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九月底的一天傍晚下班时分。
易青大步流星的走进十八层的大办公间,高兴的振臂大呼:“各位!”
所有的站着坐着走着的同事都不约而同的停下了手上的工作,扭头看着一脸阳光灿烂的易青。
易青一脸兴奋的大声宣布:“各位同事!我宣布,今天港股雄升两百七十三点,我们华星的股票连一天连升了三个价位,现在已经超过十元大关,以11.7元收盘!这是华星股票本月以来的第十一天连惩,而且外界的行家预计,这股惩势还在持续!”
“哇!”办公间里一片哗然。华星上市以来,股票就一直在惩,从第一天入市的八毛钱,已经渐渐惩到了十一块多,真是太强劲了。
易青停顿了半晌,随即高声道:………同时,我宣布,在今天收盘之后,我们华星集团的市值超过一百亿!正式步入全港全亚百亿财团俱乐部!”
“哇!”
“酷啊!”
“耶……”
这下大家更是抑制不住的欢呼,特别是那些购买了公司原始股票的员工。这个消息意味着他们当初购入的华星原始股现在升值了两倍三倍还不止!公司好,底下人也跟着沾光,以易青和孙茹一向的作风,公司赚钱了。年终对大家的奖励一定异常丰厚。想到这些,华星地这些白领们恨不得冲上去亲易青两口。
正在众人乐不可支的时候,易青忽然觉得身后有人拉了他一下,他回头一看。是宁倩华、依依、小意等人。
今天是约好看小意的训练成果的日子。易青连忙道:“走,去练功房吧。”
依依摇头道:“呆会儿再说,宁姐有事找你。”
易青一脸茫然地被宁倩华拉到一边。宁倩华看了看里间正在欢闹的人群,压低声音道:“华星股票疯惩的事情你知道了?”
易青笑道:“知道了啊。好事嘛,有什么问题?”
宁倩华急道:“你说有什么问题!你不觉得太反常了吗?唉,说到拍电影,你是天才,可要说到理财管理,你还真是个初哥!”
易青一脸不置可否的微笑,静静的看着宁倩华讲下去。
宁倩华索性把易青拉到茶水间去。依依和小意站在门口。
宁倩华看看没有人来打扰了,才忧虑的道:“我也但愿是我想的太多了。可是事实上,这种现象太不合理了。按照华星现在的情况。这支股票最多应该在八块钱上下,超过十块,所有内行人都能看出来,这支股票被高估了。虽然华星最近的发展势头很好,可是并没有什么太明显的利好给它助力啊!”
“所以呢?”易青笑着问道。
“所以我觉得。有庄家在恶意操作华星地股票!”宁倩华语气坚决肯定的道:“他们在哄抬华星的股票,通过反复大量沽货来炒高市场。现在市面上已经有超过33%地华星股份在流通,如果有人要恶意收购的话。股价抬到十几块是很容易的事。”
易青笑道:“就算能全部收购33%9%的股份,华星剩下的百分之六十几也全在我们自己人地手上,用不着担心啊!抬高股价不是等于帮咱们的忙了吗?反正拍《花木兰》正缺大量流动资金。”
宁倩华急道:“糊涂啊!你觉得那些职业的股市狙击手会这么简单吗?他们一定还有后续地手段,只不过我们现在还不知道他们下步棋怎么走而已。”
正说着话呢,孙茹在外间跟大家说话,声音传了进来。易青如遇大赦的把孙茹喊了进来,对宁倩华道:“谢谢你,宁姐。具体情况,你跟小茹说吧。我今天事情太多了,不好意思。你不用操心那么多,咱们华星股票没事的。”
易青说着,满不在乎的拍拍宁倩华的手臂,一脸阳光的向外走去,过门口的时候跟正在替宁倩华一起着急的依依说了一句:“走啊傻丫头,赶紧抓紧时间吧!”
依依这几天一直忙于对小意的调教,还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她绝对相信宁倩华这位在商场滚打十几年地老经纪人的判断。易青越轻松,越让她感到不安。她连忙追着易素,焦急的道:“你别什么事都那么乐观行不行。宁姐说的那么严重,你就不好好考虑一下。这可关系到公司的根本利益,你怎么……声音渐去渐远,小意一声不吭的连忙跟了上去……
……
与此同时。
在九龙城的一家老式茶楼里。
这么旧的茶楼,今天也有人包场,而且还是出手大方的大豪客。茶楼老板娘乐的嘴都合不拢。
只不过这群人来的尴尬,只点了茶水,连点心都不要,就全上了楼;楼下站两个凶神恶煞的大汉,不让人上去。
楼上。
华云丰和孔儒单独坐了居中的一张桌子。联英社、和字头五大社团和联胜、和胜义、和胜合、和合图、和胜堂;澳门仔马交、胜义;还有安乐和福兴义两家,清帮、讲义和、单义等等十几家社团的代表围着圈坐了一屋子。
孔儒笑道:“难为舅选的这地方,上不通天下不着地,都是自己人。就算有人听到,这附近都是些老伯大婶,也不懂我们在讲些什么。”
和联胜的东叔一拍桌子,大嗓门嚷道:“闲话不要说了。丰哥,今天我们这些社团。把压箱底的钱全拿出来归你调配,该怎么干,我们就看你一句话了!”
联英社的乌鸦大笑道:“东叔,有丰哥在。我们是稳赚不赔地,你何必说的这么惨,好象这些钱出去就回不来一样!”
孔儒也微笑道:“舅舅的计划我已经听过了,纵然不成功,本钱是都可以保住的。香港洪门开埠以来,还没有这么齐心过。
十几家社团字号一起拿钱出来,用十几亿地资金去跟姓易的拼,底子这么厚,哪有不赢的道理。”
华云丰道:“今天请大家来,就是给各位交个底。咱们利用小孔的这个公司。把所有的资金全放进去,一次过把华星那帮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干死干沉!易青这个小子倒有点本事,可惜就是太狂。好好拍他的电影得了。还想动整个香港的娱乐圈秩序,学人家搞什么上市。在自己不熟悉的领域作战,是兵家的大忌啊!”
孔儒笑道:“所以这次这个计划,我们也学那些条子,起个名字。就叫‘摘星计划’!摘他老母地华星,一次就操翻他!”
大家似乎是第一次听孔儒这斯文人说脏话,都是哈哈大笑。
华云丰始终淡淡的没什么表情。等大家笑完了,才慢慢的道:“拿了大家地钱做什么用,今天就跟大家交代一下。首先,这两天我们已经逐步收购了华星在市面上百分之十九的股份。本来没有我们大量入货,华星也会惩,只不过没这么快罢了。现在华星已经升到11.7,随着恒指最近强势走高,再加上大家这么多钱砸下去,强行收购。我估计,可以把华星的股票推到20块以上!”
“什么?”马交的老大一听,不乐意了,嚷道:“仆你阿母啊!呃……对不起丰哥,我不是仆你,我是说,我们这不是送钱给那个小子花吗?”
孔儒得意的道:“抬高只是第一步。俗话说,爬地越高,摔得越惨!两个月后美国要对出口香港的十一种电子产品提出一个免税条例,大大冲击本港新兴的高科技行业;而大陆政府也要加强对香港地控制力,把特区政府三分之一的要害官员改为委派制结合内地民选。这两个消息一出,一定会打击香港市民的信心,恒指一定会出现跌幅。我们就趁这个时候出击,在华星内部搞一点手脚,促使华星股票顺市大跌,然后我们这里趁机把手上的华星股份抛空出货,助它一路跌回谷底!”
东叔仿佛特别关心自己的钱,一听这话,急道:“我们收购那么多华星的股份又低价放出去,那华星跌了,我们的钱不是也没了?”
华云丰笑得露出了一口漂亮的白牙,依然不紧不慢的道:“我们手里地30%9%跌了,他们手上的百分之六七十不是赔的更多?到时候他们的新戏拍了一半,需要大量现金;而股市又要他们及时平仓,怎么办?唯一的办法就是再向市场放出华星的股票,虽然这样只会让股票跌得更厉害,是饮鸩止渴的办法,不过那种情况之下,他们也只有这么一个办法了!”
东叔忧虑的道:“听说易青这小子和那个姓孙的女仔在内地背景很深,如果他们背后有大财团罩他们怎么办?”
孔儒大笑道:“东叔!咱们丰哥不就是孙茹的习背景,吗?他们有没有外力支援,别人搞不清楚,难道孙茹的亲舅还不清楚?”
在场的人一起大笑起来,东叔恍然道:“是,是,是我老糊涂了。居然忘了丰哥跟那个姓孙的丫头是什么关系!”
华云丰道:“就算他们能找到其他人又怎么样?除非是神迹,否则谁能挡得住华星股票崩?那种情形,稍微懂做生意的人都知道不能卷进来,任你多少钱,卷进来就是死!狂跌的市场会把上百亿的资金吞没掉的!”
孔儒一拍巴掌,道:“对!只要华星的人一把股份放出来,我们就立刻停止出货,反过来狂收华星的股份!只要我们手上掌握了5%以上的华星股份,华星就成为我们囊中之物了!哈哈,一想到易青那小子辛辛苦苦打下来的江山,等于是替我们打了这几年工,我就太高兴太爽啦!哈哈哈哈哈……”
华云丰笑道:“你小子还是等坐在华星顶楼易青的大办公室里,当上华星的主席了以后再高兴也不迟吧!我们这次这个计划,可以说十拿九稳,就算美国人和中国政府更改了决策,我们也有十足的把握弄垮华星的股票。只要这次把易青这帮人驱逐出香港的影业界,各位就可以马照跑、舞照跳,有戏接着拍……到时候,我们美国几个堂口在亚洲的那些生意所得回来的钱,还要拜托各位帮着给转转手。”
话说到这份上,在场的人得意的直搓手。香港开埠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一个公司把电影生意做到现在华星这么大的。拿下华星的意义,不仅仅是间接打击天剑、获得大量横财;更重要的是,把易青这条强横的过江龙踢出去之后,香港电影市场又是清一色的洪门当家,就算天剑和政府要插进来,官面上没了易青这个打手,也要重新找出路才行。
这个缝隙里缓一缓,已经可以利用华星洗不少钱了,而且中国政府做事从来是严打一阵风,风过水无痕,挺过了这一关,风声一过,没准又能换来好长时间的太平日子了。
联英社的乌鸦,在这群人里最是聪明狡诈,只有他一个人看出了端倪,试探的问道:“不知道丰哥为什么这么有把握弄垮华星的股票。这可是关键的关键。别收了一大把股票进来,白白给华星托市了,还把我们的钱都套住。”
华云丰有点意外的瞥了乌鸦一眼,没想到这群老粗里还有个懂股票的。他眯着眼睛道:“这个……乌鸦哥就不用问那么多了吧!总之我华云丰是不会给大家乱开空头支票的。”
乌鸦察言观色,立刻证实了自己的想法,放肆的大笑道:“原来丰哥已经有人埋在华星肚子里了,哈哈,妙,太妙了!”
华云丰不置可否的闭上了眼睛,伸手拿起面前的茶杯呷了一口。就在乌鸦扭头和周围的老大们得意狂笑的一瞬间,华云丰突然睁开眼盯着乌鸦的背影,双目中寒芒一闪,眼神凌厉毒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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