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既是剃了短发又穿了和我们一样的僧袍,那就不是我辈中人却也是与佛有缘的。
还请师兄放过这些鸟吧?”年轻的和尚看着喜糖那凶霸霸的样子也有些害怕,可是态度却很坚决。
“你不怕死?”这时商震也说话了。
喜糖是什么样的人商震怎能不清楚?
既然喜糖装凶那他就配合一下吧,甚至商震又填了颗石子还把自己那拉开的弓直接就指向了这个年轻的和尚。
那和尚比商震矮了点,他抬头看了一眼商震那张开的弹弓先是哆嗦了一下,然后却笑道:“这位师兄你弓中无箭是伤了不我的。”
嗯?年轻和尚的话让商震都愣了下,旋即他才明白过来,原来这个和尚竟然只知道弓箭却不知道弹弓!
他却不知道自己手中的弹弓那岂止是能杀死鸟却是连人都能杀的!
“和尚你看好了。”商震把弓一歪然后右手一松,“嗖”的一声,那颗石子就飞了出去。
“不要杀它们!”商震都松手把石子射出去了,这个和尚却才反应过来。
他急忙转身之际却见那颗石子正打在十几丈外的一个树枝上。
那树枝也就是拇指粗细,在那石子的击打下便“嘎巴”的一声断落了下来。
原来,商震并没有打鸟。
可是那和尚就是再不会武却也知道就这用石子击断拇指粗的树枝那不是一般人做到的。
他闲时也用镰刀割些灌木啥的。
这夏季里含着水分的枝条坚韧着呢,他就是用镰刀去割时用力小了都割不断,用力大了倒是割断了,可还会被闪一下摔个大屁股墩儿呢!
先前他哆嗦那是以为商震的弓只能打鸟呢,那是先哆嗦后笑。
而这回他一看商震这弹弓的威力这回却是真哆嗦了,脸上就现出惊惧之色来。
“让开!”商震这回也没填石子却是直接就把弓冲着这和尚拉开了。
眼见这个和尚不能说是弱不禁风但显然也不是什么会武之人,商震觉得自己再吓他一下也就差不多了。
商震哪有心思与这个和尚在这里磨叽,他可是一直注意那和尚身后的鸟呢。
显然是先前这个和尚在前面那块空地上洒了许多草籽之类的东西。
想来他那是经常来喂这里的鸟的,所以一到时间那些鸟就都奔这里来。
正因为如此,先前商震他们是光听鸟叫却看不到鸟影。
而现在眼见着那些鸟都把那草籽啄得差不多了那还不就飞了啊!
商震一着急那身上的杀气可就露出来了,尽管他也只是想吓吓这个年轻和尚罢了。
可这个年轻和尚一见商震把弓指向了自己他又哆嗦了一下。
他也不敢看商震了就把那眉头一垂那合什的双掌却合的更严了,然后人家就看着商震的脚尖道:“不、不让!你打死我我也不让!”
“哎呀!真是我佛慈悲!”这时候白玉川也来劲了,白玉川“噌”的一下也蹿前面来了,然后手中的刀就抡了起来!
“玉川!”那扎这时就大喊了一句。
那扎单纯,虽然她也饿,可她也绝不会为了吃的就随便杀人的,那么他们可真的就成强盗了!
可是这回白玉川可没听那扎的,不过他那刀却也没有砍下去。
白玉川心里有明镜似的,以商震和喜糖的为人不可能杀眼前这个和尚,而他也不可能。
所以商震和喜糖那是在演双簧吓唬这个和尚,那他也借坡下驴就跟着吓唬罢了。
眼见眼前这个和尚现在眼睛都闭上了,小腿肚子都哆嗦了,白玉川放缓了自己也刀的速度,就把自己那把刀反转用刀背往那人家的脖子上压去。
在他想来,自己再吓唬一下,这个和尚就是不吓跪下那也得被自己吓尿了!
“算了!”可这时商震却说话了。
商震和喜糖其实都是那心软之人,他们就从来没有欺负过比自己弱小的人。
这回他们也是知道自己这伙人多没有饭吃,那你说满山遍野的除了草就是树他们吃什么?所以才会吓唬这个年轻的和尚的。
你让喜糖冲那和尚扮扮凶人,商震用弹弓吓唬一下,这也就是他们“作恶”的极限了。
你再让他们象白玉川那样拿刀往人家脖子上压,不等那和尚害怕呢,他们自己心里这关都过不去!
白玉川自然也不可能真伤到这个和尚也只能把刀收了回来。
然后商震、喜糖和白玉川看着眼前这个梗着脖子就不让开的和尚一眼后就相顾苦笑了。
而这时那片空地上的鸟儿终是把那些地上的草籽吃完了,便“呼啦啦”的都飞了起来。
那鸟儿是真多,就是现在在商震他们现在离那些鸟还有着二三十丈远呢,他们都能听到那鸟儿翅膀扇动时所发出的扑楞声!
就那鸟飞起来的声音自然也惊动了正闭着眼等死的那个年轻和尚。
于他讲,他实在关心那些鸟儿的死活超过了对自己安危的考虑,否则他又怎么可能舍生忘死的就在这里挡着。
年轻和尚一转头,看着那无数的飞到天上的鸟影脸上当时就现出了纯真的笑,嘴里却是又念了声“阿弥陀佛”。
“我说这位哆嗦师兄。”白玉川说话了。
白玉川的嘴从来都是如此,他眼见那些鸟也飞走了,对这和尚就来气,所以他总是要把自己憋着的这口气出了的。
“我不叫哆嗦,我叫惠远。”那个和尚忙道。
等他转回头时见商震他们却是把弓啊刀啊的都收了这才长出了一口气,显然刚才他也是硬挺,着实是被吓了个够呛!
“我说你叫哆嗦你就叫哆嗦!”白玉川气道,“我说哆嗦师兄,那鸟啊兽啊的本来就是给人吃的,你干嘛不让我们打?”
“阿弥陀佛,师兄此言差矣。”那个年轻和尚一见自己没危险了便也能说了,“这里本是鸟兽的家园,我们这些人才是外来的呢,如何能说鸟兽就是给人吃的?”
“我艹!”白玉川被气笑了,却也没有想到这个和尚如此能辩。
他本来那是很少说粗话的,可是所谓环境改变人。
自打他和喜糖混在了一起后,两个人那就互补了。
他学会了喜糖的说粗话,而喜糖却也学会了他的诡辩。。
这我要是今天不显显能耐我不白流倜傥一回了吗?
白玉川心里想着嘴就里就说道:“谁本事大就搞谁,谁就认命,这世上本来就是这个逼样!”
只是白玉川想着的是风流倜傥,可这一说话却又变成喜糖的风格了。
原来他跟喜糖在一起时他跟喜糖玩文雅的,喜糖就跟他玩粗俗的。
喜糖和他在一起时就用这种办法可是把他怼够呛。
只是白玉川却没有想到眼前这个和尚的脾气那却是好的很的!
“阿弥陀佛。”那个和尚却是又苦口婆心的说道,“此言谬矣,象师兄如此说,要知道那强中自有强中手。
那你要是碰到比你还厉害之人,那你岂不也成了待宰的羔羊?
需知,杀人者人恒杀之。”
这和尚这么说那当然是有道理的,而且人家也是好心,只是却未想他这翻话说完,却是又两个人同时答道:“我就特么乐意,你能怎地?”
这回却是白玉川和喜糖同时做答了。
原来喜糖和白玉川有时打嘴仗打不过就用这句话了,其实那就是耍无赖了。
这话看似无理,可每回却也把白玉川噎得够呛,这不就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吗?
白玉川深知自己要是与和尚辩论自己真未必就是对手,所以他便也把这招用出来了,却未曾想喜糖却也帮腔了。
只到了此时两个人自然是一致对外了。
“阿弥陀佛,二位师兄不可不可啊!”这个年轻和尚虽然人长得俊朗可实在是有些不通世务,到了现在他却还管喜糖和白玉川叫师兄呢。
只是他方待再说话的时候,这时商震却已说道:“哆嗦大师,敢问你们庙里可有鱼网?”
“嗯?”那个和尚又看向商震诧异的道,“这位师兄你要鱼网做甚?”
“我们是流落到这个岛上来的,也没有粮食。
那你们不让我们捕鸟还不让我们捕鱼,难道你想饿死我们吗?”商震幽幽的说道。
“原来是几位师兄饿了啊,你们早说嘛,可以到我们那里吃些干粮菜蔬,总比造此杀孽要强吧?”那个和尚便道。
“此话当真?”商震喜道。
“出家人不打诳语,自是当真的。”年轻和尚答道。
“你早说你那里有吃的不就得了,磨叽这么半天!”喜糖插嘴道。
其实还真就是这样,商震他们这伙人只想找吃的,他们又不是非吃肉不可。
那他们就是真想吃肉了,大不了以后不让这个和尚看到了就是,他们磨叽个什么?
眼看太阳西斜,他们是真饿了。
“那我要是让你们吃了你们可就不能再打鸟捕鱼了。”这时那个和尚还不放心却是又补充道。
“你不是哆嗦,你是啰嗦!”这时喜糖便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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