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坡上所有的人都喜气洋洋。
而喜气洋洋的原因,则是商震扛了一条大鱼回来。
既然称之为扛,那么那条鱼就轻不了。
“嘿,得有二十多斤吧?”闻讯赶来的白玉川,看着那条大鱼道。
“这家伙在海里头得老大劲儿了吧?板凳你是怎么把它拽上来的?”韩文沐也问。
“是啊是啊!”白玉川也跟着附和道。
鱼在水中就像人在天地之间。
那水中本是鱼的世界,你看一条两三斤重的鱼拎起来其实并不费什么事,但是在水中一扑腾的时候,那劲儿绝不是两斤三斤的问题。
“这条鱼是我和板凳哥我们一起弄上来的!”这时候就不用商震说话了,虎头已是很自豪地答道。
虎头现在那是意气风发。
至于当时他和秦霜发现商震和丑女竟然与他们只是一石之隔时的惊讶与尴尬,嗐,不提也罢,板凳哥板凳嫂那都不是外人!
“是板凳哥用鱼线勾住了鱼,然后我就过去帮忙。
我拽着鱼竿,板凳哥用弹弓一下就把这条鱼打懵了!”虎头又介绍当时的情形。
“一弹弓就把这条鱼打懵了?”白玉川一听虎头这么说便是一愣,然后他就问商震道,“你是用什么招把这条鱼打懵的?是轮着大木头棒子吗?”
商震笑笑说道:“你猜!”
“我猜什么猜?你个败家子!”白玉川气道。
“少废话,你就说你吃不吃吧!”商震笑言。
“我怎么就不吃?我怎么就不吃?”白玉川气道,“就你那块金子都能买一条一百斤的鱼了!”
“哈哈哈哈。”商震大笑了起来,随即却是从自己怀里掏出一小块也就是荔枝那么大的金子来说道,“看看,我打完了又把金子捞回来了!”
“嗯?”白玉川脸现喜色可随即他就不信了,“少胡扯,你还能把金子从海底下摸上来咋的?”
“谁告诉你我就得把金子掉水里去,我把金子射到这条鱼的脑袋里去了!”商震自豪的说。
白玉川听商震这么说就蹲下来翻看那条鱼,可不是吗?这条鱼的脑袋上却是有一个窟窿,那大小却真的就跟商震手中拿的那块金子差不多。
“这还差不多!”白玉川这才算表扬商震了。
只是他却没有想到丑女却是在一旁说道:“这块是射进去了鱼也打死了,可是第一下却射水里去了!”
原来商震在捕这条鱼的时候,商震竟然是打了两弹弓。
既然丑女这么说了,那就是到底还是射没了一块金子!
“你个败家子!”白玉川再次气道,“不用你这么祸祸,早晚让你知道没钱的难处!”
商震笑闻笑不再理会白玉川,他当时也是着急。
虎头、丑女还有秦霜三个人抓着那个竹竿带着那条鱼,他们都能看到那鱼头露出水面了。
只是他们也没有想到那条鱼在海水中会有那么大的力量,商震知道就他这套钓鱼的设备哪禁得住那条鱼这么折腾啊!
那也许那鱼钩就会把鱼嘴钩豁了,也许那鱼竿或者鱼线就被拉断了。
商震一急之下就摸弓,只是他却没有箭,那不用金子又用什么?
“喜糖呢?”商震又问,他转移话题了。
“当然是和陆姑娘在一起呢。”这时那扎答道。
“哦,那陆姑娘也应当能吃鱼了,今天正好也给她改善一下。”商震说道。
商震之所以这么说,那当然是因为陆红昭的伤腿也好的差不多了。
他们这些人在这普陀岛上可是住了有一个多月了。
要说哆嗦师父的药那还真就是好使的。
不过鱼是发物,有伤的人那是不让吃的,具说吃了会让伤势加重。
当然了,这是民间的说法。
而到了哆嗦师父的口中那就是另外一套人家佛家的说法。
那老和尚说,一啄一饮莫非前缘。
陆红昭之所以有此劫难,那也是她前世有因的,那我不能这头给你治腿伤你那头再吃你们杀生弄来的鱼肉,那你这病如何会好?
到了此时哆嗦师徒自然是知道商震他们捕鱼吃的。
为此,哆嗦还特意来劝商震他们莫要杀生!
白玉川自恃自己曾经那也算是风流才子,他就和人家哆嗦辩论,结果他自然是辩不赢的。
到是最后商震出面才把哆嗦给说没词了。
商震书看得杂,他却也知道佛教之中的一些事情。
当时商震是这么说的,你们佛教不是佛陀创立的吗?
哆嗦说,是啊。
商震就说,那想当初佛教传入汉地的时候那时可不说不让吃肉的,那不是到了梁武帝的时候,因为梁武帝信佛才提倡和尚吃素的吗?
商震这么一说便把哆嗦说愣了,因为哆嗦那是半路出家的他却也不知道商震说的这件事。
于是哆嗦就跑去问他师父,那老和尚倒所知甚多,说商震说的情况那是存在的。
可是那老和尚还让哆嗦传话了,既然施主知道的如此细,那也是与佛有缘之人,那你就放过那些鱼呗。
商震便说,我们吃肉可不全是为了那鱼味的鲜美啊,我们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你看把你们的存粮都吃没了,那总不能大家一起挨饿吧?
再说了,我们杀了很多的瀛人却也救下了更多的汉人,甚至包括你们师徒,这也正是霹雳手段菩萨心肠啊!
所有人都没有想到商震是如此的能言善辩。
哆嗦见说不过商震就回去请教他那师父,也不知道最终那师徒二人又说了什么,却也不再干涉商震钓鱼了。
而商震也知趣,虽然说这里普陀山的道场那也让朝廷给封了,可那也是佛教圣地,他自然是不能用哆嗦师徒的锅来炖鱼的。
本来他们也只能吃烤鱼的,可黄月胆和翠花钻山林子的时候却不知道在哪寻了一口旧锅回来。
想来这里原先香火鼎盛的时候,这里那肯定是很兴旺的,朝廷军队在封这个道场的时候,人家就是一把火烧了那剩下点破烂也在情理之中。
至此,商震他们这才搬了出来单独起火。
倒是陆红昭由于有伤在身和喜糖却是一直在哆嗦师徒那里住着。
经过那老和尚的一翻调理,陆红昭也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商震眼见喜糖那是真心喜欢陆红昭那心里自然是替他欢喜,这些天他忙着学钓鱼就也没有过去看。
此时商震正问着喜糖的事儿呢,而虎头就已经叫道:“哈哈,喜糖哥闻着鱼味儿来了!”
商震抬头,可不,喜糖已是出现在了那树隙之中。
他们这些人本来就是在树林子里架的锅,又是夏天,喜糖一出现那就都快到他们面前了。
“你个重色轻友的家伙!”白玉川看到喜糖自然是没有好听的话。
白玉川从来就是这个德性,那就是在黄月胆翠花在捡回了这口旧锅的时候,他还逗人家黄月胆呢。
他说,哎哟喂,这是不是把你们两个成亲用的锅拿出来了啊!
现在黄月胆也已经和白玉川混熟了自然也不怕他。
黄月胆却说,哪有,我是在一个小棚子里面捡回来的锅,哎哟喂,那个小棚子里收拾的那个不利索啊,那草怎么就扑腾和那么乱呢!
黄月胆这句话直接就把白玉川给顶了回去。
那白玉川天天和那扎就往那小棚子里面钻,黄月胆说的却正是这事儿!
白玉川和喜糖打嘴仗那也是惯了的。
那要是搁往常,他这么说喜糖,那喜糖肯定会怼回来的。
只是这回喜糖却是沉着脸理都没理他而是看一眼商震就往别地方走了。
“哎呀,这么屌?敢不理我?”白玉川气道,可这时那扎就伸手轻轻捅了她一下。
商震、喜糖、那扎人家三个人在一起最久,白玉川没看出来,可商震和那扎却看出来了,今儿个喜糖脸色不对,看着好象是生气了呢。
再以商震对喜糖的了解一看喜糖瞅自己的这一眼就知道,喜糖这一定是找自己有事!
于是,他瞪了一眼白玉川跟着喜糖就往树林深处走了。
而当他们一前一后走远了,估摸后面的人肯定听不到他们两个说话的时候,喜糖才蹲了下来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商震关心的问。
喜糖有什么心里话自然是会对商震说的,可喜糖也只是说了一句话就让商震一惊。、
因为喜糖说:“陆红昭已经定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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