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石岚听保镖说顾久去了堤坝村,还带走了南音,她一番计划功败垂成,气得马上过来找顾久,没想到顾久竟然还把南音放在家里! “你还敢留在这里?
!”
钟石岚盯着她。
“我也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大嫂,不过现在见着也好,我这个人一向喜欢有仇当场报,拖太久,报起来就没劲儿了。”
南音手指敲了敲水杯,玻璃声音清脆悦耳。
钟石岚本来想冷笑,她敢对她报什么仇?
南音的眼神突然一冷,抡起杯子就朝她的方向砸过去! 谁能想到南音会来这一出,玻璃杯在半空转了几圈,像天外飞石一样直接砸中了钟石岚的脑袋! “啊!”
钟石岚痛呼一声。
和痛呼同时响起的还有顾久的声音:“南音!”
顾久快步上前扶住钟石岚,一看她额头已经流血了,又瞥了一眼已经在地上碎成片的玻璃杯,怒火中烧,抬头对那放肆的女人怒喝:“你干什么!”
南音声音比他还大:“你不是说不管是谁害我,这个仇你都替我报吗?
现在我就告诉你,把我卖到山区的人,就是你妈!”
顾久蓦地一怔。
“她在你走后,带人闯进来把我绑架了!她知道我们的事,她怕我败坏你的名声,所以先下手为强!”
南音冷着脸,“我受苦受难一天一夜全都是拜她所赐,我砸她一下多吗?”
我还想要她的命呢! 顾久闭上眼睛:“妈!您添什么乱呢?”
“我添乱?”
钟石岚一手捂着流血的额头,一手抓住顾久的衣襟,咬牙切齿地说,“婶侄通奸这是多大的一件丑事你心里没数吗?
让人知道了,你还要不要做人?”
“只要您不说就没人知道,您还传到五叔跟前,是怕知道的人少吗?”
顾久烦得很,扫了一眼看呆了的佣人,“愣着干什么?
去拿医药箱来!”
“你还告诉顾衡?”
南音笑了,双手环胸,走下楼,“让我猜猜你是怎么跟顾衡说的……肯定是说撞见我偷人,我心虚跑路了吧?
大嫂,我真有点佩服你的手腕了,做得这么绝,生怕有人去救我是吧?”
“你这个下贱的坯子!当初祖父忌日,五房合住,你说顾久调戏你,我还真以为是他的不对,现在看,是你故意害他吧?
五十戒尺把他打得皮开肉绽,又在祠堂跪了一天一夜,都说一夜夫妻百日恩,他这么受苦,你眼睛都不眨一下,我也没见过像你这么狠心的女人!”
钟石岚回头看她儿子:“你把这件事忘了吗?
但凡她对你有一点心,她也看不下去你那样受苦,表子无情戏子无义,她跟你在一起就是贪图一时快乐,没有你也可以是别人,你犯得着为她丢尽颜面吗?”
顾久看向了南音,那眼神说不上来什么意思,南音心头莫名被刺到,可也不愿意就这样落了下风,她眼角上挑,与生俱来带点媚色:“你怎么把我说的好像是个欺骗你儿子感情的坏女人?”
向来嘴上不饶人的女人,索性把顾久捎上一起骂了:“你自己的儿子是个什么品行你不知道吗?
他要是正人君子也做不出和我这个婶婶通奸的事儿,名声和颜面这种东西顾家三少还有吗?
晋城几个人不知道他是风月场上的常客,万花丛中的娇子?
现在想充根正苗红是不是太晚了?”
顾久啧了声:“你够了吧?”
南音不够,笑笑再接一句:“贪图一时快乐这话倒也没错,我是这样,你儿子也是这样,我们彼此彼此,谁也没亏待谁,犯不着你这个当妈的在这里替他叫委屈。”
昨晚在温泉酒店,钟石岚是没给南音说话的机会,现在才算领教了这个以前靠嘴皮子赚钱的女人的伶牙俐齿,气得说不出话,加上被砸了脑袋,眼前一阵晕眩。
南音摸了一下自己的脸:“你害了我,你儿子救了我,但你本来就是因为你儿子才会来害我,我们这笔糊涂官司算不清楚,但是你给我的那两巴掌,我是一定要还给你的。”
顾久将南音拽开了几步,低头看这个女人,她皮肤白,巴掌印过了一天一夜还没消,红肿着,在宾馆的时候他还轻吻了好几下……他沉声说:“无论如何,她是我妈,我不可能看着你打她。”
南音跟他对视:“你想让我吃闷亏?”
“那就打我,我替她还你那两巴掌。”
“……”南音嘴唇抿紧,手指蜷了起来,“要挟我?
你以为我不敢打你?”
顾久哪有啊:“你打我的次数还少吗?”
把脸侧给她,“打呗,给你打。”
顾三少能招蜂引蝶不是没有原因的,除了有钱有势,还因为长得好,那张脸挑不出一个死角。
南音气笑了,这男人就是打量她下不去手,因为他刚救了她,那个词怎么说来着?
道德绑架! 她偏不! 钟石岚打她的时候留过情吗?
钟石岚卖她的时候留过情吗?
钟石岚把她的生路都堵死了,要不是顾久一时兴起给她戴的手环,她死在地窖里,全世界还都以为她是偷人被发现跑了,她的委屈又有谁替她做主?
! 顾久见她迟迟没有下手,心里松了一点,想着这个女人也不是无情,他刚把脸转回来,南音就突然扬手甩了一巴掌过去! 啪的一声脆响,客厅空旷还有回声,拿医药箱回来的佣人又惊呆了——真打啊?
?
南音没有停顿,换了只手又扇过去一巴掌,接连两下,都打在顾久的脸上。
钟石岚冲上来推开南音,抬手要往她的脸上打,被顾久一把抓住手腕。
钟石岚转头骂他:“你看到了吧?
这个女人没心的!你救了她她还打你,手上一点不留情,你还要跟她藕断丝连干什么?
!”
确实,一点都没留情。
顾久脸上痛感很明显,淡淡地看着南音:“我知道她没心,我也没有,我们之间那点事儿很简单,就是我想睡她,她想睡我,我们只走肾,没走过心。
妈,以后不要再做这种事,我自己的事我自己有分寸,您少操心我。”
钟石岚挥开他的手,指着他,再指着南音,气得说不出话,索性转头就走。
顾久追上去,是要再说点什么还是让司机送她去医院,南音不知道,脑子里回荡着顾久那句“我们只走肾,没走过心”,双手的手掌也有点麻痹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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