家伙继续祸害老百姓?”虎子不甘心地问道。
“当然不是,我已经想出了一个办法。”吴铭微笑着说道,“咱们让他们自己走出来,乖乖地到这来集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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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水了,快来救火啊!”
“救火啊!快来救大当家的啊。”
一声声叫喊突然划破了寂静的山寨,聚义大厅已经冒出了熊熊火光。
“怎么了?怎么了?”几个衣裳不整,明显还没有完全醒酒的土匪从一间草房里跌跌撞撞地跑了出来,晕头转向地张望着。
“着,着火了。”一个土匪指着聚义厅结结巴巴地说道。
“快,快敲锣,让弟兄们都来救火。”一个小头目一脚将结巴土匪踹了个踉跄,怒道。
随着聚义厅的火越烧越大,铜锣声越敲越急,寨子里剩余的土匪开始从各处陆续向聚义厅门前赶来。
“一个,两个,三个………十一个,怎么还少了一个?”吴铭躲在离聚义厅大门不太远的一个角落里,拿着望远镜仔细地数着,身边还摆着几颗拉出了弦的手榴弹。
“哦,来了,这下就齐了。”望远镜里出现了一个光着上身,正边走边系裤子的的土匪,吴铭露出了笑容。
“妈了个巴子的,哪个王八蛋灌多了马尿,把聚义厅给点着了。”一个土匪头目望着熊熊燃烧的聚义厅,跳着脚地大骂。
“孙头,咱们还是先救火吧,我刚才好象听谁喊,说大当家的还在里面呢?”一个小土匪晃了晃不知从哪捡来的一棵大树枝。
“那还傻愣着干什么,快点救火呀,拿水桶,拿铁锹,拿……,你们倒是快点呀!”土匪头目冲着聚在一起的土匪喊道。
“嗖”一个冒着青烟的手榴弹不知从哪里被扔了过来,紧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吴铭一口气扔出了六颗手榴弹。
“轰、轰、轰……”连续的爆炸声传来,手榴弹崩裂后的细小金属在土匪中间组成了一圈密不密透风的死亡屏障,惨叫声接二连三地响了起来。
当由烟雾残枝断叶以及满天尘土组成的屏障还没有完全消散,吴铭提着盒子炮已经冲了过来,抬手就射,“啪、啪、啪”几声枪响,被炸得东倒西歪,死伤狼籍的几个土匪再没有了能够喘气的了。还有一个受了重伤的土匪被吴铭一脚踩碎了喉骨上,呻吟了两声便一歪脑袋彻底不动了。
熏得象个灶王爷似的虎子也从角落里跳了出来,看着地上横七竖八的土匪尸体,又看了看自己手里的驳壳枪,遗憾地摇了摇头,大哥的手法也太快了点,自己还想着开上几枪,过过手瘾呢!
“你别喊啊!我把你嘴里的布拿掉,让你透透气儿。”赵虹对着徐萍姑轻声说道。
徐萍姑点了点头,塞嘴布一被拿掉,她畅快地呼吸着,“你怎么不跑啊!呆会那两个人就回来了。”
“跑什么呀?我的直觉很准的,他俩不是坏人,再说,我也怕万一跑不掉,反倒惹恼了他们。”赵虹无奈地摇着头,人人都有直觉,可是,女人的直觉一般会比较准确。这也是女性天生的细腻所造成的,她对自己周围的人、事、物会非常的留心,不论何时何地,她都会对这些事物多留几个心,那么一旦遇到觉得能与自己身边的某个人、事、物相关联的事物,她们特有的细腻就会给她们一个信号。
徐萍姑似懂非懂地愣愣瞅着赵虹,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你饿了吧?”赵虹边问,边指着炕桌上的剩饭,“我喂你吃些东西好不好?”
“你能不能把绳子给我解开?”徐萍姑摇了摇头,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赵虹想了一下,摇着头说道:“那可不行,你要跑了怎么办?外面都是土匪,太危险了。你听外面又是着火,又是爆炸的,还是再等一会儿吧。再说我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他们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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