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州城,刺史府
“王刺史,从今天开始你就是大唐的华州刺史了,华州灾情严重,事物繁琐,本宫希望你勿忘本心,勤勉为民,”
“臣定不负殿下所托。”,恭敬接过李承乾手中的圣旨,退了出去。
一旁的秦琼将手里的本子交给了李承乾,随即说道:“殿下,崔家那边通过知节感谢殿下为崔文请谥。”
白水县令崔文根本不是救灾死的,而是地震时死在自己家中。这次打了郑家,李承乾不得不给崔家一个甜枣,以他现在单薄的势力对抗两大世家明显是不理智的。再说死者为大,崔文都死了,至于他干过些什么也就不重要了,这样的人情,不卖白不卖。
“郑家到现在还没有反应,殿议的时候,郑家势力一言不发,看来郑家是不想了这个梁子了”长孙无忌一脸老神,
“没事,怕喇喇蛄叫还不种庄家了,他们是门阀,但是冒着触怒陛下,对抗当朝太子,他们还得在想想。”
半个月后,李承乾一行离开了华州,行至西枫,众军打尖休息,李承乾接过秦怀玉递过来的水袋,灌了几口,坐在秦琼身旁:“老师,听说终南山风景不错,要不我们去看看”。
李承乾的话让秦琼摸不到头绪,“不是应该尽快回京复旨吗?”
“老师,不着急,让将士们先回去,咱们去逛逛,再说听闻那的斋饭不错”。
“噗,咳咳....”一旁的长孙无忌一边咳嗽一边指着李承乾说不出话了,过了一会气理顺了笑骂道:“你这孩子忒不厚道,算计起长辈来了,叔宝,你是太实诚了,他的目的可不是斋饭那么简单”。
长孙危机的话音落下,秦琼明白了,李承乾不是想去玩,提到的斋饭恐怕是要在终南山的三清观吃了,而李承乾真正的目的是三清观里的那个人。
“舅舅,打人不打脸,说话不揭短啊。”
“再说咱们是诚心向道,拜谒名山的。”,李承乾满嘴胡诌道。
“你要能把他弄出来,舅舅就不去你母后那告发你偷喝酒”,想到长孙皇后的提耳神功李承乾就一阵头疼,“好啊,这个赌打了”。
终南山是秦岭山脉的一段,西起眉县,东至蓝田,主峰位于长安,相距八百里。自尹喜草创楼观,历朝历代在终南山都有所修建。
秦始皇就曾在楼观南筑庙祀老子,汉武帝于说经台北建老子祠。到了南北朝时期,北方楼观云集,增修殿宇,创建了楼观道派。
李承乾,长孙无忌,秦琼三人带着三十余侍卫来到三清观前,恒连上前对道童稽首道:“我家少爷求见谢弘,谢科两位道长,这是名贴,请小师傅代为通传”,小道童还了一礼反身回门。
“殿下,我那兄弟一心向道,你到底有什么法子啊。”,秦琼着急啊,要知道他那兄弟二十岁就已经是名扬天下猛将,大唐北伐在即,要是多一名猛将,就多一分胜算。
再说他当年拒绝封赏,隐居在这终南山就是对名利功业心灰意冷,要是李承乾这次能把他劝出来,瓦岗寨的兄弟们不知有多高兴呢。
“叔宝,你急什么,要是请不到谢兄弟,就把他偷喝酒的事告诉皇后娘娘”长孙无忌打趣道。
小道童一边引导李承乾三人入观,一边向象往常一样,给香客讲解三清观的传记。
谢弘,谢科看到长孙无忌和秦琼时很惊讶,名刺上不是说李氏小子拜谒山长吗,等二人目光落在李承乾身上时就以了然了,能让当朝国舅和上柱国陪同的人,身份不言而喻。
“小子冒昧来访,还请两位道长见谅”,李承乾的稽首礼他们叔侄二人可受不起,连忙回礼。
“不知殿下来此何事。”,谢弘十分纳闷这位当朝太子也喜欢修道吗。
“为他而来。”,李承乾的手指向谢科
“哦,贫道与殿下素昧平生啊”谢科眉头皱了起来。
“我李氏独尊道家为国教,本来承乾不该来此放肆的,但国家贫弱,强敌环绕,百姓苦不堪言,听闻神射将军再次,特来请将军还朝,为国效力。”
“殿下,贫道求道之心甚坚,恐怕要辜负殿下的美意了,来殿下,辅机兄,叔宝兄三清观的新茶,请三位尝尝。”
谢科引导三人落座,给他们斟茶,“殿下,你的好意,贫道心领了,厮杀半生,早已看破红尘,如今能安心修道,以足慰身心了。”
李承乾站起来,看着房间的格局,悠然道:“后世的史书一定会这写:谢科,字映登,江南谢氏子,大业年间,隋帝无道,谢映登组织乡民,反抗隋室暴证,后投身瓦岗,晋镇殿将军。
大唐建国后,谢映登心生胆怯之意,隐居于终南山,再无少年时豪勇为民之气,手握安邦之能却看我华族百姓受异族蹂躏而无动于衷,世人日以耻。
谢将军,你觉得这样的评价怎么样,回去本宫就去找太史令,让他写进去,哎,你这脸怎么红了,茶太烫吗?”。
李承乾装出的无辜样子并没有让谢映登的气消下去,看着场面即将失控,秦琼刚要开口就被长孙无忌踩了一脚,随后看长孙无忌摇头就把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啪”谢映登摔了茶盏怒目而视:“小子如此无礼,别以为你是太子,老子就不敢揍你”,说罢开始撸了撸袖子。
“谢将军,你这养气的功夫不到家啊,你是一心向道吗,本宫看不是,你是死守汉家的王道,你是看不起我李家有胡人血统,认为我们和石勇之辈并无区别,
在你眼里我们配不上你们的孔孟之道,配不上你们的长江黄河,更加配不上你们的几千年的文明,”
“可自古以来,天下有德者居之,改朝换代,神器易主此自然之理。将军身负淮阴卫霍之才,今请将军非为李室,只为那三百年来枉死的汉家百姓,承乾言尽于此请将军三思。”
谢映登放下手,做了下来,叹着气,谢弘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太子殿下说的有理,大唐是我华夏正朔,胡虏亡我之心不死,你又怎么能为自己的清净,而忘国家大义呢”。
谢映登思考良久,看了谢弘一眼,走到李承乾面前:“谢科愚钝,殿下一席话让谢科醍醐灌顶,今后鞍前马后,供殿下驱驰”,话罢,纳头就拜。
李承乾扶起谢映登:“吾得将军,如刘玄德得关云长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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