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少年有些手足无措的时候,他身后的婢子,边说边从袖中取出一幅画轴来。
”现在,就让我们来看看,少主想要知道的,那两个人到底在干些什么吧?”一族人首领说完,伸出双手,在空中拉出飞火星图,两个模糊的身影在上面慢慢闪现,“原来,他们两个在一起,这样就会让我们省了很多麻烦。“
大阏氏的漂亮外甥被眼前的神奇影像惊呆。
婢子则忽然大声的喊叫起来,“这光影还能不能在继续放大,相师到底在给沙木看什么?”
异族人集中念力,试了一下,但是马上确认,那只是徒劳无功的尝试,最大的影像就只能如此,他们唯一能做的事,只有通过角度的调整,尽量将两个影像的一举一动看得清晰一些,所以在下一幕的时候,婢子看到相师在他宽大的袖子当中拿出一幅画轴。
“相师一定是在告诉沙木所有的秘密,我们必须阻止他们!也就是说,我们一定要知道他们现在在哪里?”婢子道。她知道,相师给沙木看的,一定是七魅画轴。也会毫不犹豫的跟他说出蝴蝶飞火这种秘术的存在。而至于相师是怎么会知道这些事情?她现在,已经变得一点也不惊讶,相师根本就知道一切,他也不会成为任何人的人。
少年有一点慵懒的说道,“他不是一贯呆在他那个圣坛的吗?这沙漠上,根本就没有适合他停留的地方。这里不是圣坛,就是在圣坛不远的地方。根本没什么难度的。”
“在他们后面的那片墙壁上,没有任何的符号,而在圣坛之中,几乎没有一片墙壁是没有被雕刻上符号的!一定不在圣坛!还有,这里沙子的形状也不同,他们一定不是在圣坛之中,或者是圣坛附近!这一定是一处被特殊选择过的所在。”婢子很肯定的说道。
***
沙木看了一眼,相师身后的阴影,“相师,为什么会这么不顾自身安危的出来帮助宁月。明明知道大阏氏那么恨她!”
相师仰头,看向已经完全升起的朝阳,“宁月阏氏不会认为,那是我对她的帮助。”
沙木抬起头看他,“我也不认为,那是你特意对她的帮助,不过,在你某个计策里,一定有要救下她一命的必须。那个时候不可否认的,我们已经走到了绝路,我们被堵在了死路之中。如果不是相师的有意搭救,结果会很惊悚。也许不会有我们今日的谈话。”
“所以,沙木你主动来找我,并约在这个地方秘密相见,是为了道谢?”
“虽然不是这么简单,但也没有那么复杂,我只是想知道,这些人的来头,那些能使用那种窥探别人行径秘术的人,他们到底是何方神圣?而且我要插一句,来到这里,好像并不是我一个人的意愿,即使我不说出这个邀请,相师也会在这里等我吧,一看我们几乎都是以最快的速度远离了事发之地。”沙木与相师心照不宣的对视。
“可我没有告诉你的必要!”相师极随意的说道。沙木是个聪明人,看出了他的想法。
“诚然如此,不过相师也没有不告诉我的必要!或者相师本来就需要把水搅浑,而我正是那个会很好添乱的人。”沙木是第一次这样聚精会神,仔细的感觉着那许多在相师这副面孔下悄悄酝酿的打算。不过好像不是特别成功,相师应该是在每一个须臾之间都深不可测的人,他似乎从来都没有漏洞,或者即使有那些漏洞,他也会用他手上的那只水晶球加以弥补,而此时那只七彩的水晶,正闪过一种沙木从没有见过的光,以至于他不得不赶紧伸出手,捂住自己的眼睛,像是惧怕被那种特殊的颜色吞噬。
相师即使不得不承认沙木说的很对,他需要在这个紧急的时刻里,扰乱某些人的视线,有时候连救赎本身也是一把双刃剑。他看向沙木摆出的对一切一无所知,只是向他讨问的表情。但那些表情即使能够刻画得入木三分,对他来说,也依然是露出水面的石头,他看得到,沙木早就有备而来,现在说这些话,不过是一场试探。
如果仔细注视他的眼睛,就能看到在那瞳孔之中有一道很深的确定,在那确定之上,是一些永不会后退的打算。估计宁月已经将最后的法宝交给他。但要叫沙木说出那些秘密,不会是一件太容易的事,相师也不想再绕弯子,彼此试探下去了,他说,“宁月她终于选对了人。”
相师并没有将他的意思表达的很透彻,而关于他这句话的含义,他的眼神则可以告诉沙木更多的它的真实意味,而且会是那种沙木一旦能将那些东西领会出来,绝对会感慨万分的意味。
“相师的意思,我不明白。”
“致命法宝的作用,取决于它被托付的那个人的力量,或者说是取决于那个人是否有一颗正直的心?”相师挑起目光,“或者我们可以做一个让彼此都满意的交易,我告诉你,形成现在所有状况的一切原因与由来,而你就给我宁月在最后时刻转移到你手中的那个法宝,她在那时交给你的东西或者是一句话,或者是一件东西。”
沙木来到这里之前就设想过,相师也许,早已经猜出了一切,所以他才会毫不犹豫的答应放走自己。这样完美的转移过视线,当所有人的目光还停在永远在那里绕圈子的宁月身上,相师已经想到了办法,更接近他需要的东西。
沙木一笑,“果然神机妙算,但是相师没有感觉到在这场交易之中我比较吃亏吗?这无论怎么看,都不像是一场公平的交换。毕竟我有可能带给相师的那个东西,是用鲜血和生命换来的,而相师给我的,只是一场道听途说。”说完他半侧过身去,“算了,也许我还要再考虑考虑,自从得到这个秘密之后,我好像睡觉都变得香甜了。这样算一下的话,也许我不会把它出卖给谁,只留下它安眠的用处也很好。因为正像相师所说的那样,我已经不太确定,我还要继续帮助宁月阏氏完成她的愿望了,你知道,她许诺给我的那些东西,我一点都没有见到,估计以后也不会见到了。”
沙木说完,伸出一根手指,抚过他身背后那棵树木的树干部位,尽管无尽的风沙已经在那个位置囫囵填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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