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林青柚有些崩溃的喊:“草莓、草莓!”
“今天也是草莓?那以后都买草莓了,行不行?”
“……”
林青柚简直想把枕头拍在他脸上。
她忍了忍,还是没能忍住,有点儿恼羞成怒了,咬着牙挤出一句:“你就不能在说和……做之间选一个?”
“能。”景行低低的笑,轻咬着她的耳骨,低哑的声音几乎贴着她的耳朵发出来,“但其实我也可以两者兼顾,齐驱并进。”
“……”
男人在床上和床下两幅模样这句话果然说的没错。
双手被半是强迫半是温柔的摁到了头顶上方,完全动弹不得,林青柚像是喘不过气来,竭力仰了仰脖子,脆弱的喉咙全然露了出来,声音里已然带了哭腔。
灼热的气息夹着淡淡青柠的味道将她整个人都笼罩住,像是一张绵密而巨大的渔网兜头落下来,让她避无可避。
林青柚的眼眶微微泛着红,眼神湿漉漉的,她用力的睁了睁眼睛,下意识的去看景行。
却因为眼睛里泛着的那层蒙蒙雾气,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听到他的声音像是隔了一层柔软的水波传来,模模糊糊的,听不真切。
“乖,别哭。”景行垂下眸来,偏头吻去她眼睫上沾到的泪珠。
他的模样终于真切起来。
“景行……”林青柚呜咽着喊他的名字,呼吸随着他的吻断断续续。
景行垂坠下来的睫羽像是被水珠打湿,越发的乌黑浓深,他扣着她发白的指骨,稍稍偏头,牙齿咬到了她手腕上套着的皮筋,向后扯着微微拉长。
啪嗒一声轻响,皮筋拍打在腕骨处的肌肤上,林青柚的手指随之一颤,声音里的哭腔更明显了。
“宝贝,别哭。”他重新低下头来,像是对待什么稀世珍宝一般,舌尖轻轻舔舐过她腕骨处的肌肤。
景行的低喘声就荡在她的耳边,林青柚的嗓音已经开始发哑,喊也喊不出来。
她呜咽了一声,把脸埋进被子里,感觉到他在背后舔舐着她突兀的蝴蝶骨,她忍不住啊了一声,瑟缩了一下,含糊道:“哥哥……”
几乎是一瞬间,景行的落下来的吻猛然重了起来。
他轻咬着她后颈处的皮肤,嗓音沉的发哑:“再喊一声?”
林青柚被他折腾的全身发软,实在是没什么力气,小猫似的又哼出了一句低的几乎听不见的“哥哥”。
他轻笑一声,按着她脊椎的指尖倏然沉了下去。
夜色中,凌乱的喘息声和剧烈的心跳声交织在一起,林青柚的脊背猛地绷紧,头脑空白,所有的意识一瞬间支离破碎,所有的感触全被眼前的人所占据。
林青柚脑中再无别的念头,喉间只无意识的挤出了不成声的一句:“……景行。”
景行的呼吸声稍显急促,他把她的左手拉到了唇边,低眸轻咬住了她无名指的骨节,轻语出声:“我爱你。”
心脏的跳动声终于平缓下来,林青柚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感觉自己像是一条被放在锅里煮过的鱼,浑身上下都浸着水。
但这口气还没完全的呼出来,景行又靠了过来,说话的低哑嗓音里明显还带着未散的情欲:“不是喊了两次草莓吗?”
“……”
在这一刻,林青柚无比的想抽自己的嘴一巴掌。
不知过了多久,景行终于抬手摁开了床头的壁灯,昏黄的光影瞬间破开了一室的黑暗。
突如其来的光线让眼睛有些不适应,林青柚闭了闭眼,缓了一会儿才睁开,景行半坐起来,单手撑在她的身侧,低着眸看她,修长的手指挑开她额前汗湿的长发。
林青柚连躲的力气都没了,哭的嗓子都在发哑:“你完了,景行,我明天要打死你。”
小糯米团子的眼眶还泛着红,乌黑的睫羽像是被水洗过一样乌黑清亮,说话的声音又轻又哑,还带着隐约的哭腔,整个人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景行捏了捏她发红的耳垂,点头:“行,明天我等着你打。”
说着,他靠了过来,朝她伸出了手。
“你干嘛?!”林青柚的声音一下就高了上去,脸上的表情像是有点儿崩溃,又有点儿难以置信,“三点了——”
她压着声音喊:“已经三点了!”
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知道她在想什么,景行好笑的在她脸上掐了一下:“知道,不折腾你了,我抱你去洗澡。”
抓过床头的睡衣穿在身上,景行把她抱了起来。
林青柚的全身发软,站都站不住,景行见她抱着自己不撒手,于是从从置物挂架上扯了条浴巾过来,铺在洗漱台的边沿儿,又把她放下。
林青柚从后面的镜子里看到了自己锁骨上的红印,她抬起手腕,指尖轻轻碰了一下,然后嘶的一声倒吸了一口凉气。
有句“我操”不知当讲不当讲,居然还破皮了。
景行是属狗的吗?!
调试水温的时候,景行隐约听见坐在洗漱台上的那只小糯米团子喃喃了一句:“我再也不想听见与草莓有关的东西了。”
声音夹杂在水流里,有些模糊,听不真切,他扬了扬眉:“说的什么?”
小糯米团子理也不理他,连个眼角余光都没给他。
明显是记恨上他了。
景行理亏,也不恼,只靠过来,指尖勾着她手腕处的皮筋往下拉,然后帮她绑了一下头发,期间还笨手笨脚的把她头发扯下来了好几根,气的林青柚踢了他一脚。
“家暴,你这是家暴!”林青柚看着他扯下来的那两根头发,心疼的不行。
对于成年人来说,头发就是命啊。
“家暴?”景行把她脸颊上的发丝勾到耳后,似笑非笑的扫她一眼,“小糯米团,穿着衣服才叫家暴,脱了衣服,那只能调情。”
“……”林青柚立刻掐住了他的脸,“你往哪儿看呢?!”
控诉归控诉,但用得着男朋友的时候还是得用,林青柚乏的腰都不想直起来,蔫巴巴的靠在景行的身上,由着他摆弄。
景行也不在意自己衣服会不会被水打湿,只是垂眸帮她冲洗着。
“景行,你完了。”即使此时说话的声音又奶又软的,毫无气势可言,林青柚也不忘撂下满是威胁之意的豪言壮语。
景行不紧不慢的应:“好,我完了。”
林青柚:“我要打死你。”
“行。”景行点头,“我等你打。”
“我不会手下留情的。”林青柚又说。
“行。”景行又点头,拿了条毛巾,帮她擦干,又把身上的衣服脱了,随意的冲了下,然后抱着她往卧室走,“明天再打死我,现在先睡觉,命给你留着。”
一回到床上,林青柚就往被窝里滚,眼皮开始发沉,浓重的困意开始袭来。
虽然刚才还放下了豪言壮语,但景行躺下来,一朝她伸出手来,她还是黏黏乎乎的爬进了他怀里,完全忘了刚才那个扬言要打死他的人是谁。
困意侵蚀着已经支离破碎的理智,林青柚闭着眼睛,全凭直觉的在他下巴上亲了一下,然后重新扎进他怀里,含糊不清的说了句:“晚安。”
“晚安。”
景行躺下,却是没睡,拉起了她的左手,借着床头壁灯的光影看她的无名指。
第三节指骨处被他咬出的那圈牙印已经不见了,但还泛着一圈淡红,像是戴了枚特殊的戒指一样。
景行的眼神忽地柔软了几分,他低眸在她泛红的骨节处吻了一下,抬手摁掉了壁灯,说话的声音在夜色中似有似无:“小骗子,还说记恨我。”
因为寒潮的原因,后半夜城市又开始下雪,一直到天亮,雪也没停。
随着老师的一句“今天的课就上到这里了”,睡的迷迷糊糊的陈舟被朋友叫醒了:“舟爷,舟爷?醒醒了,下课了。”
陈舟耷拉着眼皮,撑着桌子直起腰来,嗓音里还含着浓重的睡意:“……啊?”
朋友:“啊什么啊,已经下课了。”
缓了一会儿,陈舟才清醒过来,困倦的打了个哈欠,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朋友随手把两人的课本都收了起来,调侃道:“舟爷,昨天和哪个美女激情热聊啊,困成这样?”
陈舟完全不着调的回道:“还能和谁,当然是和波多野结衣了,就是美女姐姐太热情,有点儿吃不消。”
朋友嗤笑道:“那您老可得悠着点儿,后宫里还有那么多贵妃等着你宠幸呢,可别年纪轻轻就不行了。”
陈舟笑着踹他一脚:“滚,我行不行你得问我那些前女友去啊。”
教学楼离校门口并不远,走了十几分钟,就到了北门。
陈舟往侧面的台阶上一站,眯着眼往远处看,感慨似的道:“此情此景美如画,我想吟诗赠天下,奈何本人没文化,卧槽一声雪好大。”
“……”朋友非常给面子的鼓了鼓掌,“舟爷厉害,句式整齐,音调押韵,妙,妙哉,妙极了,怎一个妙字了得?”
陈舟显然被这句彩虹屁夸的浑身舒坦,懒洋洋的朝对面的奶茶铺一抬下巴:“喝奶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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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两章叭,结尾在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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