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按照我对他的了解以及我们科特对他的性格分析。他一定去大马包家。"
"是。"
"我已经和101通过电话。101也是这么分析的。"
"是。"
"是!"
"海外组如果有什么需要,我们全力配合。"
放下电话,叶布依下意识的吁了一口气,脸色有些苍白。
天杀最高统帅011竟然亲自给自己打电话,想想都令人感到惊恐。
神眼金呐神眼金,别以为你跑到了大马去就高枕无忧了。
天杀的海外组。可不比摩萨德的特工差。
就在叶布依放下电话的时候,金锋正站在彩云省鸡足山下的一个工地上。
自己的目的地,是翡翠国。
对。
金锋,就是去翡翠国。
所有人都认为金锋绝对不会再敢去翡翠国。
然而,金锋却是真的就去了。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在国外,谁敢把自己怎么样。自己就敢把谁怎么样。
在路过锦城的时候,三水秘密的跟自己见了面,拿给金锋必备的药材。带走了金锋这一趟古都安之行的收获。
现在的金锋已经换了一个很普通的大大的斜挎包,经过长时间的风水日晒雨淋,金锋的皮肤变得黝黑油亮,走在街上,跟本地人几乎没有任何区别。
原本计划在当天就直杀边境,到了鸡足山脚下却是停了下来
之所以在这里停留,是因为自己在从上一站牛镇坐三轮往僧国城走的时候,遇见了几个人。
几个操着中州口音的中年人。
三轮车是非法运营的黑三轮,也是当地的一种交通工具。
本应只能坐四个人的三轮车厢被硬生生的塞进来五个人,拥挤不堪。
开三轮的司机似乎跟这五个中州人有些熟悉的样子,熟络的打着招呼,跳上车轰轰隆隆的开走。
五个中州人是去鸡足山工地上干活的,中州这边的人跑到彩云省打工,还是工地上做活,这让金锋提起了些兴趣。
在这几个人的身上。金锋闻到了熟悉而又刺激的淡淡土腥味。
这让金锋兴趣更大了。
工地打工!?
有点意思。
因为害怕被交警查到非法运营,三轮车盖起了篷布。
天气暴热,车里就跟闷罐车一般,空气污浊,各种臭味夹杂在一起,令人作呕。
一路上,几个人都默默坐在窄窄的长条凳上默不作声。一有一个年级轻轻的少年靠在车边端着手机打着农药。
表情咬牙切齿的,狠狠的重重的摁着屏幕,样子很专注。像他这种年龄,还真的是玩农药最迷的时候。
"哎呀,日妈的。"
"日嫩姐哦,龟孙。"
少年狠狠的一蹬,熏臭的脚重重踹在金锋的腿上。
揣了金锋,少年却是毫不在意,反而冷冷的瞪了金锋一眼。
"弄娃七孙做啥?就知道打游戏。收起来。"
为首的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冷冷的叱喝着少年,冲着金锋笑着说道:"不好意思捏。我家儿子弄娃皮球不懂事。你别介意。"
金锋操着地道的巴蜀土话说了没事。
当巴蜀土话遇见地道的中州土话,两边的人都听不懂对方说的内容。
不过这不是问题,双方会笑就行。
金锋摸出本地的劣质烟给每个人发了一支,很快就把气氛搞了起来。
从交谈当中,金锋知道这群人是从中州过来做工的。有个老乡在鸡足山上的工地上做小包工头,他们就过来讨口饭吃。
当金锋询问他们是中州哪个地方的,为首的中年人廖冠蘅随口说了一个地方。
金锋立马接口说道:"殷墟?!"
"我去过那里,跟我朋友拉芒果去过。"
"那时候芒果卖不掉,我在殷墟几个乡镇都去推销过。"
"那笔生意亏惨了,我现在也出来打工咯。"
"对了,你们是殷墟哪儿的?"
廖冠蘅神色有了一丝变化。笑着岔开了话题,狠狠的瞪了那少年一脚。
"别玩了。"
少年正是新的一局打得正酣的时候,被廖冠蘅凳了一脚根本不在意。
这下廖冠蘅火大了。一把过去就把手机给抓了过来。
少年被抢了手机顿时炸了毛,冲着廖冠蘅爆骂出口。
"还我手机,日你妈。尿罐,我数三,你不还,老子就去告你狗日的……"
"你个狗日的扒坟挖墓的杀……"
廖冠蘅被自己的儿子这样痛骂。当即就变了颜色,却是在下一秒将手机丢给少年。
眼睛都快喷出火,恨不得当场就要把自己的儿子给掐死一般。
这时候,金锋叫了一声停车。手拿电话跳出三轮冲着廖冠蘅点点头,嘴里大声嚷道:"都下车了,马上就到。"
目送三轮开走。金锋却是冷冷的一笑。
"扒坟挖墓。最垃圾的坟蝎子。"
半个小时后,金锋坐着另外一辆电马儿到了鸡足山下。一身的民工装就是免票的最大证明。
进了山门,超越一干朝圣的信众,转悠了半响找到了那一处工地的所在。
鸡足山是迦叶尊者的道场,也是佛教十大名山之一。
人间净土、禅修圣地。
天开佛国、神州第一佛山。
这里风景虽然独好,但却不落金锋的眼底。
虽然鸡足山是迦叶尊者的道场,但真正供奉迦叶尊者舍利子的却是在虎丘塔。
这里的工地倒也挺大的,看工程的告示,这里要建一个什么鸡足山的文化交流中心。
找到了地方,金锋并不急着行动,正要离开的时候却是被一个人叫住。
"你哪个组的?怎么还不去上班?"
叫住金锋的是一个红帽子的施工员,对着金锋发着脾气。
"工期这么紧。人手又不够,你还到处跑,牌牌都不挂。你们班组组长是哪个?"
"安?"
"啥子喃?"
"你是来找工作的哇?"
"你是巴蜀的哇?"
施工员瞅了金锋几眼。随口问了几句话,没好气的说道:"啥子都不会。只有当小工咯。"
"跟到我走。"
当下施工员就领着金锋进了工地,深一脚浅一脚的走了十多分钟才到了地方。
"尿罐。过来。"
"这个人是我老乡。挨到你做小工。"
金锋看了看廖冠蘅,嘴角翘了起来:"陈哥。又见面了。"
施工员给金锋交代了几句,让金锋先干着。明天把身份证拿起办公室报道登记。
临走,还给了金锋两张饭票。
再次遇见金锋,廖冠蘅也是相当意外。
冲着施工员点头哈腰的应承着,眼睛里却是露出一抹凶光。
廖冠蘅一帮子六人也全都在这里,负责的是最难啃的一块地方。
这地方就在前几天出了事故,死了两个人,还在谈赔偿的事。
西北角靠着大石山山,挖机挖不动只能上人工,将来再做斜基础板。
本来有了新手的加入,廖冠蘅应该高兴,但是见到金锋却极为的不爽。
懒洋洋的应了金锋一声,指指一米多长的大钻机:"会用不?"
"那这块大石头打掉。"
金锋嗯了一声,提起打钻机上了大石头轰隆隆开动,狠狠的打了起来。
廖冠蘅叼着烟跟其他几个人各自负责一块大山石,狠狠的打着,眼神却是有意无意的望着金锋,眼睛里带着说不出来的诡异。
把金锋当做是眼中钉肉中刺一般。
尤其是那个小少年,对金锋尤为怨恨。
很快到了中饭饭点,廖冠蘅收工以后却是故意不叫金锋,带着自己的儿子和手下去了食堂。
金锋倒也不介意,跟随其他人先吃了饭回到工地上躺着休息。
廖冠蘅的儿子独自一个人躺在简易的床上玩着农药。
而廖冠蘅几个人根本不跟金锋说话,凑在一块嘀嘀咕咕,对金锋根本没有任何的好脸色。
这是欺生。在全世界每一个角落都是存在的。
下午一点半开工,巨大的手提大钻机轰轰隆隆开起来,整个工地烟尘弥漫,声音巨响。
金锋的工作则换成了收拾地上的碎石碎渣运到外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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