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手中黄金罗盘的移动,我和熊猫对视了一眼,都明白这房中真的有鬼。
小孩的眼睛往往能够看到大人看不到的东西,这项本领会随着年龄的成长而退化。
瑶瑶的眼睛明显还保留着这项功能,她看到的房间里的“阿姨”则无疑是个鬼,而且还是个老鬼。
瑶瑶说过,这阿姨穿的有点像皇帝的妃子,这么看起来老鬼应该是清朝时代的人,这就让我和熊猫有点不寒而栗了。
熊猫低声问道:“咱们还要进去么?要不准备一下再来?”
我点头说道:“我身上有红绳葫芦,应该没什么问题,你回去把大掌柜那件猩红披风披上吧,要不然我怕你扛不住。”
熊猫这家伙偏偏死要面子,摇头说道:“不碍事,这脏东西既然和陈一菲她们娘俩同处一室两天都没有对她们造成什么伤害,那就说明这老家伙不伤人。”
我眉头一皱,本还想要劝劝熊猫,可看到熊猫胸口还戴着那块白玉的护身符,我也就踏实了。
反正还有块护身符,也不一定非要穿上那妖邪辟易的猩红披风。
跟随着黄金罗盘的指引,我和熊猫朝着卧室走过去,我走在前面,熊猫跟在后面。
到了门口,低头再看,黄金罗盘的指针甩了甩,直接指向了床上。看起来这老鬼也是个懒鬼,能躺着就绝不站着。
我和熊猫看准了厉鬼的位置,就准备掏出录像机来把这家伙的原型给录下来,没想到就在这时,我忽然感觉一股冷风扑面,就像是寒冬腊月的忽然开窗户的感觉!
这股妖风吹得我都快睁不开眼了,我赶紧抓稳罗盘,将手腕上的红神葫芦挡在面前,同时高声喊道:“熊猫!快撤!”
熊猫动作倒是快,二话不说转身就跑。等我避过了这阵阴风之后,低头再一看手中的罗盘,我的妈呀!指针开始不停的摇摆不定,简直就像抽风了似的!
大掌柜说了,这种情况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说明这厉鬼现在在我身后。我隐约感觉肩膀上有一双小手搭着我,而且还想按着我往下发力,我心中开始虚了,这是我第二次和厉鬼正面接触,上一次还是北京的出租房沙发上差点被厉鬼从背后勒死(女鬼蹭我不算)。
这股力道最开始并不明显,好像只是想试试,但是后来力道越发强横,我感觉我根本不是这家伙的对手了。
“熊猫!快来救我!”
我无奈之下只能向熊猫求助。这时候熊猫应该已经跑出客厅了,但是听到我的呼救,他还是很快转身跑了回来。
此时的我已经坐在了地上,我感觉好像有个人想骑在我的身上一样,我的胸口开始发闷了。
熊猫估计也是急了,二话不说,拽着我就往外面跑。
我身子躺在地上,被熊猫一路拽出去,裤子和衬衫都快给磨坏了。
好容易到了门口,我低头看了眼罗盘,指针表示厉鬼还在屋里。
我苦笑一声,喘着粗气骂道:“这他娘……老子戴着红绳葫芦她都敢下手,这得是多凶悍的一脏物!”
没等我说完,熊猫忽然“卧槽”一声,我抬头一看,只见熊猫胸口的白玉吊坠居然碎了!碎的像是个油酥饼,渣子掉了一胸脯。
我和熊猫对视一眼,我们俩脸都绿了。
熊猫低声问道:“咱们在北京见过这么凶狠的么?”
我摇头:“还没机会见过,这算是目前见过的最狠的一位了。”
熊猫拉着我站了起来,回头瞥了眼陈一菲的房子,说道:“我看咱俩有点摆不平了啊……”
我想了想,说道:“明天上鸡血盅试试,如果真的摆不平再说吧。”
说着我们俩回去跟陈一菲说明了情况,熊猫的护身符碎的真真切切,我摄像机里也凑合拍到了个人影,陈一菲笃定相信她自己的房中有鬼了。
当晚陈一菲抱着瑶瑶在我房间睡了,我睡在客厅沙发上,一晚上我都在琢磨这老鬼到底是从何而来,因为我总感觉这老鬼来的很突然。
第二天我和熊猫买来了小公鸡,准备布置晚上的除鬼大业。本来其实大掌柜的那个烫金葫芦更好用一些,可是黑狗这种东西一时半会还真不好买,再说买条黑狗过来只为了杀狗放血也有点浪费,我们就没动这方面的心思。
布置好了鸡血盅,我和熊猫就退出来了。因为昨天晚上的事情,三更半夜我们俩可不太愿意在陈一菲的房子里逗留。
陈一菲还是留宿在了我们这,半夜的时候我隐约听见隔壁的房间里传来了哭声。
既然有了哭声,这说明鸡血盅一定发挥了作用。第二天一早我和熊猫就去到了隔壁的宅子里,进门后眼前的场景差点没给我们俩吓傻了。
鸡血盅里一丝一毫的鸡血都没有了,然而在鸡血盅摆放旁边的墙上,却画着一道深红色的血痕……
这条血痕从鸡血盅所在的位置一直朝着陈一菲的卧室而去,我和熊猫一路跟上去,追到了陈一菲的卧室。
熊猫脸冒冷汗,低声问道:“杨烨,你说这血痕是什么意思?难道鸡血盅没给那老鬼杀死,老鬼负伤逃走了?”
我轻轻点头,说道:“我记得大掌柜那本日记里头写过,有的鬼能力太强,光靠法器是除不掉的,不过能不能负伤逃走,这我就不清楚了。”
一路跟到了卧室,血痕沿着墙壁一直走到了一个墙上的小孔上。
这小孔是空调孔,是连接室内外的,空调的线路就从这里穿入。
我和熊猫对望了一眼,忽然明白了一件事情。这鬼昨天晚上并不是藏在卧室里,之后进入陈一菲客厅的,而是从这个空调孔里钻进来的。
也就是说这个厉鬼白天的时候很有可能躲在室外,每天晚上都是从这里潜入作祟。
想明白了这一点,我和熊猫开窗看了看外面。然而这时候我又发现一个问题,那就是陈一菲的卧室的另一端其实就是我的卧室!
我们俩住在隔壁,我的卧室和她的卧室只有一墙之隔,我们两家空调的室外机是靠在一起的!
然而在开窗往外眺望的时候,我忽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在楼下公园里游荡,从背影来看很像是之前那个王腾云!
王腾云还是戴着墨镜,穿着一件黑色风衣,时不时地朝着我和熊猫的房子打量。
看到这一幕的时候我心中恍然,这一切很有可能就是王腾云的阴谋!
我低声给熊猫指了指王腾云的位置,熊猫看在眼中,咬牙切齿,低声问我:“要不我现在过去揍他一顿?”
我摇头说道:“揍他干什么,现在咱们无凭无据,揍了他反倒是理亏。这家伙既然总喜欢玩这些阴谋手段,那咱们就奉陪到底。”
说着我检查了一下空调的室外机,只见在我这边室外机的台子上,摆着一个不算太大的首饰盒。
这首饰盒一看就上了年头,都已经腐朽的不成样子了,鸡血盅连出来的血痕最后就到了这个首饰盒里。
这说明昨天晚上的老鬼就是从这首饰盒里钻出来的。大掌柜的笔记里记录过类似的事情,有的人英年早逝,心中多有不甘,尤其是对自己最心爱的东西念念不舍,就会将自己的魂魄附着在这些东西上,久而久之就成了厉鬼。
像昨天晚上的老鬼,八成也是早夭,心中的不舍和怨念就凝聚在了这首饰盒上,久而久之变成了以首饰盒为家的厉鬼。
而这件事情也已经了然。王腾云在我家空调外面安放了首饰盒,目的就是想用这老鬼来害我,然而我家旁边偏偏住着一户没有男人的人家,阴气比我家重得多,所以厉鬼反而舍近求远,跑到了陈一菲家胡闹。
而且这次的鬼一看就是王腾云招来的,因为不管是通过首饰盒招鬼还是通过棺材板招鬼,这手段其实是一样的。看来王腾云的本领也极为有限,不过手上倒真的有不少这些邪祟之物。
我和熊猫互相使了个眼色。
我咳嗽一声,故意引起楼下王腾云的注意,在他的注视下,我轻轻伸手拿过空调室外机旁边的首饰盒,冷笑着对楼下目瞪口呆的王腾云说道:“谢谢你的宝贝了,我一会就去烧掉。”
王腾云虽然带着墨镜却也没有遮挡住自己一脸挫败的表情。
熊猫嘿嘿一笑,说道:“这家伙这次总该知道我们的厉害了吧?”
不过说到一半,熊猫苦着脸说道:“唉,可惜就是我的护身符又毁了。”
我拍着熊猫肩膀说道:“放心,这两天找找附近的古玩店,看看有没有像大掌柜那样的阴阳铺子没有,到时候给你换个更好用的。”
熊猫这才开心了,跟我去楼下烧了这倒霉的首饰盒。
当天晚上陈一菲家里果然恢复了正常,只是陈一菲难免还是生了场小病。
晚上我在客厅看电视的时候手机忽然响了,接过电话,居然是秦素素的声音:“喂,小杨,姐要来看你了,快,把地址给姐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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