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
身体怎么也拿不回主动权。
别上床!别上床!
可它就是不听话,慢吞吞爬上床,慢吞吞,爬到他腿上。
沈毅行激动的屏住呼吸,“宝贝儿……你要给我投怀送抱吗?这……这发展的也太快啦。”
放屁,谁要跟他发展?快点帮她把鬼东西弄走啊!
唐希用眼神狠狠瞪杀他,可他故意忽视了她的视线,贼手竟然还楼上她腰肢,摆着一副她敢送,他就敢吃的表情。
他不肯动,就乖乖等她投喂,眼睛炽热巴巴的望着她。
就在唐希把他压进被褥下,红唇覆上之际,窗外突然传来一道猫叫声。
“喵呜——”
唐希立马回魂,身体恢复了知觉。
沈毅行也察觉到了,他尴尬的看着她,“宝贝儿……”
唐希气得一把揪起他领子,抬手两巴掌。
“哎呀!媳妇,我没做啥啊!我什么也没做!”
唐希冷着嗓子呼哧,“你错就错在什么也没做!你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我被脏东西附身了?”
“EMMM……”
“你自己说,该不该打?”
沈毅行委屈巴巴地说,“那不也啥都没干成嘛。好歹等我干成了你再打我也不迟啊!”
嘴皮子都快贴上了啊,就差一毫米,前功尽弃。
“滚蛋!”唐希气鼓鼓的回到房间,看见盒子里的发辫,安安分分的躺在里面。
她把盒子盖上,跑去沈毅行房间,“这个放你这里。”
沈毅行忙道,“要是它上我身了怎么办?到时候我扑你房间乱搞,我不是要被你杀死?”
唐希冷冷呼哧,“没事儿,我会准备好水果刀的。”
“……”
小媳妇好凶。幸好刚才他憋住没主动,要是稍微主动一丢丢,估计不是两巴掌就能摆平的事。
可怜他啥豆腐都没吃成,白吃了俩巴掌。
刚才是谁在碍事儿?好端端的,怎么就醒了呢?
呃,不说别的,小媳妇的小腰就是细,一手掌握刚刚好。完蛋了,今晚又要失眠了啊。
沈毅行躺在床上数绵羊。
嘎达嘎达——
木盒子发出轻微的声响,他抬头一瞄。
夜色中,借着些许月光,他的视线清净如明。
他看见一坨头发丝从木盒缝隙里钻了出来。
就是这玩意儿刚才控制了他小媳妇的身躯是吧。
它现在想来控制他了吗?
沈毅行不动声色的看着它。
等会儿它过来附身的话,他要不要反抗一下呢?
不知道不反抗会是什么结局?
唔——
好愁怎么办?要不要反抗啊!他真的不想反抗怎么办?
沈毅行纠结的看着它。
那玩意儿刚冒出一丢丢,瞅了沈毅行一眼后,倏地钻回木盒里,再也没出来过。
嗯?
嗯嗯?
怎么?就、就不过来了?
说好的附身呢?哪去了?
都不准备过来附下身?搞什么,他姿势都摆好了的说。
翌日一早,唐希打点好早饭,看见沈毅行顶着黑眼圈过来,“昨晚它很吵?”
“不,一点也不吵。”沈毅行嫌弃道,“怂B。”
“……”
他等了那货一晚上,给了一百次机会,它连盒子盖掀都不敢掀半下。嗤——
沈毅行笑眯眯道,“今天咱们去体校报道,小媳妇准备选什么科目?”
唐希呆住了,“这……”
“嗯?宝贝儿你体育不行?”
“……”唐希顿默片刻问,“唱歌算不算体育项目?”
“你看奥运里面有唱歌比赛吗?”
“……”
唐希懵圈了,“你说我能选什么?”
“跳远跳高,标枪骑马,或者台球羽毛球高尔夫?你喜欢哪个?”
“我哪个都不喜欢。”
“不急不急,等会儿过去后咱们挨个玩。到时候你喜欢哪个科目就选哪个科目吧。”
“哦。”
唐希支吾问,“那发辫呢?要带过去吗?”
沈毅行耸肩道,“我随便你啊,你想带就带,不想带扔了我都无所谓。”反正不是他的。
唐希担忧道,“那东西不干净,乱丢祸害人怎么办?留下不放心,带过去也不放心。”
唐希还是打了电话,给霍忠全。
“七叔。”
“嗯?啥事儿?”
“昨个儿我这儿收缴了一根女人的发辫,红头绳扎着。你知道那是啥?”
霍忠全呆呆道,“你这范围给得也太大了。细节些。那东西有什么效果?”
问到这儿,唐希脸红了,“那个……就是昨晚,它控制了我的身体。”
“哦,嗯,然后呢?”
“呃……呃……”
“嗯?怎么了?说话啊!它怎么了你?”
沈毅行看不下去了,一把抢过唐希的电话,嚷嚷道,“昨晚小媳妇爬我床了,深更半夜,掀我被子,爬我身上,把我压在床头准备对我那啥那啥。”
唐希脸黑得一塌糊涂。听他那音量,像是要把昨晚的事儿,喊得全世界人都知道一样。
霍忠全嘴角抽个不停,“我说小沈,你这炫耀巴巴的口吻,说出口的时候你不觉得恶心?”
“什么嘛。我在帮我小媳妇澄清事实真相。那东西附身到我小媳妇身上,可能在呼唤我小媳妇体内最邪恶的原始欲……”望。
啪——
“嗷——”
霍忠全瞬间噴笑,“怎么不开视频啊。错过了精彩的一幕。”
被打巴掌了吧!可惜可惜,没有看到视频。
唐希抢过电话,忍着小红脸问,“七叔,那是什么玩意儿?”
霍忠全嘟囔道,“一些淫棍的道具。估摸是哪些流氓道士搞的破玩意儿,专门用来迷惑黄花闺女,让她们主动献身之类。又坑钱又骗色。”
说得很形象。
唐希点头道,“确实是两个流氓道士,坑蒙拐骗。不是好东西。七叔,这根发辫我要如何处理?”
“要弄它还不简单?让沈毅行给你一桶血,把那玩意儿丢桶里,它就会烟消云散。”
唐希拧眉道,“一桶?七叔,你别闹,这一桶血端出来,他会有多伤?”
“哎哟哟,还心疼起来了!”
沈毅行听了,直点头,“嗯,小媳妇就是喜欢心疼我。”
唐希翻白眼嘟囔,“我是怕他少爷脾气。三管血作精病要作一星期,一桶血,我得被他作死。”
“呃、”说得很形象啊。霍忠全尴尬咳嗽,“我记得给你本本里面,有一个术法叫,易。”
“嗯,记得。”
“这是交易的意思,就是和里面的亡魂进行交易。你问问它,自己给自己度化需要什么条件,你满足它的条件后,它就能离开了。我记得发辫上有红头绳是吧?”
“是的。”
“那红头绳可是个好东西,解开后你好好收着,以后可能还有用处。”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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