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打的野猪呢?”当喜糖回到院子里的时候白玉川讪讪的问喜糖道。
经过长期的磨合,他和喜糖已经进入了现在这样一种模式了。
那就是掐完了好,好完了掐,掐完了再接着好,好完了接着再掐!
果然,喜糖也仿佛忘记了先前的不快却是懊恼的回答道:“倒是找到野猪了,可弄身上了血却还是让那牲口跑了!”
喜糖身上当然是有血的,不过那可不是什么野猪的血,那却是他在追砍那名在山顶满地打滚的瀛人时溅上的。
不过商震不让他们说又和瀛人撞上了,虽然商震并没有讲什么理由,可喜糖也绝对会听商震所说的。
“哈!”喜糖的回答一下子让白玉川笑了起来,他伸手一指赵文沐问道,“你不是告诉我你们两个和野猪在一起摔跤了吧?”
在山顶和瀛人拼刀的可不光是喜糖,赵文沐身上那也是溅上了血的。
“嗯哪,那可不咋滴,板凳这个笨蛋一斧子也没把那头大公猪砍死,我们两个可不是和那头大公猪摔跤了咋的!”喜糖回答的就是一个煞有介事。
只因为他知道赵文沐不擅说谎,他便接着说着瞎话。
“你们可真行,就你们那本事都能当打虎英雄了,现在却连一头野猪都搞不定!”白玉川倒是没怀疑喜糖在说瞎话。
喜糖和赵文沐身上溅上了血迹那是真的,这换成谁也认不出来那已经变黑了的血渍究竟是人的还是猪的啊!
“没事就好,那板凳干嘛去了?”那扎也插话了。
“板凳啊,板凳接着追那头野猪去了啊。
板凳说那头野猪受伤了也跑不远,所以他一定要把野猪抓回来!”喜糖就坡下驴,那瞎话编的就是一个圆!
白玉川也没有再问,而喜糖和赵文沐自然是到井边去洗身上的血迹了。
商震不在,于是他们这几个人就各忙各的事,而唯有那扎却不肯放松在院子里接着练力气,而姬花则依旧在屋子里。
当有人进屋看到姬花时,姬花就是一脸愁容的样子。
而当屋里没人的时候,姬花脸上就又变成一副阴晴不定的样子,也不知道她在琢磨什么。
喜糖和赵文沐回来的时候就已经是中午了,他吃完了饭又开始忙活自己的事。
不知不觉中,太阳从中天以肉眼不可见的轨迹划向了西面。
一下午过去了,商震却都没有回来。
如此一来,纵使是相信以商震的本事对付一头受伤的野猪应当是没有什么事,众人却也担心了起来。
于是白玉川就张罗着上山去找。
可是喜糖却说,那周围的山林子大着呢,你上哪去找?况且,大叔已经带人去找了。
既然喜糖这么说了,那他们就接着在家等消息吧。
可是转眼就到了黄昏,非但商震没回来,就是去找商震的虎头的爹和那几个村民也都没有回来!
“这哪是去打野猪,这不是去打大老虎让大老虎把他们都吃了吧?”白玉川终是担心了起来。
可是他随即找到了正在屋子里睡觉的喜糖却又低声说道:“不是瀛人又有来偷袭的了吧?”
“扯淡,瀛人哪有那么厉害,都被咱们灭了多少个了,他们还能记吃不记打?”喜糖大声的说道。
“那我还是不放心,咱们还是去找找吧!”白玉川终是说道。
“不去,板凳那本事你又不是不知道,有啥不放心的。
再说了,咱们都从村子里出去了,那万一有瀛人这功夫来了呢?被人家乘虚而入了呢?”喜糖振振有词。
“艹,当我咸吃萝卜淡操心。”白玉川拿喜糖没招。
可是他终究是对商震不放心,到底还是出了院子往北面的山上走去,而那扎也追了出来。
单纯的那扎本来那极是相信商震的,可是让白玉川这么一闹她也担心了起来,那自然就追出来了。
只是,那扎一追出来,喜糖就也跟着出来了。
“你跟着干嘛?你不是对板凳很放心吗?”白玉川气道。
白玉种对喜糖来气那当然是有理由的。
我说出来看你不出来,人家出来你又跟着。
可是他却哪想到喜糖看着他片刻后却是幽幽的说道:“我对板凳当然放心,我是对你不放心!”
嗯?白玉川一愣,可随即就驳然大怒了起来,他却是一甩手道:“我特么还不去了呢!”
“哎呀,玉川!”那扎就过来拉白玉川的手叫道。
她那意思自然是不让白玉川生气。
可白玉川这回却是真生气了,他一甩那扎的手,却是把对喜糖的气都撒到那扎的身上了。
“别拉我的手,省得人家不放心!”白玉川怒道,说完转身就走。
为啥白玉川来气?
那是因为他心系商震安危他就要到山上去找商震,他找商震那扎就跟着。
如此来来他们两个可就在单独相处的大把的时间了。
所以,深知白玉川什么德性的喜糖可就不放心了,他却是怕白玉川借机“欺负”那扎,所以他才跟上来的。
谁都不笨,这些事那都是心知肚明的。
你说如此一来,白玉川又怎么可能不生气?!
喜糖让白玉川这一急眼给弄得有点讪讪的,可是他看着白玉川和那扎的背影随即却是自嘲一笑,叨咕了一句:“板凳能有什么事,我特么还是不放心你个偷腥的猫!”
商震到底去哪了呢?
而此时商震和虎头他爹带了几个村民却是正在一片草地中排成了队在跑步呢!
真的是在跑步,用跑步在一片草地中跑出一条路来。
正是所谓,世上本无路,走的人多了就成了路,商震他们几个人却是愣在那片本无路的草地上趟出了一条路来!
“行了,差不多了。”最后商震抹着额头的汗水说道。
商震不可能不出汗,饶是他体力充沛异于常人却也架不住总这么跑啊!
因为今天整整一下午他都在跑。
前面既没有那所谓受伤的野猪,后面也没有追他的瀛人或者锦衣卫,可是他整整一下午却是就在不停的跑。
他在跑什么?他却是凭借自己的脚板把从山外去往那个山村的路给改了!
他挑一段便于处理的路段,硬生生的从原来的路拐出去又跑出来了一条路来
至于那条路通到哪里都无所谓了,反正不是通往山村的。
而虎头的老爹带着几个村民却是从商震跑出来的那个岔道口起把通往山村的旧路上移了植了很多野草过来!
如此一来,旧路消失了,新路便产生了!
从山外通往那个山村就那么一条蜿蜒于山上山谷树林草地中的小路。
可以想象,就这样路也只能勉强称之为路。
就是原来到过山村又离开的人再想进入山村也得踩着那路痕前进。
可是现在旧路被移上了草便消失了,新路却又被商震给跑了出来。
如此一来,再有想进入山村的人那也只能顺着商震跑出来的新路而误入歧途了!
而这也是商震想出来的能够保护山村不被瀛人袭扰的唯一的好办法。
这里是山区,若不是当地人,一旦误入歧途想再找到那个山村那也只能迷失于山野之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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