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连珏道:“这就不是你该操心的事情了,你只需要将东西交出来就行了。”
季元摊手,撇撇嘴道:“行啊,那你们就打败我吧,只要我败了,那什么东西就都是你们的了。”
郝连珏和吴东来的眼睛双双一寒,“我们已经给过你机会了,是你自己不珍惜,既然你不识抬举,那就只能做过一场了。”
“喝!”
郝连珏低吼一声,双手举起,左右同时掐起不一样的手诀,纷繁复杂,让人眼花缭乱。
但是很快,在他的动作下,周围便轰然出现飓风,天昏地暗,如同龙卷一样的飓风。
而与此同时,吴东来也动了。
他的手中蓦然出现了一只大毛笔,随即便凌空挥动了起来。当然他并不是胡乱舞动,每一点、每一动,都落在意想不到的地方,牵动着天地灵气聚集,分散。
他瞥了一眼季元,眼中有得意之色,说道:“你以为就你有阵法吗?我也会。你能用阵法杀死金丹、困住元婴,我倒要你好好看看,你今天是怎么被我的阵法给困住的。”
季元眯了眯眼,吐出两个字:“符阵。”
“没错,就是符阵。”吴东来朗声说道:“你可看好了,我将要画下两个符阵,一为风杀阵,本就以风刃为攻击,现在又有郝师兄功力相助,更是极大的提升了风刃的杀伤力,二为乾坤封锁阵,此阵之下,你将无处遁形,两阵相合,无论你怎么躲,这些风刃都会落到你的身上,一个都不会落空,就算你是出窍期,也够你喝上一壶的了。”
吴东来虽然说着话,但是手上的动作却一直没有停下,每挥动一处,便带起灵光闪现。
季元面色如常,问道:“这就是你们的底牌吗?”
郝连珏冷笑道:“自然不是,一上来就发动底牌,那多没意思。”
季元一点都不生气,本来就只是随口一问而已,难道他看不出他们搞的这符阵的真实威力吗?
只不过郝连珏的回答却是让他觉得有些好笑了。
有底牌却不在一开始就拿出来,还要藏着捏着,对实力相差无几的人也就罢了,偏生他们面对的还是实力相差悬殊的人,如此装逼的做法实则是在作死而已。
“看你们这么卖力的布置这符阵,那我也就实话实说,这玩意的对于我来说真的没什么用,你们刚才说要给我一个机会,那我先在也就给你们一个机会吧,拿出你们的底牌来,否则待会你们可就没有机会拿出来了。”季元说道。
郝连珏冷笑道:“大言不惭。”
看样子是一点都不打算听取季元的建议了。
季元摇摇头,“喏,我可是给过你们机会了,是你们自己不要的,那我可就出手了。”
说罢,季元慢悠悠的推出一掌,在郝连珏和吴东来眼中平平无奇、连半点波澜都未升起的一掌。
“你当这是唱戏呢,还搞什么糊弄人的把戏,莫不是以为这就能吓我们一跳了?”郝连珏讥笑道。
吴东来的脸上也浮现了同样的神色,只不过他现在全心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布置符阵之上,倒是没办法过多的分心。
季元的脸上也同样的浮现讥笑。
看到季元这笑,郝连珏心中顿生不好的预感。
“轰!”一声嗡鸣之声蓦然炸开。
吴东来即将形成的符阵就这么突兀的爆开了,而身处符阵之中的郝连珏和吴东来直接被符阵炸开时的气流掀飞。
“这怎么可能?”郝连珏瞪大了眼睛。
吴东来同样如此,“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你怎么能一下子就毁了我的符阵。”
季元道:“你知道打游戏的时候,法师和奶妈为什么要站在后面吗?”
“什么?”郝连珏和吴东来只觉得莫名其妙,他们这些老牌的修仙者,哪里会懂这些?
“因为脆皮容易被秒啊!”
郝连珏和吴东来当然是还没有听懂。
季元又说道:“一个还没有画完的法阵,你指望着它能够有多大的威力?真不知道你们的师门都是怎么教你们的。
符阵在对战的时候确实有巨大的威力,可是威力稍微大的符阵布置起来就需要更多的时间,自然就需要同伴能够及时的去拖住敌人,以此来给画符之人留下充足的时间,确保在途中不被打断。
所以刚才你们两个人,一个直接就开始在那里画符,一个却在那里逞口舌之力,怎么,你们是觉得我已经君子到不懂得什么叫做先发制人了?觉得我就得等到你们把符阵布置好?我真的觉得这很搞笑诶。
你们这表现,就让我有种错觉,似乎我是拿了主角的剧本,你们都是剧本里面的配角,所以这才强行降智来成就我的丰功伟绩。但谁能知道你们是真的愚蠢啊!”
郝连珏和吴东来简直气到要吐血,这真的不怪他们,而是他们真的安逸的太久了,一时半会还没有适应这种跟人斗法的氛围。
“你倒是牙尖嘴利,这一招是我们输了,但是求仁得仁,接下来我看你还怎么说话。”吴东来气愤的大喊道。
自己引以为傲的符阵之术,出师不利,被人一击即破也就罢了,还被如此侮辱,是可忍孰不可忍。
顿时,吴东来就将自己的大毛笔收了起来,赫然脚下踏出一步,灵力鼓动,这一脚踏出,即使是身在半空也给人一种震天动地之感,空间明显的震荡起来。
继而猛地抽出一把长剑,向着季元劈了过去。
一劈,便引动火雷之力,百丈长的火龙,浑身漫布着雷霆,直接呼啸着向季元袭过来。
郝连珏亦动,有道衍宗两名元婴联手都不敌季元的前车之鉴在那,他可不敢放着吴东来一人跟季元动手,当即召唤出一根银丝来。
那银丝不过一掌之长,流于郝连珏的五指间。
郝连珏直接轰出一拳,这一拳之下,风暴又起,天地之间直接发出声声鬼哭狼嚎的呜咽声,继而一道道似弯月一般的风刃急速向季元攻去。
季元拔身而起,直面火龙,右手捏诀,灵盾现于掌心,季元直接一个大嘴巴子就朝着龙首抽了过去。
这一抽,直接将火龙给抽飞。
而几乎就在他刚抽上那活动的时候,郝连珏的风刃攻击也秘密麻麻的到了他的头上。
此时,他将火龙抽出去之后,直接右手一抬,接住了那些风刃,所有的风刃,现在到达的和之后到达的全都被灵盾给挡住了,季元左手双指并拢,释放灵气之剑向着灵盾外的风刃而去,瞬时间风刃便如同真正的兵刃一般崩碎,散落于天地之间,化作灵气回归天地。
火龙又再一次来临,这一次季元翻身便给了它一脚,再度踹飞,朗声道:“你们确定你们真的已经认真了吗?这就是你们的底牌吗?如此的小儿科!”
郝连珏和吴东来没有理会他,相互配合,不停的发动着季元口中所谓的“小儿科”攻击,渐渐形成夹攻之势。
忽而一声钟声响起,“嗡~”
就像是从远古传来的声音一般,只是一声,却浩荡缥缈,嗡鸣之间瞬时就将人的心神牵动,拉扯到那个时代。
季元的神魂无疑是强大的,天道剑的蕴养,万载的修炼。然而,此时此刻,这一声钟鸣却顿时让他的头脑一片空白。
对于修仙者来说,在对战之中,任何的愣神都是致命的。
所以就在季元被钟声牵动,头脑一片空白之际,他的头顶忽而就多了一道硕大的、遮天蔽日的钟影。
只听得“嘭”的一声,钟影落下了,直接将丝毫没有反抗的季元罩了进去,在罩进去之后,钟影立马凝实,缩小,变成了正常大小的古钟模样。
“哈哈哈哈!”郝连珏得意大笑,“你不是要看我们的底牌吗?这就是我们的底牌。能够死在我天一宗无上至宝震神钟之下,你也不枉此生了。”
震神钟?
众人都被天一宗的大手笔给下了一跳。
“难怪这天一宗的二位在刚才那么神气,原来竟然是直接将镇派至宝震神钟给带出来了,这也太大胆了吧,这两人到底是元婴修为,这要是出点什么意外,别赔了夫人又折兵啊,天一宗宗主也真是心大。”
“看来天一宗是打定主意要和云行宗站在对立面了,即使是拿出镇派至宝都要夺取云行宗的传承之宝,这完全是在公然的挑衅云行宗啊。”
“有震神钟在手,旁人怎么能抢的过他们,看来这云行宗的传承之宝就只能落在他们手里了。”
“相比之下,我对那云行宗的传承之宝就更好奇了,这传承之宝到底传承的是什么东西,竟劳天一宗不惜出动镇派至宝也要拿到,难道这传承之宝中当真是留下了云行宗开宗祖师渡劫飞升的法子吗?”
“好奇有什么用,好奇人天一宗也不可能告诉我们,我现在就是想知道那个刚才还很牛 逼的家伙就这么简单的被震神钟给镇压了,现在在震神钟里面不知道是死是活,看他刚才那牛 逼样,我总觉得他不会就这么简单的死了,如果结局能反转,那才叫刺激。”
“可别异想天开了,震神钟之所以是天一宗的镇派至宝,那可是威名赫赫,最广为流传的便是那句‘震神钟出,分神之下皆蝼蚁’,意思就是在震神钟面前,分神之下的修为完全不够看,分神之上也勉强只是有还手之力而已。刚才那人的修为如何?观天楼的人可说了,近期没有人晋升分神,而以往的分神都是有名有号的,早已经不出世了,所以这人最多就只能是出窍了,在震神钟面前也不过是个蝼蚁而已,现在说不定已经化成血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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