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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颜家巷的情况已经非常的危急,下午下课后,颜晨辉就没有直接回家,而是晃晃悠悠的骑着车,向颜家巷赶去,他打算再去了解一下情况。
都说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颜家巷的破败和陈旧景象,映着落日的余晖,它尽显过去数百年的风雨沧桑,那些映记就深深的刻绘在颜家巷的每一处地方,‘昔年’颜家巷拆迁引的事件,给当时的羽湖区执政者留下了一笔难以抹除的政治污迹,对此,颜晨辉也不会太关心,但是这一世,颜晨辉绝不允许这样的事件再发生,因为这关系着他老子的政治前途。
颜家巷拆迁的最关健人物是颜乾宛,那个号称颜千万的投机商人。
在颜晨辉看来,颜乾宛虽然在搞投机上非常在行,但是,在搞实业方面,却真的没什么建树。
按理说,在九十年代初期,就能够拥有数千万的资产,那已经是非常的了不起了。只要在后面的商途中不犯下致命的错误,那绝对能够成为名动一方的富豪。
但事实却不如此,因为颜乾宛在经营实业的时候,犯下了一个不可饶恕的错误。
中国是一个人情社会,不管在何时何地,人情莫不牵扯着人的一切。
作为一个商人,更加得看着人情关系,但是,颜乾宛却不是如此,他的眼中只有利益,其它的什么都不管。他以为,只要拿金钱买通了官员,那就一切万事大吉。其结果就是,在另一个时空,他的保护伞杜家滨倒台之后,颜乾宛极其所拥有的羽湖集团迅速衰败,再加上被爆出一系列的偷税漏税等丑闻,在短短三年中,拥有过亿资产的羽湖集团就破产了,而颜乾宛本人也被投进了监狱。
颜乾宛的作为,可以说是到了众叛亲离的程度,他那个已经八十高龄的的老父亲,就极看不顺眼这个忤逆儿子的行为,搬出了颜乾宛在羽湖边上建起来的豪华别墅.
老爷子为图个清静,一个人住在颜家巷老宅的院子。人老了有老情怀,念旧,这里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都能勾起他昔年最深沉的记忆。
颜老爷子一直对儿子颜乾宛极为不满,这些年有几个臭钱了,更不做人事了,昧着良心投机倒把,听儿媳妇来哭诉,他光小老婆就养了七八个还多。
人呐,不能有钱啊,一有了钱连老子都不认了,颜老爷子也是因为这才搬出来独居的,老爷子图个啥?图个眼不见为净吧,慢说颜乾宛他也五十几岁的人了,老爷子哪管得了他?
关于颜老爷子和颜乾宛这对父子的矛盾和紧张关系,颜晨辉的记忆中是有清晰记载的。
颜晨辉走进颜家巷不久,就看见巷里停着的那辆虎头大奔,醒目的车牌号楚L8888,相当牛B啊,大奔周围三四个男子目光冷然瞅着四下,旁边还有那辆商务别克,车上也是剽悍保镖。
而下车正向颜老爷子的院子走去的赫然就是莲城人称“颜千万”的颜乾宛,大腹便便,油光满面。
拆迁的事早就嚷开有些时候了,颜乾宛一出现在颜家巷,这里的人就知道他的用心。
颜家巷最大的‘钉子户’是颜老爷子和颜老支书,前者是颜乾宛父亲,后者是颜丹晨的爷爷。
颜乾宛的父亲颜老爷子是老唐巷这一带威望很高的老爷子,他振臂一呼能摆平许多麻烦,也因为他对儿子颜乾宛有很深的成见,所以认为颜乾宛的做法都隐含着功利,他岂会助纣为虐?
颜乾宛本身是有不检点的地方,但他所有的“优点”也都给他家老爷子一棍子盖进去了。
而颜丹晨的爷爷颜老头子,在颜家巷也颇有声望,因为他是颜家巷的第一任支部书记,为人也很正直,深得颜家巷的老老实实的敬重。
有这么两个老爷子带头,颜家巷的人不怕颜乾宛。
颜家巷是贫民区,是莲城市最早建市时的一片老旧区,经历了几百年的风风雨雨,在1992年的今天早被列为危房,破败的景况更严重影响了城市的风貌,市政府、区政府前几年就开始考虑要拆迁颜家巷了,但未能成行。
杜家滨在升任莲城市专职副书记前,为了给自己搞一个政绩工程,拍板要规划,而在南方搞房地产投机大获成功的颜乾宛正好回来,也有意在老家搞房地产开发,于是二者一拍即合,颜乾宛很快就投资成立了羽湖地产开发公司。
颜晨辉的脑子里迅回忆着“曾经”的往事,记得颜家巷的拆迁闹到最后出了人命,幕后主使就是颜乾宛,而时任羽湖区区委书记田世林、区长高克礼以及莲城市专职副书记杜家滨三人也要负上间接的责任,因为他们当时的态度是支持拆迁规划的。尤其是杜家滨,更是在市委常委会议上力挺这一计划,并且在事件发生后又以强硬手腕将之压了下来。
换在没穿越之前,这些事离颜晨辉的现实生活是遥远的,绝对也轮不到他来插手,但是现在的颜晨辉不是曾经的颜晨辉了,就算是为了父亲和这个社会,自已也应当尽一份绵薄之力。
就在颜晨辉陷入回忆中时,一个老太太颤巍巍的赶过来,对正和那个精神矍铄的老人交谈的颜乾宛说道:“乾宛啊,老婆子我给你跪下了……”
没等她走近,两个保镖就拦住了,老太太腿一软就跪了,“我老婆子求求你了,你别糟塌颜家巷了。”
“您看您……二婶子,我是那号人嘛,您当街跪我算什么呀?你们把老太太拉起来。”
“颜乾宛,就算你是好人,我给你磕头行不行?你说你们搞拆迁给的那点钱够做什么?你让这一大家子颜氏老小还怎么活啊?我家晨晨她爸妈两口子的单位情况都不好,单位现在也没有房子可分,这老宅再没了咋弄?”
颜乾宛不耐烦的说道:“二婶子,这是政府的规划,可不是我颜乾宛搞出来的,我就是个小经理,能管什么?”
“颜乾宛,你以为老婆子什么也不知道啊…安置款不都在你手里吗?你不能强拆啊……”
这时候一大堆人就围了过来,七嘴八舌的朝颜乾宛说好话。他一看这阵势,又该闪人了。
这么想着,颜乾宛也不再去看他的老父亲了,转过身就上了大奔。那老太太见他要走,死揪住那个保镖不放,颜丹晨这时也出现了,这老太太正是她的奶奶,此际,颜丹晨见奶奶跪在地上,不由眼一红就掉了眼泪。
“奶奶…奶奶…您快起来呀!”颜丹晨跑过来就扶搀老人家。
此时,颜老头和颜家老爷子也出现在大院门前,两个老人抖着拐棍茫然望着这片混乱。
四周给围的水泄不通,街坊邻居少说有百多号人聚在这里,颜乾宛的两辆车根本走不了,七八个保镖开始撵人,推搡着拥挤在车头前的人们,而老太太是个倔性子,她拦在车头前,不让大奔往前走半步,保镖们过来就揪她,其中一个将扶老太太的颜丹晨一把推开。
“啊……”一声尖叫,颜丹晨撞在后面的人身上就摔倒了,还好有个缓冲,不然要摔惨了。
另一个保镖更是对老太太骂骂咧咧的,“老不死的,快闪开……”这家伙真够狠的,上去一把就揪住了老太太灰白的头发,然后朝外一甩,就像丢垃圾袋一样。
看到这一幕的颜晨辉怒了,把自行车往街边一放,然后向墙角跑去。
众皆哗然,人们义愤填膺,惊骂禽兽牲口,众怒汹汹,车里的颜乾宛却瞅见那边的颜晨辉正从墙边下抄起一根棍子来,少年的脸上凝聚着一片铁青……
颜晨辉手持棍子,奔着那对老太太动手的保镖就去了。
“我草泥马……”
颜晨辉这一嗓子把众人的目光都吸引过去,这时候他们都看见了手持木棍冲进来的颜晨辉。
颜晨辉吼着,一棍子直接就砸在那个丢老太太的保镖的头上去,血当时就喷了出来。
那保镖噗嗵一声就栽倒在地了,意识陷进了晕迷状态。
另几个保镖同仇敌忾,一个个反应过来,最近的两个就冲向颜晨辉,嘴里大声骂道:“小子你找死呐?”
另外几个也往过冲,看样子要揍他了。
就是赤手空拳,颜晨辉也不会在意这几个为虎作伥的家伙,更别提现在他手里还拿着一根棍子,这根棍子可不是吃素的,只见颜晨辉左撩右劈,“啪啪”两声响起,又两个家伙双双捂着脑袋蹲下去了,他上前一人补了个兜脸脚,轻脆的骨折声传彻全场,其中一个的鼻梁骨铁定是断了,他惨叫着摔倒。
所有的人都被暴怒的颜晨辉那凶悍的样子所惊呆了。
但是颜晨辉可没就此打住,挥动棍子冲向正向他冲过来的保镖们,“噼里啪啦”的一阵乱棍,保镖们全部被他放翻在地,六七个保镖,歪七竖八的躺了一地,场面煞是壮观。
整个乱哄哄的场面在保镖们全部倒地之后也静了下来。
颜晨辉第一个过去把摔的脸都破了皮的老太太给扶起来,连声问道:“老人家……老人家,您没事吧?”
颜晨辉的怒是因为那个保镖太狠了,他最恨的就是这种欺负老弱妇孺的行为。对一个七八十岁的老人家都下得去如此狠手,在颜晨辉看来,那已经不是人了。
对禽兽,颜晨辉绝不会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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