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的大伯想要见我一面?”
对于王孝平的第二次请求,姜守正仍然是拒绝的,自己虽然不是很忙,但是直接见一个陌生的人,对他来说还是觉得很没有意义。
没有意义的事情,那就要少做一点,做一点让自己开心的事情不好吗?
就像现在开车,虽然收入并不多,远远比不上自己刚刚顺便赚来的钱多,但是胜在有持续的获得感和新鲜感......
毕竟,钱这种东西,本质上只是能够获得短时性的快乐,就像刚刚,他拿到钱的时候的确是非常开心的,可是现在就完全没有了刚刚那种非常快乐了...当然,看一看自己钱包里面的余额,还是有那么一丁点的满足感。
“我大伯说见面的时候会当面酬谢你,我估计啊,两万块应该是有的。”
“我觉得见一下面还是挺好的,我不怎么喜欢应酬是真的,但是他毕竟是你的大伯,我们是朋友,见见朋友的亲戚,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嗯,我也是这么觉得的,那时间和地点我来选择。”
“那就麻烦了。”
王非和姜守正挂完电话后,他再次给自己的大伯回了电话。
“怎么样小非,对方愿意见我了吗?”
刚刚烟雾汇聚而成的形象,对王孝平的感觉实在是太震撼了。
那形象,现在想想...已经没有太多的记忆,只是感觉,非常害怕,本能地感觉到惶恐和不安.....
虽然自己平时知道王非不是一般人,说是什么奇人,但是王非每次和他见面,都是吊儿郎当并且给他下药,以至于他对于奇人的力量并没有什么太过于直观的感受。
但这次不一样了。
神奇的麒麟木雕,诡异的面相破灭......
这都对于王孝平来说,是一种震撼。
讲真,很多事情本身,就是“敬”之后,都会远之的。
在这世界上,大部分的人一生都不一定会碰到魑魅魍魉,就算有碰到,也只是会被吓唬那么一下,产生一瞬间的极致恐惧后,就没有太多的印象,自己都会觉得那像是一场梦。
偶尔和别人讲述,他们也只是会觉得是编纂的故事...然后次数多了,自己也会逐渐怀疑起自己来——
“我真的遇见过那些事情吗?”
说实在的,这世界,并不会存在多少神异,绝大多数的时候,都可能是自己在吓唬自己。
尤其是在科学产生之后,未解的东西都得到了相对来说科学的解释。
就像以前,王孝平有一件自己印象非常深刻的事情。
那时候学校里读书很不方便,几个村子联合向县城申请,请到了一个愿意来支教的大学生。
他每天天都没亮,就得起床出门去上学,至于那时候是几点,根本不知道,没有手机,没有手表...计算时间,纯看太阳和感觉。
至于读书的时间,当然是越早越好,防止迟到,早点一点,总是比晚到一点来的好......
有些时候,农忙在家里帮忙帮到很晚,都不敢睡觉,直接背着书包去上学。
有一次,自己在教室里上课,做作业的时候,听老师说自己突然扮鬼脸,并且不停眨着眼睛。
可是自己完全没有感觉......
老师认为自己可能生病了,那天就让自己提前放学回家,并且让别的小朋友自习,他本人跟着自己去村里进行了一次简单的家访,并把这个事情和家里的父亲说了,本意是问问要不要去县里面的医院去做一个检查,小孩子这么异常的行为,很可能是生病了。
可是...村子里的老人们一听说这件事情,简直是不得了了。
生病?
小孩子身体好着呢,怎么可能生病?
这绝对是中邪了!
直接去隔壁村请来一个大法师,再去隔壁的隔壁村请来一个大巫师。
一个披着大红袍,上面全是各种各样的布条,上面挂着铃铛、铜板......
一位赤裸着上半身,颧骨奇高,肋骨根根分明......
都说是有什么大法力。
这两人被村里的老人引到村口,就停了下来。
法师闭着眼蹦蹦跳跳,身上的布条欢快跳跃,发出叮叮当当欢快的声响......
一个趴在地上,蹭啊蹭,又忽得跳了起来,抽出自己别在腰间的木剑,在空中挥舞,口中咿咿呀呀地说着一些什么......
然后,他们俩对视一眼,躲着村里老人跑到角落进行了“专家会诊”,用土话叽叽咕咕了半天之后,和村里的老人家说,村子里有不干净的东西!需要清理!他们需要借助什么神、什么菩萨之类的力量,需要多少供奉......
这些,都被那时候绑在村口哭得没力气的王孝平看得清清楚楚。
听到法师和巫师的指点,村里的老人家们露出了“果然如此”、“不出我所料”之类的表情,然后大家一拍即合,凑了点钱,搞了个“爱心基金”,把这钱恭恭敬敬地交给了法师和巫师。
那法师和巫师一边推脱着不要,一边打开了自己的口袋。
那时候,巫师的裤子口袋那时候因为有个洞,王孝平还顺便从里面摸出了十块钱。
啧啧啧......
那时候的十块钱,可是了不得的数字啊!
后来,王孝平记得,自己被那法师和巫师绕着转圈圈,还唱歌给自己听,还朝自己喷水......
折腾了一天之后,法师还在黄纸上写了什么字,还没有自己写得好看,因为太丑,他把那张纸给烧掉,因为自己当时年纪小,可能是露出了什么嫌弃的表情,那个法师打击报复,让自己把灰活着水喝掉了......
这么一喝,直接发烧三天三夜,等烧退了,自家养了两年的猪,就在太阳还没升起的时候,被宰了,在村子里摆了一天的流水席......
但现在不一样,去医院一检查,专家一看,可能会打出一个病历单,上面写上“小儿抽动秽语综合征”,做一些简单的心理辅导,这事情也就这么过去了。
“对了大伯,到时候你准备一下现金,五万差不多了,多了不要,我这边给姜守正两万做见面礼。”
钱什么的,都不是问题,只要能见上一面,表示一下自己的感谢之情,什么都好说...不过,带五万,给两万,剩下的三万干嘛用?
王孝平表达了一下自己的疑问,王非理所当然道:“当然是给我这个中介做跑腿费啦。”
“......”
嗯,这是自己的亲侄子...不然抽他丫的!
不过被王非这么一插科打诨,王孝平本身紧张的情绪一下子也得到了缓解:“对了,你不是有一些本事么?现在过来一下,看看你伯母有没有什么事情。”
“得嘞,小非出诊费......”
“过来再说,价钱随你开。”
“遵命,我亲爱的大伯,我爱你~~”
王非挂了电话,长长舒了一口气...再不坑自己大伯一笔钱,自己的俱乐部就快要运营不下去了......
看来又得联合自己的长老,去特办处接点单子做做了。
——
——
王孝平和王非之间会沟通什么,姜守正并不在意,反正他没有坑钱......
虽然自己不出手,那老妪也不会突破麒麟逸散出来安宅的力量,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不是?
直接除了,才是最为稳妥的选择!
对于现在的姜守正来说,他只专注于当下,在意的待会儿自己会拉到什么样的客人。
一万元的意外收入,让他很是开心,但是那种开心也只是暂时的,想要获得持续性的快乐,只有需要接受不断的新刺激,并且要有稳定的期待感。
开车就是......
“预计一百五么?”
姜守正犹豫了一下后,确认接单,这是他目前为止,看到的最大的单子。
根据导航的显示,姜守正驱车来到了一处商务楼下。
这地方,姜守正来过一次,上次接送的是一位刚刚下班的...小姐姐,十一点,刚刚在这家公司里面办完离职手续,红着眼,拖着一箱行李,让自己送去机场。
那个小姐姐叫专车的目的很简单,需要有人帮她搬一下那个行李箱,太重。
专车司机因为价格最贵,可以提供一些增值性的服务内容,包括但不限于搬箱子......
这一次,又会是什么样的客户呢?
“喂,是姜师傅吗?我现在电梯里面,马上就要下来了,麻烦您稍微等一下,咳咳。”
“嗯嗯,好的,我已经在楼下了。”
挂了电话,姜守正陷入了沉思,客人的名字是“没有胸肌的超人”,并配上了一个可以撑裂T恤衫的短袖壮汉,然后...是个女的接的,声音软软糯糯,听起来有点虚弱的样子......
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啊......
还没有等姜守正有太多的感慨,就有人敲了敲玻璃窗。
“咚咚咚。”
车窗外,是一名穿着保安制服的大哥,还没有等对方说话,姜守正就知道是什么意思,拉车窗抱歉道:“师傅,人马上就下来了。”
“行,快点啊。”保安大哥点了点头,允许让姜守正稍微靠边停一下。
在没有上级领导下来视察的时候,他还是愿意给一些方便的,毕竟大家伙都是为了工作,谁难为谁呢?说不准自己以后也会去跑车呢,到时候自己也肯定希望有人能让自己稍微停那么一下......
一分钟后,姜守正看到一位提着吊瓶的女子从门内走了出来......
生病还要上班啊?
“咳咳。”
虽然有点距离,但是这咳嗽声,和自己刚刚电话里听到的一模一样啊。
姜守正下车,小跑上前:“请问,是尾号7765吗?”
“咳咳,对,是我。”
“来,我帮您拿着吊瓶。”
在姜守正扶着客户上车后,把门关上。
在他坐回驾驶位的时候,身后的女子长长舒了口气:
“不愧是专车,贵都有贵的道理,宽敞啊,我感觉舒服多了,病似乎都好一些了。”
面对客户的夸赞,姜守正表示感谢,并示意对方系一下安全带......
......
“老大,我们还追么?”
“你敢吗?”
“我不敢?”
“不敢你说个屁啊,这座城市虚弱的人那么多,找谁不行去找死?”
“老大教训的是,我去...我去......”
一只三条尾巴的白狐站在刚刚姜守正接客的天台上,吐了吐自己粉嫩的舌头,微微打了一个饱嗝~
夜风,吹拂着它的毛发,在它的头上,钻出了一个小人,赫然是姜守勤的模样:
“师姐,我说的吧,吃这些灵的感觉,只有一次和无数次的区别,不过你的消化率有点差,运行力量的线路不是这样的。”
白狐开口道:“消化率差,不就可以多吃点嘛?”
“呃......师姐你说的...好像也是有那么一点道理的。”姜守勤怔了怔,表示了赞同。
“抓稳了。”白狐一声叮嘱后,飞快跑动起来,姜守勤呢则是赶忙抓紧它脑袋上的白毛。
只见这只白狐一个飞跃,整只狐...跳出了天台,一朵小小的白云在它的爪子上浮现,这白云上有着肉眼不可见的丝线,顺着这些丝线往上瞧,姜守慧正抓着这些丝线的末端,哼哼唧唧地拖着......
‘师姐,好像又重了。’
‘好在有师兄给的法力球,不然我得多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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