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耀东去到钢琴社的时候,官琳琳已经等在门口了,她怀里抱着一个白色封皮的笔记本,低着头,用脚底轻轻地蹭着地面,不知在想什么。
他随口问了一句,“在看什么?”
“啊。”官琳琳这才发现他来了,飞快地摇头,说,“没什么。”
陈耀东拿出钥匙打开教室的门,说,“进来吧。”一直走到台上的钢琴前坐下,打开琴键盖,问,“关于节目,你有什么想法?”
“没有。”官琳琳摇头,“我不会唱歌,也不会跳舞,也不会别的乐器……”说到后面,她的声音越来越低。
“没关系。”
陈耀东昨天收到她的信息时,就猜到是这种情况,如果她能歌擅舞的话,姿态就不会放得这么低了,早就大包大揽安排起来。
“啊?”官琳琳有些吃惊,心想,难道他不打算带我了?
陈耀东早就有了想法,说道,“上台后,我负责演奏,你什么都不用做,只要负责当花瓶就行了,到时……”
“花瓶?”
官琳琳听到这个词的时候,心下一沉,有些失神地想道,“他是嫌我什么都不会吗?”下面的话,完全没听进去。
陈耀东说到一半,就发现她的情绪有点不对,停了下来,问,“你在听吗?”
“啊?啊!”
官琳琳抬起头来,慌忙道歉,“对不起,我……我……”
陈耀东说,“没事,我再说一遍。”
他心中摇头,果然,小女孩的情绪说变就变,不知道哪句话就惹她不高兴了。真找了这样的女朋友,那也太心累了。
原有的一点点心思,顿时打消了。
…………
半个小时后,陈耀东就回到班里,拿出初中的课本,进入了学习状态。
很快,午休时间过去了。
临近上课的时候,陈耀东又被年级主任喊了过去,第二次到了办公室,看见官琳琳满脸通红地站在那里,知道这次躲不过去了。
果然,郝主任一脸严厉地说道,“我已经打电话给你们的家长,让他们下午过来一趟,处理你们两个的事情。”
陈耀东说道,“主任,我们真的没有……”
“不要再说了。”郝主任打断了他的话,疾言厉色地说道,“你们的事情,都已经传遍了整个学校,影响极其恶劣!这一次,我要抓一个典型。”
陈耀东觉得有点冤,要是他真的做了,那也就认了。明明什么都没做,却要挨处分。不过,他明智地没有跟郝主任吵。
这个时候,郝主任已经认定了,事已至此,他说什么都没用。
挨个处分而已,也不是没有办法挽回。最多以后想办法赢几个奖,有荣誉在手,这些都是小事。
话说回来,那个女人神出鬼没的,学校真有办法联系上她?
陈耀东表示怀疑。
…………
明成集团,董事长办公室。
“放心,我这个人做生意,最讲信用,好好好,那先这样了,我还有点私事要去处理,再见。”
穿着一身白色西装的官明成将电话挂上,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变成了阴沉,就连修剪得很整齐的胡子,都在抖动着,“琳琳她,居然交男朋友了?”
他的声音说不出是伤心,愤怒,还是失望。
旁边站着的年轻男助理大气都不敢出,他知道,老板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对她视若珍宝,刚刚接到学校的电话,知道他女儿在谈恋爱,受到了很大的刺激。
“我倒要看看,是哪个小混蛋。”官明成咬牙切齿地说道,“去荟英中学。”
半个小时后,官明成带着助理到了学校。校长和郝主任亲自接待。
面对着学校的领导,官明成也挤不出笑容,一脸阴沉地在会客室里坐下后,终于忍不住了,语气暴躁地说道,“那个勾引我女儿的小王八蛋呢,把他叫出来,看我不把他的腿打断。”
校长和郝主任听他这样说,多少有些尴尬,“官总,请稍安勿躁。我们可以理解你的心情,不过,像你女儿这个年纪,正是叛逆的时候,不能硬来,否则,很容易适得其反。现在,你女儿跟那个男生,只是刚刚有苗头。”
官明成听他们这么说,压抑住火气,说道,“那你们说,现在要怎么办?”
校长说道,“我们学校的态度是,坚决杜绝早恋,现在,我们先等对方家长过来,一起商量怎么样将两个学生的心思,引导到正轨上。”
“行,这种事你们有经验,就按你们说的来。”官明成总算没有完全失去理智,环抱着双手,坐在那里等着。
过了一会,一名学校的职工神情古怪地走了进来,说,“校长,主任,陈耀东的家长来了。”
校长说,“那请他进来啊。”
很快,那名职工领着一位少女进来,一袭紫色的长裙,看起来仿若画中人,只是手里拿着一把黑色的伞,有些破坏画风。
陡然看到这样一位古装少女走进来,在场的四人都愣了一下。
这少女正是云茗,接到学校的电话后,她特意换了一身专门用来会见客人的裙子过来,见到坐在那里的官明成,眼睛一亮,走了过去,热情地说道,“你就是亲家公吧,你好,我是陈耀东的家长,你叫我云茗就行了。”
“你说什么?”
官明成听到“亲家公”三个字,原本就敏感的神经,一下子就炸了,怒道,“谁是你亲家公,你再乱喊,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校长也反应过来,“官先生,你先冷静。”
安抚下官明成后,他看向云茗,真是越看越年轻,绝对不超过二十,问道,“你真的是陈耀东的家长?”
“当然。”
云茗面对校长,很是比较尊敬的,毕竟是陈耀东的老师,她将事先准备好的户籍文书拿了出来,“这是户籍,我是户主,陈耀东是我侄子。”
校长仔细一看,忍不住提出疑问,“你是陈耀东小叔的妻子?可是,你今年才十六岁,比陈耀东还小几个月。”
云茗解释说,“我是北周人,根据北周的法律,十六岁即可成亲。这是我的结婚证明。”
校长和主任面面相觑,看上面的印章,又不像是假的。可是,整件事怎么这么荒谬呢。学生的家长,居然比学生还要小!
校长还是忍不住问,“那陈耀东其他亲人呢?”他实在是不想跟这么一个“家长”讨论这种事情。
“都不在了。”云茗将户籍翻到第二页,只见上面其他成员,都盖着的“死亡”印戳。
看着那猩红的印章,在场的几人一时都有些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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