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冯桂芬那打到什么程度了,程星河把三只松鼠全部吃光,天都擦了黑,冯桂芬也没回来,他摸了摸肚子:"再不看事儿,就得给我看胃了。"
你看你这点出息。
新郎官一直严防死守,像是生怕我们干点什么偷鸡摸狗之事。我让他那个眼神弄的浑身发麻,就起来去厕所,结果这新郎官跟着就站起来了,也跟着我去了厕所。
我让他弄的发烦。尤其他那眼神,就跟要跟我比鸟似得,我说要是比谁尿的远我还可以奉陪,要不你死盯着我尿不出来。
新郎官冷哼了一声,说我尿不出来去看前列腺,跟他有什么关系,要不就撒完尿照照自己,赶紧回去该干啥干啥,别指望自己能攀上冯桂芬这个高枝。
要不是他身上有线索,我恨不得把他脑袋摁便池里。可这么一错眼,外面已经洒进来了一片清冷月光,我看见,他没让我进的后院,一大蓬白花薛荔开的如火如荼的。而那些花后面,隐隐约约,出现了一个影子。
我顿时来了精神,那个影子头上,还真戴着一个孝帽!
出来了!
我立马把腰带一合,奔着院子就要进去,可新郎官一把拉住了我,厉声说道:"跟你说了多少回了,那可是桂芬的闺房,你进去干什么?"
可他哪儿有我敏捷,我一个翻身就从厕所窗户翻进去了,他倒是也想跟上来,无奈身子被卡在了窗户上,跟烤豆皮卷似得。
这一进去,那个披麻人就不见了,我只好顺着煞气四处去找,可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不由十分失望,暗骂新郎官坏事儿,就坐在了薛荔花下面,想再找找,可这个时候,我忽然就觉得,这薛荔花下特别冷。
回过头,就看见一个人正贴在了我后背上。面无表情的白脸上,两个黑洞洞的眼睛,正在盯着我。
这一下把我一身的汗毛都给吓炸了,条件反射就要拔七星龙泉,而越靠近,那东西的煞气竟然越浓重,就跟磁石之间的异性相斥一样,那浓重的煞气暴起,好险没把我给掀翻了。
卧槽,这是个什么玩意儿?好像就连煞,都没有这么强的煞气!
那个披麻人跟我想的一样,确实是为了月光出来的,冷不防看见个我,像是对七星龙泉的煞气也有某种反应,对着我就冲下来了。
那个速度--跟厌胜门那个女的差不多!
我其实是想弄清楚这是个什么玩意儿,倒是没打算必须灭了它,可这个东西先跟我发难,就怨不得我了,我一把将七星龙泉抽了出来,对着它就挡了过去,"锵"的一声,那东西就直接撞上了七星龙泉。
照着七星龙泉的煞气,不管对方是什么玩意儿,都能把它一削为二,但是这次。我立马觉出了虎口一阵震颤,顿时就愣住了--这个东西,不光没被七星龙泉给劈开,反而像是比七星龙泉的煞气更重,在剑锋下,毫发无损,纹丝不动!
不光如此……一股不相的预感涌上了心口--七星龙泉反而像是吃了亏,要被这个东西给折断!
这种感觉……还是第一次!
我立马运了全部行气,要把七星龙泉给拨开,这个力气太大,直接把我自己给带了一个踉跄。
而这一下,我就感觉出来,身后一阵发凉,煞气猛地逼到了后脖颈子上--那个东西悄无声息的抄到了我背后,像是对着我就要压过来!
我全身都毛了--这个东西,到底是什么玩意儿,怎么这么生猛?
可说来也巧,我脚底下正有一块石头,这一下正把我给绊倒,那东西没料到。呼哨一下略过去,扑了个空。
但是它立刻转身,还要过来。
妈的,我心口一紧,这个买卖看似小菜一碟。谁知道庙小妖风大,难不成我要阴沟翻船了?
这时,"呼"的一声,一道破风声冲了过来,挡在了我前面:"七星,你看你虚的,赶紧补补肾吧!"
程星河,和他从摸龙奶奶那弄的红绳。
那东西是要扑,但触碰到了摸龙奶奶的红绳,也瞬间迟滞了一下。程星河顿时得意了起来:"管这货是什么,独家配方,任君品……"
结果,他一句"尝"字还没说完,那些狗血红绳"啪"的一下,就在半空之中全部碎裂,炸成了头皮屑。
程星河一下就傻了:"卧槽,这特么是什么玩意儿?"
哑巴兰也追了过来,二话不说,就要把那个东西给抓下来--他是通阴之体。那些不是人的东西,别人摸不到碰不到,他却是一抓一个准。
看那个东西力气比他还大,他还没靠近,竟然直接被煞气弹出去老远,一头撞在了假山石上,发出"乓"的一声巨响。
我心里一疼,当时就急眼了,眼瞅着那个东西要趴在哑巴兰身上,我一手撑地,另一手贯穿了全力,就用七星龙泉劈了过去。
那个东西没动,而我的手一阵剧痛,暖暖的湿润了起来--掌心虎口,被震出了血。
不光如此,"呛"的一声,我就知道坏了。
眼前一道银光划了过去--七星龙泉,硬生生的断成了两截子。
我一下愣住了,眼瞅着那个东西转身要扑我,程星河大声就叫我闪开。可来不及了。
劫难?
"你们干什么呢?"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暴怒的声音响了起来,随着那个声音,披麻人一张白脸眼看盖到了我脸上,却跟融化在空气之中一样。突然消失不见了。
我顿时就傻了眼,这货胜利在望,为什么走了?
我还没回过神来,一只手就揪住了我的后衣领子:"你们到底捣什么乱呢?啊?早听说你们这种人会邪术,该不会想在桂芬这下什么邪法迷魂术什么的。给桂芬弄个神魂颠倒迷上你们吧?"
是新郎官好不容易从厕所窗户里挣扎出来了。
不偏不倚,冯桂芬她们也回来了,一瞅新郎官揪我跟揪小鸡崽子似得,立马就问新郎官干什么呢?
新郎官一见冯桂芬,连忙装出了很和善的样子。说大师看事儿跌倒了,他把我扶起来,说着还假模假式的拍我身上的草叶子。
程星河也跑了过来,看了看哑巴兰没什么大碍,说幸亏这小子是个山核桃脑袋,脑仁小壳子厚。
接着,看见七星龙泉的断刃,也是心疼的倒抽凉气,伸手想捡七星龙泉的断刃,可又被煞气伤了一下,不由跳脚骂娘,说七星龙泉窝里横。
哑巴兰也赶了过来,看着七星龙泉,也是一阵惋惜:"哎,都怪我……"
我就更别提了,回过神来,心里才钝痛钝痛的--七星龙泉跟了我这么长时间,立下汗马功劳,说没感情是骗人的,不过我还是打起精神安慰哑巴兰,说它怎么也是个死物,怎么能跟活物,不,活生生的人比。
东西坏了就坏了,人完了就回不来了。
程星河就捅了我一下:"那到底什么邪祟,怎么好像完全没见过?新品种啊?"
隐隐约约,我有了一种感觉,这个东西,不像是死人。
程星河很以为然:"特么的这么硬,难不成金刚钻成精了……而且,刚才它为什么跑了?"
冯桂芬这会儿跑过来了,挺抱歉的就问我有事儿没事?她老公是个亚洲醋王,没得罪我吧?
我盯着新郎官,却一下就明白过来了。
那个东西,它怕这个新郎官!
也怪了,这个新郎官全身上下,就没有一个好地方,有什么好怕的呢?
眼瞅着冯桂芬问事情进展,程星河低声说道:"七星龙泉都折在这了,要不咱们……"
正是因为七星龙泉都折在这了,我不能让它白折。
我想了想,立马问冯桂芬:"你这个新郎官没入你们这一行之前,是干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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