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玄光镜破碎之后,天道剑再次回到了季元的体内,默然无声的稳稳悬在了季元心脏的位置。
不过就在天道剑回到体内之时,季元眼尖的看到了有一缕头发丝大小的白色气体跟着天道剑到了自己体内,但是在入体之后迅速失去了踪影,不知道是被天道剑吸收了还是怎么样了,不过季元倒是没有感觉自己的身体出现了什么意外状况。
季元心中疑惑,但是显然现在并不是一个好的探究的时间。
就在玄光镜被破之时,岳子辰和于子恒纷纷吐了一口血,面色惨白,惨叫一声,直接控制不住的从半空之上掉落下来。
这一遭,他们二人受到的可不仅仅是灵力反噬之苦,还有着建立了神魂联系的法宝被毁之后的神魂之伤,所以就天道剑这突如其来的一下,这两个人的战力就算是废了。
不过就在季元暂时将天道剑的意外状况压制在心中、注意力放到了战场之上时,那两个人在即将掉落地面时,已经稳住了自己的身形。
见状,季元扯了扯嘴角,笑道:“既然如此,就让我来帮你们一把吧!”
岳于二人本已经稳住了身形,在众人面前维持住了自己的体面,却在此时季元急攻而来,一掌直接从天而降,就像一座山一样盖了下来。
两人刚升起灵力抵抗,但是哪里能够抵挡的住,直接被这一掌拍落,眼前是季元的攻击,身后是厚重的大地,如果就这样掉下去,他们二人可不就成了肉饼吗?但是就在他们离地还有五十多米的时候,季元的攻击蓦然消散。
虽然搞不懂为什么,但是两人却是实实在在的松了一口气。
但是他们这口气松的实在是太早了,季元的攻击虽然消散了,却在同时他们的身下猛然间传来一股剧烈的吸力,还没有反应过来,两人便进了蟠龙踞虎阵之中。
“人呢?”有人惊呼。
但是很快就有人给了他答案,“他们被吸进了那阵法之中。”
“刚刚这人明明是可以直接重创那两名元婴高手的,但是他却直接收手了,就为了将那两名元婴期修士打进阵法之中,看样子他是觉得接下来对付那两个元婴修士只靠阵法就行了,完全用不着他多费力气,如此看来,张成峰夫妇真的已经死在那阵法中了,这到底是什么阵法,竟有如此威力?”
“不至于吧,什么阵法能够有这么大威力,就算是刚才法宝被毁,这两名元婴期修士已经受了伤,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那到底是两名元婴期的修士啊,怎么能被一个阵法给弄死?”
这些人的议论之声没有丝毫的掩饰,想要听到的人自然能够听到。
那剩下的六名元婴修士纷纷面色凝重的看向季元身下的季家宅院,那里空无一片,院子里花木盛开,从外面看去,完全就是一普通的院子,根本就看不出来存在什么阵法,也看不见刚才掉下去的两个元婴期修士的身影,更感受不到一丝的动静。
继而有八道神识相继探进了院中,季元知道这其中六道是来自那六名元婴期修士,另外两道应该就是来自那隐藏在暗中的出窍期修士了。
季元没有阻止,反而笑道:“看来几位对刚才那两个老家伙都很是关心啊,既然如此,不如大家一起进这阵法之中帮他们一把如何,所谓人多力量大,或许这阵法就这么破了也说不定哦。”
季元这话说的,是个正常人第一反应都只会是怀疑:
为什么会招呼他们一起进入这阵法?就对这阵法的威力这么有信心?这阵法是不是有什么蹊跷之处?里面是不是有什么阴损的手段能够坑害他们?又或者此人是在故作镇定,就是为了让他们举步不前?
但是不管他们心中怀疑的是什么,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更何况他们与岳、于二人可是没什么交集,又怎么会为了他们去做这么冒险的事情呢?
“这位道友,这是做什么?于子恒与岳子辰两位可是三大宗之一的道衍宗的长老,道友已经和云行宗结下了仇怨,难道还要和道衍宗也成对立面吗?不如息事宁人,大家各退一步,有话好好说嘛。”那元婴之中有个笑眯眯的枯瘦老头这样说道。
季元冷笑:“息事宁人?各退一步?你这是恶心谁呢?怎么,我放了那两个老东西,你们这些人都会离开,并且不对那传承之宝动心思了?我放了他们,道衍宗的人不会再派更多的人来找场子了?你能代表这些修士吗?你能代表道衍宗吗?就这样说话,谁给你的脸啊?”
那老者眸中寒光一闪,但是还是维持了面上的笑容,可见其心思深沉,惯会行笑面虎之事。
边上一个穿着黑色卫衣、虎背熊腰的壮汉顿时嘿嘿一笑:“宁老头,吃瘪了吧!让你整天说话恶心巴拉的,这下被人给怼了吧?”
幸灾乐祸之意很是明显了。
削面老者瞥了他一眼,低声说道:“黄海山,别忘了我们是一起来的。”
虎背熊腰的壮汉黄海山却是摆了摆手,还撇撇嘴,说道:“别,我俩关系可没有那么亲密,也就赶着这时候碰到了而已,别让人家误会。”
“难道你不想要那传承之宝了吗?”
黄海山说道:“那肯定想要啊,怎么,我想要你就可以不跟我抢?没看出来你宁老头还有这么好心的一天,既然如此的话那就多谢你了。”
这话直接让宁老头喉头一噎,差点连脸上的笑都没有维持得了,季元跟他呛声也就罢了,毕竟是个陌生人,还是个注定要动手的陌生人,可是黄海山,这蠢货居然也敢在这么多人面前落他的面子。
“黄海山,老夫现在不想跟你这个憨货一般计较,在场的谁不想要那传承之宝,从这一点来说我们才是一边的,但是只要不将眼前这人拿下,谁也别想拿到那传承之宝,我看大家不妨暂时将心中偏见压制,等除了此人,我们再商议那传承之宝该归谁。”
黄海山面色不忿,当即眉毛一竖,“好你个宁老头,别以为你阴阳怪气的老子就听不出来你在骂老子,说话永远都是一套一套的,但是你那些弯弯肠子别人搞不清,老子可是门清,话说的好听,等到解决这个人再商讨传承之宝的归属,但谁知道到时候你会耍什么阴谋诡计,平白给人出力的事情老子可不干,这传承之宝老子能抢就抢,不能抢就看戏,你别跟老子套近乎。”
宁老头这下真的是脸色铁青了,这tm到底是哪个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家伙,修士之间就算是再怎么看不惯大家也都还能够留下两三分体面,更何况他跟黄海山之间也没什么仇怨,竟然如此挤兑他,简直可恶!
他来到此地自然就是为了林安身上的传承之宝,虽有一身元婴修为,但却是一个散修,还是孤家寡人一个。
季元方才对战道衍宗两名元婴期修士的场景他看在眼中,以一人之力对战两名元婴,其中一名是元婴后期,另一名是元婴中期,可是那二人落败的时间却非常的短,如今更是被此人打进法阵之中不知死活,这样的结局便是元婴期大圆满也不可能做到。
此人的实力还真的是深不可测,更有那不知名的法阵相助,就凭借他一己之力想要拿到那传承之宝根本就是妄想,所以他才想着联合其他人先将这个碍事绊脚的家伙给杀了,这样他再在其他这些家伙的手中得到传承之宝,那就更容易一些。
但是他没想到这联合出手的话才说出口就被人给怼了回来,还点名了他那点大家心知肚明的小心思。
想到这,宁老头的眼中更是多了一份杀意,有针对季元的,当然也有针对那落他颜面的黄海山的。
黄海山瞥了他一眼,声音不大不小的“切”的一声,他的修为可比这个阴险狡诈的老怪高,他才不怕他。
宁老头面色更冷了,将目光投向其他四名元婴修士,又重新挂上笑容,只是却多了一分无奈,不知情的看了怕是要以为黄海山有多么的不识好人心了,但是谁也不是傻子,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宁老头说道:“方才我的提议,不知道几位道友觉得如何?”
没等几人开口,他又说道:“这人似乎还有底牌未出,而那两位道衍宗的道友现在更是不知死活,我们的目的在于那传承之宝,知根知底的人动手总比跟那到现在都还不知道实力深浅的人动手风险要小的多。”
宁老头以为他的话总能够触动几个人的想法的,只是没想到他话音刚落,那剩余的四名元婴期修士中的一人却当即笑道:“宁道友言之有理,只是我浠水宗小门小派,多年以来修生养息,而观各位及这位道友,不管是谁我们都折腾不起,所以今日就当是我们是来看热闹的,这云行宗传承之宝一事,我们浠水宗便不掺和了,还请各位谅解。”
说罢,便自半空落下,招呼着与他同来的浠水宗的金丹弟子走到了一边,跟徐怀安他们那群吃瓜修士站到了一起。
宁老头眼神闪了闪,神色不变,拳头却是狠狠一捏,接二连三的被人驳了颜面,他已然是恼怒到了极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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