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细妹在珺王府对太子妃的时候,可不是这样说的,她口口声声对太子妃说,都是太子妃的娘害了她的姐姐珺王妃。
为何今日却与太子妃的母亲,谈笑风声。
像一个完全没有仇恨的人。
妗花与青竹互看了一眼。
卓细妹抬起手帕,抹了抹眼角的泪:“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还能再见到你,我本来是与你断绝交情的,将当年你给我的玉佩还你,从此以后,你我两不相欠,彼此不再过问彼此的事情,可是……”
她哭了笑,笑了又哭,仿佛在万般无奈,不舍放下儿时的友宜。
柳含烟拿起玉佩看了看,这是她们还在闺中的时候,互相交换的东西。
只是卓细妹给她的手帕,早已被卓细妹出嫁时,要回去了,还当着她的面将那块手帕烧了。
也曾下过绝情誓言,两人不再是朋友。
想想这么多年过去了,柳含烟觉得,除了死还有什么可计较。
“要不要进来。”柳含烟问。
卓细妹看了看门口守着的两人。
柳含烟看出了她的忌惮,摆了摆手道:“你们先退下吧。”
“可是,夫人……”
“我与卓夫人自幼相识,你们不必担心。”柳含烟走前,拉着卓细妹的手往屋里走。
妗花与青竹被屏退出院子,柳含烟关起房门,拉着卓细妹坐在了软榻。
卓细妹盯着她那张仿若二十岁芳龄的娇颜,心底的痛与恨拉扯着她的理智。
但面上却不显半分。
她摸着柳含烟的脸庞说道:“竟然还是年轻时的模样。”
柳含烟苦笑,不想去提自己的事情:“细妹,我去为你倒水。”
她起身,去了茶桌,给卓细妹倒一杯温茶水。
卓细妹的目光就如毒蛇一般,冷冷的盯着柳含烟的背影,等到柳含烟端着茶水转过身来时,她的眼神再一次转变。
她接过了柳含烟手里的茶,垂眸看了一眼,便又放下了。
柳含烟落坐在了卓细妹的对面,满心欢喜的看着她道:“我以为,你不会来。”
卓细妹含笑道:“怎么会,得知你还活着,我不知多高兴,多后悔。”后悔当年没有把你除干净些。
但柳含烟并没有听懂她的话外之音。
“我本想着,若见不着你,这份礼物便算了,既然见着你了,那礼物还是当面送,好一些。”卓细妹从袖底下拿出了一个小锦盒,那锦盒有巴掌那么大,上面加了一把小锁。
卓细妹把小锦盒放落的时候,也顺带把钥匙摆在了锦盒上面。
柳含烟看了一眼:“我不兴这些东西的。”
卓细妹唇角半勾起,似笑非笑,声音也变得有些阴沉:“不是什么珠宝手饰,倒是一样很特别的东西,我相信,你打开看见后,一定会……很惊喜!”
柳含烟看了她一眼,卓细妹脸上的那一抹阴恻,转瞬间就消失了。
她以为是错觉,便没有多心,拿起了锦盒上面的钥匙,打开了金锁。
只听“啪”一声。
锁开了。
柳含烟拉开了栓子,缓缓打开了锦盒。
锦盒里赫然露出了一根血淋淋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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