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名利双收固然是好,可惜太累,胖子也没有那么虚伪。因此,他果断的放下了名,和能抓在手里的宝贝相比,虚无的名看似没多少用处,何况还要为此受到或多或少的束缚。
“这可是我女儿的嫁妆呀!”出让祖传的宝物难免叫人不舍,大汉递过血晶的时候愁眉苦脸,还好他没有反悔的意思。
用碧青丹换得血晶,胖子无疑是赚大了,大汉也并不吃亏,以他的打算,血晶本来就是给女儿求医的酬金,如今不仅女儿的伤治好了,还青白的续了三百年的阳寿,说起来也是意外的收获,当然,他对此并不知情。
王浩一把夺过,煞有介事的提醒道:“那又怎么样?别在和我提什么嫁妆,它现在就是块石头。你们最好尽快离开,你女儿的伤势虽然没什么大碍,久病初愈难免体弱,受了凉可不关我的事。”
取下血晶以后,女孩无法在苦寒之地久留,大汉来不及和心儿打声招呼,就急匆匆的上路了。
不出半个时辰,胖子就打发掉父女两人,并且将血晶收入囊中,若无其事的回到心儿身边。
心儿对他鬼鬼祟祟的行径也不询问,性格使然,她对事不关己的一切都表现出极端的冷漠。
山下聚集了不少求丹的人,这些人都是翘首以盼,看样子除非是得到丹,或者是被大鹏长老亲口拒绝,他们是不可能离去的,最重要的。这些人都是很有诚意来的,不是带着稀罕地宝物作为交换,就是备齐了炼丹的材料。
胖子由此做出猜测,大鹏长老的敛财模式和自己差不多。都是告诉别人炼丹所需的材料,等别人找齐材料,他才帮忙炼制,平心而论,炼丹很难找到别地运作方式。
王浩对这一切太熟悉了,眼下正是大捞一票的机会,不过,如果是那样做的话,身份很难掩饰下去,保命要紧。他用力的摇了摇头,打消那种荒唐的念头。
“你这么强,没理由和他们一起等。我们悄悄溜上山?”得手后的王浩有些得意忘形。
“不妥,大鹏长老从来不让来客上山,求丹的人一概在山下等待,这是铁律,别急。等待的人越多,对我们就越有利,大鹏长老不会让求丹的人等太久。他不用多久就会现身。”以心儿的地位和修为,原本也该有些傲气地,可是在苦寒中等待了数日,看不出她有任何情绪波动,这应该也是高手的一种素质吧。
等待的人群虽然没人敢口出怨言,但是看地出来,这群家伙有些熬不住了,同伴间吵个嘴,或者是不相识的人发生摩擦的事时有发生。这说明他们的心绪不宁,身上有几分本事,就有几分火气,要不是禁武区限制真元,难保他们不会动手。
第六天,在众人的翘首期盼下,一名中年人出现在山颠,身材魁梧,英武不凡,大概是受到禁武区地限制,此人徒步下山,足足跋涉半个时辰才站在众人的面前。
“这就是大鹏长老?”王浩露出不屑的神情,大鹏不就是鸟吗?名号大鹏就是鸟人,原来鸟人是不会飞地,还得用两条腿走路。
实际上胖子对他的轻视也并非全是出于怨念,也是对他实力的评估,封闭别人的真元还说得过去,没听说连自己一起封的,没这份本事就别搞出禁武区来。何况作为炼丹师就算真元被封,也没有徒步的道理,换成胖子,非要搞一头拉风的凶兽当坐骑不可,貌似犼就是不错的选择。
“他叫勿能,是大鹏长老六百年前收下的弟子。”
等待地人群一拥而上,心儿却是耐心等待,她求的是龙珠,不是一个弟子能做主的。
“不要心急,慢慢来。”勿能不慌不忙的应付来客,一如王浩当年,首先,他询问第一次登门的人,他们需要炼制什么丹,交代他们要什么材料,不到两个时辰,他就打发走三十多号人。
这个环节看不出此人的水青,根据需要决定炼何种丹,高手或许能灵光一闪,表现出独到之处,新手也露不出马脚,不过胖子还是感觉他太过古板,他背诵丹诀一定比胖子用功,也比胖子更加尊重丹诀。
接下来就要动真格了,勿能郑重其事的请出丹炉,先是面朝北方躬身三拜,然后才神情肃穆的净手,口中也不知道在默念什么。
无论是画符也好,炼丹也好,都有流传下来的规矩,严重的还要沐浴,斋戒,临开炉前,还要举行隆重的仪式,丹王没要求徒弟去做,不过规矩还是要教的。
就当是做戏也好,看在在外行眼里,终归是比胖子专业。
魔族和人界的情形差不多,修真者面临最多的无非是两个问题,修炼和渡劫。也许大鹏长老是出于让徒弟炼手的考虑,还是知道徒弟能力有所不足,统统都定成归元丹。
归元丹属于最好炼制的丹,需要的材料简单易得,是新人练手的不二选择,让王浩纳闷的是,这勿能拜师有六百年了,到现在还要练手?
丹炉没说的,颇有古风,应该是流传下来的宝物。火是好火,橙黄色的火焰性情温和,攻击方面或者差强人意,胜在容易控制,如果说黑焰是上古的凶兽,这黄色的火焰就是温婉的淑女,炼丹时一定很顺手。
呼……火苗子窜起六尺来高,彻底的将丹炉覆盖,连炉底也微微泛红。
这种火势用来煲汤就刚好,要说炼丹,想必里面的材料此刻全都被烤成碳了吧?勿能起初还有些惊慌,不过环顾四周以后。很快就镇定下来,继续他的表演。
反正观看的都是外行,那帮家伙还在喝彩呢,只要卖力地把戏演完。别让他们知道他刚出手就把材料毁了,即使丹炼不成,他们也说不出什么来。
不得不敬佩此人的敬业精神,明知道材料全部都烧成了碳,还能煞有介事的忙活个把时辰,将炼丹步骤完整做上一遍,直到开炉仍装作毫不知情,期间,火势还有数次失控,哪怕丹炉里面装的全部是铁块。也该融化了。这说明勿能根本不会御火,一个不会御火地人炼丹,胖子彻底无语了。
大鹏长老的弟子怎会如此不济。对了,胖子猛然间惊醒。
勿能并非不会御火,他和其余的御火者一样,习惯了使用真元御火,何止是他。大部分所谓的玩火高手,包括火修甚至是星语,御火都是建立在真元上。失去真元,他们根本就无法御火。可是在这片禁武区里,偏偏就不能使用真元,除非是胖子的技巧流御火,或者是像焚天那种疯子,没有人能将火焰驾驭自如。
也许有一天,勿能能够和本源之火完美的契合,像焚天一样驾驭火焰,不过。那也仅仅是针对他的本源之火,而且到目前为止还做不到。勿能最后的表演,也不全是出于敷衍的考虑,他是不愿浪费难得的练手机会。
丹炉打开地一刻,一堆黑乎乎的粉末落入众人的视野。
早有准备地王浩没什么感觉,那里面如果是颗丹才奇怪呢。
求丹者固然沮丧,却也无话可说,毕竟,人家忙活了一个时辰,没有功劳还有苦劳,再说了,常人也都认为炼丹术十次能成功一次就非常值得期待,没人会有怨言,求丹者还是说了一番感激的话才匆匆离去。
勿能说了一番抱歉的话以后,才开始第二次炼丹,尽管失手了一次,他还是同样的认真,一丝不苟的重新进行仪式,当人力不足以成事地时候,天意就显得尤为重要了,说不定能保佑他一路顺风顺雨,这家伙根本无力御火,成功的概率就像投色子一路全扔出豹子一样,当然需要老天的庇佑。
黄色火焰又一次升起六尺多高,王浩地眼皮情不自禁的跳了一下,随他去吧。
从勿能的身上,看不到炼丹术的神奇,当然也谈不上失望,如此高的失败几率,注定炼丹术只能成为人们陷入绝望中能抓住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失败,失败,勿能一再演示着专业化的笑容,以他的炼丹水准来说,这种笑容,连同拙劣的表演,都是炼丹术地一部分,甚至比炼丹术更加纯熟。
第二天的下午,他打发走所有的人,笑容已经有些僵硬,全军覆没的战绩,难免让他的说辞缺乏说服力,求丹者即便在笨,也该想到如有由大鹏长老亲自出手,或者不至于如此惨烈。
“你要求的是什么丹?”山下如今就剩下心儿和王浩两人,勿能优先选择了心儿,也许是胖子的冷笑让他觉得不舒服吧。
“我是来求见大鹏长老的。”心儿不同于那些笨蛋,不会把希望寄托在此人身上。
勿能显然不喜欢这种要求,冷冰冰的拒绝道:“我师傅闭关很久了,不见客,无论你求什么丹,都可以和我说,如果你信不过我,大可以另请高明。”
牛TB啊!谁叫人家是炼丹师呢?胖子哑然失笑,这头蠢货,本领连他的万分之一都不及,脾气却半点都不输于他。
心儿千里迢迢的赶来北方,岂是三言两语就能打发走的,换在平时遇到这种无理的人,就算勿能有一千条,一万条性命也不够挂的,可是他毕竟是大鹏长老的弟子,得罪他就是得罪大鹏长老,打狗还有看主人呢,心儿一时间彷徨不觉。
“你要求什么丹?”勿能索性无视心儿,径直找上了胖子,显然,他并不知道两人是一路的。
王浩心说:“小爷找你炼别的丹,你会吗?就算你喜欢尝试,小爷都舍不得材料?”表面上只是笑了笑,摸出一株千年人参。外加两三块零碎的晶石,毫无疑问,这些材料是炼归元丹的。
炼制血鲵几乎掏光了胖子的家当,不过那也是相对来说地。即便剩下个一点半点,也比别人所有的收藏还要丰厚。
勿能鄙夷的说道:“归元丹是吗?在下有言在先,你的材料不足,你勉强要炼也行,失败了不关我事。”
不足个屁,这些材料不多也不少,刚好合适,胖子是揩油水地行家,使用材料自然是精打细算,时间一久便成了习惯。一时间也久忘记了掩饰,如果对方是个行家,一定会惊异于他拿捏的如此之准。一般的炼丹师都很难做到。
不过和对方说这些显然是对牛弹琴,他根本不知道炼归元丹要多少晶石,根据晶实的品质不同,需要的分量也不相同,并非一成不变。一般来说只能估计个大概,他不知道也不算丢人。
胖子向来财大气粗,何时受过这种奚落?冷笑着抓出一把晶石。问道:“现在够了么?”
勿能尴尬之余勿能不再多言,装模作样的开始了仪式。
王浩只能耐着性子等待,心中不断的乱骂:“什么叫狗仗人势?这就是狗仗人势,能养出这样的狗,主人也不是什么好鸟!”更郁闷的是,即便是这条狗的主人,在胖子面前,也没有值得炫耀地资本。
轰!又是六尺多高的火苗子,距离极近。王浩不敢暴露御火术,只好机敏的跳开,心坎上不由一痛,犹如被谁砍了一刀,即便贡嘎山有取之不尽得晶石,他也不心疼一条千年人参,人家毕竟修炼了千年地精灵,多少该让这种牺牲有些价值呀。
不用问,丹炉里的材料变成碳了,胖子却仍然要等下去,不单是为了掩饰身份,对付小丑最好的方法就是让他跳,跳个够。欣赏别人拙劣的表演也是一种乐趣,尤其是明知道那人要出丑的时候。
不出所料,丹炉打开地时候,王浩看到了黑糊糊的碳,还有勿能爱莫能助的笑容,那分明就是坏笑,以此人地心胸,就算有能力炼成归元丹,也不会帮助不喜欢的人。
王浩装作不知,又取出一份同等的材料,轻描淡写的说道:“幸好在下准备了双份的材料,还不至于无功而返,有劳。”
同样的材料砸掉多少份胖子都不会眨眨眼睛,他到要看看那个狗屁大鹏长老是何方神圣,顺便帮他教训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弟子。
勿能在转身的时候咬牙切齿,老子看你有多少材料给我砸,你都不怕,老子又怕什么?不一刻,他又开始了仪式。
“你的仪式好像不够庄重,应该是跪下才够虔诚。”王浩不知道什么时候溜到他地北方,别有用心的提醒道。
连续失手了几十颗丹,饶是戏法再逼真,也难以自圆其说,来自胖子的建议虽然不怀好意,毕竟是个不错的台阶,反正跪的不是王浩,而是老君,勿能考虑的半晌,突然跪倒在地,口中念念有词的同时,心里却在诅咒,一定要让某人付出代价,好一个大丈夫能屈能伸。
这份承受能力倒是令人刮目相看,就凭这份本事,将来必定是个人物。
不过,炼丹是注定失败的,并且毫无悬念。
王浩问都没问,又掏出一份材料,铁定心用大萝卜砸死此人。
勿能是铁定了心糟蹋胖子的材料,也是闷声不吭的炼丹,不知不觉的入了夜,要是让他知道人家压根就不在乎这些东西,仅凭随身的存货,也够玩他让半年的,或者他当场就会停止愚蠢的表演。
没有月光的夜晚格外阴冷,只剩炉火忽明忽暗的闪动,王浩侧卧在地上,曲肘用手掌支撑脑袋,一边喝着小酒,一边监视他干活,虽然明知道都是做戏,做戏也有做戏的规矩,控火,炼丹,包括祈福,一样都不能少,而且一定要神情肃穆,总之,容不得勿能偷懒耍滑。
唯一的缺憾是没有下酒的小菜,如此苦寒之地,除非求丹之人,没什么动物愿意在此逗留。
勿能也不是笨蛋,焉能看不出胖子在玩人?只是他做梦也想不到胖子富到什么程度,也不知道胖子是卓越的炼丹师,早就看穿了他的把戏。
他完全能够拒绝帮忙,只是出于报复心理,要毁掉胖子所有的材料,才闷头不响的干活,但是每次炼丹失败,一份同样的材料几乎在同时交到他的手上。尤其让人郁闷的是胖子若无其事的眼神,仿佛交给他的不是千年人参,而是菜市场批发来的吉卜
“你到底准备了多少材料?”勿能终于止不住问了出来。
王浩仰头白了他一眼,询问道:“砸了这么多材料,你别是想告诉我,你炼不出归元丹来?”言语间没有威胁的意思,却是断了勿能的退路,搞成这个样子就想走,心儿都有理由请他留下。
“我没有这个意思,就是随便问问。”勿能含糊其辞。
“那我就放心了,我就不信整不到一颗归元丹。”王浩故意装作气急败坏。
勿能猜能看懂那种眼神,凡是输红眼的赌徒,都是那种眼神。这说明胖子不是不心疼材料,而是拿出所有的身家在赌,决定权就在自己的手上,自己有能力让他血本无归,等着瞧。
上当的勿能一手夺过材料,又跑去祈福了。
心儿将一切看在眼里,疑惑的神情越来越浓,千年人参谈不上珍贵,却也不是普通之物。在她的印象里,没有人舍得这么扔的,就是财雄势大的七大护法也扔不起。
纵使扔的起也该有个合适的理由,根据胖子一贯的为人,他没理由挥金如土,唯一合理的解释是他在帮助自己,只要设法将勿能留下,大鹏长老等不到徒弟回去,说不定就要前来一探究竟。可是,帮助自己对胖子有何好处?两人萍水相逢,只不过是同路,严格说起来,还是自己陷害了他,无论怎么看,胖子也不像大度的人。
另外,心儿能看出胖子是用财富砸勿能。以财伤人说起来简单,这份财力可不是谁都有的,要知道,胖子砸出去的可不是黄金白银,而是天才地宝,勿能也不是没有见过世面的穷人,而是大鹏长老的唯一的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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