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说他可以作为她的依靠。在他面前她不需要伪装,不需要坚强的,可惜,几年的相处让他很清楚司音的性格,若他真这么说了,估计此生与她再无可能。
“你笑什么?”淡漠的表情破功,云溪终于体会了一把原主面对流云时的那种无力感。
大概这个男人在司音的世界中也是一个特殊的存在吧!一个存着利用的心思,一个甘愿被利用,两个人都很聪明,都守着自己的底线。
而这个男人就是一个疯子,一个喜怒无常,视生命于无物的疯子,他总是能轻易的勾起别人的怒火。
他眼底压抑的疯狂让云溪有想掉头就走的冲动,因为她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只不过这个男人活得比较随性而已。“有没有人说过你这个表情很可爱。”顺过气来的流云再次开口,而说出的话无疑是点燃了炸雷。
“哧……。”原本以为的暴怒却在她的一句话间平息下来,仿佛刚才那个怒气冲冲的女子不是她一样。
对上流云满是惊愕却因为疼痛而扭曲的面庞,云溪嗤笑出声,笑的讥讽,笑这个男人的幼稚,也笑自己的傻,明知道他是存心的,却还是破功。
什么时候起自己的情绪居然那般容易就被人牵着走了?
看着这个男人怔愣的样子,云溪唇边的冷笑更甚,到底是谁牵制了谁还说不定呢!
可爱吗?那是几辈子以前的事情了,她都快忘记,曾经的她也是天真烂漫,笑颜如花,而也是那些她曾经她最依恋的人,将她推入了地狱,那是不论经历多少个小世界都无法忘记的刻骨铭心的痛。
有人说无爱亦无恨,对于云溪来说恨太浪费情绪,她宁愿像一只鸵鸟一样龟缩在自己的世界中,也不愿意去触碰内心的禁忌。
云溪觉得现在这样的生活就很好,一个又一个世界的走过,专心做任务,也许哪天任务失败得多了就溟灭于尘世,何必费脑子去想着以后怎样?
“你这个样子真丑。”蹲坐在一旁,看着他满嘴的鲜血,发紫的唇,看着他因为疼痛而不断抽搐的身体,
眼看着就要断气了,却从未开口求饶过,该说他坚强还是残忍?
其实云溪很想问这个男人到底看中了司音哪里的?美貌?身材?比她美比她身材好的比比皆是,作为第一楼的楼主,他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偏偏就愿意吊死在司音这颗有毒的树上,欠虐吗?
“你也会在乎美丑吗?”看着在一旁津津有味的评论他造型的女人,流云无力的躺在地上,一双桃花眼中有深情有眷念更多的却是不甘。
“当然,就像吃饭一样,我可是很挑食的,好吃的就多吃几顿,不好吃的碰一次足以。”想在她面前寻死?想探查她的心思?看她舍不舍得?那他就只能注定要失望了。
“那我呢?属于哪一种?”他是她固定的三个床伴之一,却不是唯一,这点虽然很难接受,但是比起失去她的痛不欲生,他宁愿委曲求全。
在他最绝望的时候被她救起,她就成为了他一生的劫数,也是他的命。
面对一个无心冷情的女人,在动心的那一刻开始,他的爱就已经卑微如尘埃,完全失去了自我,却要在她的面前努力的掩藏,假装自己的不在乎和无所谓。
“以前还勉强够看,现在这样实在难以入口。解药给你放一边了,怎么选择是你的事情,本来还准备了一颗疗伤药,不过看你的样子是不需要的。”
晃了晃手中的瓶子,而后放在了地上,想要她跟司音一般每次都以嘴喂解药,然后两人擦枪走火来一发?做梦还能快一点。
“你,你要走了吗?”看着准备起身的云溪,流云涣散的瞳孔微缩,痉挛的手指紧紧的抓住她的衣摆,心中的恐慌却在不断的蔓延,脑海中只有一个声音在叫嚣,他被抛弃了,司音嫌弃他了,司音要离开了。
“嗯,不走难道要留在这里看你这个死样?另外啊,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的毒已经解了,惊不惊喜意不意外?”云溪恶趣味的看着流云脸上的神色变幻,震惊、失望、欣喜、惶恐,谁说只有女人脸上的表情丰富的,男人同样可以。
“真的吗?”仿佛不确定一般,流云抓着云溪衣摆的手愈发用力,努力的聚焦视线,寻求答案。
“是真的,怎么?你不高兴我毒解了?”
“不,怎么会,我当然高兴,恭喜你终于摆脱了被毒素控制的日子。”流云绝对是聪明人,况且,他的老本行就是做情报生意的,只不过他答应过不查司音的行踪,不打探她的信息,但是,总有会有只言片语传到他手中。
近两个月司音的反常他早就注意到了,刚见面的时候看到她的气色,他就存心试探,一开始他以为是司音找到了抑制毒素的东西,没想到是直接解毒了。
虽然有点难以置信,毕竟美人殇的毒性之霸道他很清楚,但是如果这个人是司音的话,他愿意相信。
甚至心底抱着点期望,司音的毒解了,她就不需要男人解毒了,那么他是不是有机会跟她重新开始?
“你等我一会,我手中查到一些信息,或许对你有用。”对上云溪似笑非笑的脸,流云默默的放开抓着她衣摆的手,而后有些艰难的拿起一旁的解药服用。
他爱她,爱的无以复加,爱她的如段的肌肤,爱她情动时的娇媚容颜,爱她的冷冽,她的冷漠无情,她的爱理不理,每一处他都爱极了,即便她对他跟其他的男人并没有什么不同,也从未给过他任何的回应。
有时候他会想如果失去她,流云也不再是流云,只是一具行尸走肉,他因为她而鲜活,他的爱疯狂却也卑微,卑微的连他自己都觉得诧异,却也甘之如饴。
司音喜欢清静,这个沁园是流云专为为她而建立的,这里是第一楼的禁地,平时除了在固定时间打扫的奴仆外,不会有人过来。
所以,也没有人能看到他们的门主爬在地上,衣衫不整七窍渗血的狼狈样。
“楼主,外面有一个叫慕辰的公子点名要见小姐。”
下人在门外远远报告的时候,流云已经服过解药,顺便平复好因为疗伤药药效太快,而带来的气血翻涌的后遗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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