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柳依依这样一番抢白,宝儿顿时脸色都青了,他嘴巴微微张开几下,才解释道:“师妹,你错怪我了,我不是无情之人,更不会丢下师叔独自逃生的”。
“那你还”柳依依嘟嘟嘴道。
宝儿压低声音诡笑着说:“师叔不让我们跟着,目的是要保护我们,怕我们受到伤害,既然如此,我们何必去讨他生气,我们难道没有腿脚,不会自己走吗?”。
闻言柳依依脸色一变,破涕为笑道:“没错,他不让,我们就暗中跟随去”。
接着二人便十分默契躲进了丛林,接着树荫掩护,一路追踪燕南山脚步走出逍遥峰。
“莘师兄承让”闽骅一抱拳,翩翩有礼地向莘洺拱手行礼。
“你....”此时莘洺那张脸早已涨红成茄子一般,他凝视着面前这个三年前还是自己手下败将的家伙,却以一种胜利者姿态藐视自己。莘洺怎能忍受,他一向自傲性格,使得无法接受这样的落差,竟然一口气憋得昏厥过去。
身后两个贵族少公子急忙伸手搀扶住莘洺,闽骅跨前一步,拦在他们对面呵道:“二位师兄别走,难道忘记我们的赌约了吗?”。
盯着闽骅那张看似平淡,却极度嚣张的面孔,两个少公子狠狠一咬牙,便从怀中摸出三枚灵符说:“给你,从这一刻起,我们退出逍遥宗主角逐”。
之后他们一把推开了闽骅,朝着殿门外走去。
看着两个贵公子背影,闽骅得意冷笑,“还记得三年前,你们是如何欺辱我的吗?我今日这是以牙还牙”。
闽骅说完,便转身朝着那一排长椅走去。此时另外几大家族以及那些内堂长老,都纷纷起身,向他恭贺。
此时谁不清楚,闽骅已经成为内定的下一任宗主人选之一了。
而另外一个宗主候选者,则是韦明。
眼下这场宗主角逐,变成了闽骅和韦明之间终极对决。
闽骅环视一周,冲着在座每一个都抱拳还礼道:“在下人微,年青,还希望各位前辈定力相助,才可最终在这场角逐中最终获得胜利”。
见到闽骅如此谦虚,原本还有些犹豫的内堂长老,也纷纷站起来迎合道:“少公子乃是人中凤雏,我们内阁堂全力支撑你”。
闽骅得意哈哈大笑几声:“若在下侥幸成为逍遥宗下一任宗主,势必不会忘记今日各位鼎力提携之恩”。
那几个内堂长老闻言,脸上也露出得意之色。
他们原本就是在内堂中被韦明排挤那一帮人,也正是因此他们才会和七大家族搅和在一起。
“诸位,今日我等便在此地盟誓,永结同盟不离不弃”闽骅见时机已成,急忙招呼人送上血酒。其实这一切早已齐备,甚至连刺血的用品也极为细致分成几样摆放在托盘上面。
闽骅眼睛紧盯着每一个将托盘送到他们面前,接着便首先提起一把匕首,割破了手指,顿时一滴滴鲜红落下。
随着一股股浓厚血腥气,顿时整个大殿内四处都是些血光迸溅。
“饮下这杯酒,我们便是永誓盟友”闽骅声音略显颤抖,他内心筹谋策划这一刻已经很久了,眼见便要大功告成,怎能不兴奋难以自持。
就在大家纷纷拿起酒杯准备饮酒的时候,一声呼喝从殿门之外传进来。那声音低沉阴冷,又带着一丝娇柔。
接着一条条黑影窜进了大殿内,那些模糊影子,似鬼,似人,一个个眼球闪烁墨绿色光芒。
“什么人?”闽骅首先警觉,手里酒杯朝着对面那条墨绿色黑影投掷过去。酒杯还在半空,便被爆开,化成一片烟雾,随之一个身材窈窕,面颊极度苍白长发美女当空落地。她身着一袭淡绿色衣裙,微微转身,那凶厉目光直逼着在场每一个人脸颊,冷冷道:“一个都不要放走”。
“就凭你?”闽骅闻言嘲讽冷笑道:“你应该是韦明派来的吧,我没想到韦明这么不堪,为了铲除异己,竟然从族外找杀手进来”。
“韦明算什么东西?凭他也想指派我?”女子冷蔑的扫了闽骅一眼,“我只奉承主子命令”。
闽骅闻言,顿时愕然了,盯着女子问:“你主子是何人?我们似乎未曾相识啊”。
闽骅自然不想节外生枝,既然对方不是韦明派来的,自然不会和她拼的两败俱伤,到时让韦明坐收渔人之利。
“少废话,主子的命令,就是将你们这些人统统杀死”女子已经很不耐烦了,挥手朝着那些墨绿色鬼影一招呼,接着飕飕寒风便朝向那些在座的长老扑了过去。
闽骅一惊,他也没想到对方竟然蛮狠不讲道理,无奈之下,也只能组织属下保护那些长老以及几大家族代表,自然不会让他们受到任何伤害。
随着那些鬼魅疾风扫落叶一般冲击,瞬间整个大殿都变成一个人鬼战场。只见到处都是鬼影闪烁,到处都是人仰马翻。那些阴鬼冲进人身躯内,那个人便会剧烈抽搐不止,直到整个人被吸干,才会轰然倒地。
闽骅越战越觉着心惊不已,这些家伙究竟是什么东西,怎么杀不死,还具有一种神秘黑暗灵性,即便是自己已经具备了天外天境界,竟然都无法看透他们体内这股神秘黑气。
当然首当其中的就是那些护卫,他们修为大都在灵境,对抗这些鬼魅,简直不堪一击。很快便被一个接一个扑倒在地面。随着大殿内干尸堆砌,眼下整个殿门旁已经挤满了尸骸。
闽骅迫不得已只能以身躯护住了内堂长老以及七大家族代表,将他们一个接一个推到了内堂。他则是带着更多的侍卫,牢牢抵挡在外面。
不过闽骅知道,这样抵抗是无力的,迟早他们会冲破自己这道防线,进入了内堂。
闽骅单纯修为,要高于对面那个绿衣女子,可是对方却拥有一种神秘武术,一旦施展,竟然逼得闽骅手足无措,迫于无奈下,他也只能一边抵抗着绿衣女子,一边分神去对付那些鬼影。
眼下闽骅已经不抱有胜利的期待了,只想可以抵挡更多时间,等待着外面家族内兵前来救援。
毕竟这里是闽氏家族底盘,其家族底蕴还是有的。尤其是那只保护家族内兵,可是个个都是天境强者。
就在闽骅奋进抵抗时,也不知道从何处传来一声酒咯声,接着一声沙哑的破锣嗓子道:“都吵闹什么,吵得老子喝酒的雅兴”。
随着这一声,闽骅猛地朝着大殿内房梁望去,不知何时哪里竟然多了一人。他双腿盘膝在房梁柱上,手里提起一个酒葫芦,不停向嘴巴里面灌酒。看到他,闽骅嘴角立刻列开一道缝隙,激动地向前一躬身作揖道:“弟子参见师尊”。
闻声,那老乞丐猛地一转身,从房梁一跃而落,挥手间,酒壶飘起,眨眼间便击溃了七八个鬼影。
老乞丐抬起一脚踹在闽骅屁股上,骂道:“不长进的家伙,两军对垒中,竟然舍弃敌人,和老子攀交情,你看来还是皮松了”。
一句话,说得闽骅苦笑不得,不过现在老乞丐就是他的救命稻草,哪里还敢违逆他,急忙十分顺从赔笑道:“弟子知错,还请师尊出手相助,帮我驱逐这些鬼魅”。
老乞丐冷冷扫了他一眼,骂道:‘没出息,老子的脸面都被你丢光了,对付这些跳梁小丑,也要老子出丑’。
老乞丐手臂一挥,顿时酒壶内,一滴滴水珠喷溅而出。接着化成无数条银色光束,射向那密集的鬼影,说也奇怪,那些看似神鬼莫测的鬼影,在那些银色珠子面前,却变得无比迟钝,有时甚至是主动迎上去。随着一声接着一声惨嚎,几十个鬼影也就在顷刻间化为乌有。
闽骅一脸惊愕看着这一幕发生,才知道自己和老乞丐差距。别看自己也领悟了天外天境界,不过那只是一种镜花水月而已,想要真正获得那种超越物质维度能力,至少还要努力几十,甚至更多时间。
老乞丐动作轻飘,每一次攻击都灌下一口酒,再次扬起手,便是一片雨雾珠帘。随着他这近乎玩耍一般动作,原本还拥挤的大殿内,邹然人数大减,最后只剩下二十几个鬼影还依旧回荡在那绿衣女子身后。
此时绿衣女子跨前一步,冷冷目光盯着老乞丐,手中也泛起一圈圈鬼巫之力。
老乞丐略微侧目扫了她一眼,呢喃道:“小巫女,你不是老子对手,回去捎话给你的主子,就说想要找老子打架就去天外天谷峰岭内,老子在那里候他三日”。
说完老乞丐随手一挥,竟然喷出一股强大气息,逼得正在冲杀过去的鬼巫连连后退,一直被推出殿门内。
鬼巫愤恨眼眸盯着老乞丐,可是对方却以一种极度滑稽夸张表情冲她狞笑。
鬼巫实在拿这老家伙无可奈何,便一挥手,带着一群鬼影踏空离开。
当鬼巫走后,大殿内很多人影才敢冒出来。他们一起惊异眼神盯着老乞丐,还有人似乎猜到一些东西,更是目光炽热之色。
老乞丐似乎很讨厌被人注视着,他翻身躲到了闽骅身后道:“这里都交给你小子了,老子才不愿意和这些马屁虫呆在一起”。说完他便一转身,化成一条乌光消失不见。
真是神龙见尾不见首。闽骅凝望着已经近乎消失的老乞丐背影,不有着暗谈一声,看来自己这个便宜师尊真是不简单啊。此时闽骅也对于自己能够战胜韦明更平添了几分信心。
至于剩下大殿内那些瞠目结舌的家伙,闽骅则是一统忽悠,最后搞得他们都对自己实力深信不疑。
走出殿门外,闽骅则是信心满满朝着家族内区走去。这一次他已经超额完成了任务,之前他以为今日最多也就能争取到七成人支持,这已经十分难得了。可是眼下,他竟然百分百的获得这里每一个人。
当他走到一处假山后,竟然从对面凉亭内走出一个身着白衣年青公子,她眉目如画,宛如画中人一般,这样的人,任谁都不会相信他是一个男人。
闽骅一见来人,便满脸堆笑说:“易兄这一身行头,真是明**人啊”。
来人闻言,面颊微红,一挥衣袖,打开一道折扇,神色潇洒的说:“闽兄身材飞扬,定是马到功成了?”。
闽骅也尴尬起来,笑了笑说:“幸不辱使命,不过过程有些惊险刺激啊”。
来人闻言,急忙拽着闽骅衣袖说:“闽兄,快给我讲讲刚才都发生了什么事情”。
看着她小女儿一般姿态,闽骅无奈摇头,他其实早就知道她是女儿身,可是却又不想当面点破,只能陪着她一直掩饰下去。
闽骅被拽进了凉亭内,拿起一杯茶水喝下,愠了一下喉咙才道:“刚才接连发生三次打斗,其中一次是我和莘洺那几个纨绔....”。
闽骅和白衣公子似乎很熟悉,一坐下便向其详细描述起刚才发生一切。
白衣公子俏脸略带一丝凝重,眼神迷离盯着闽骅,似乎已经被剧情所吸引。
直到闽骅讲到最后老乞丐现身,白衣公子才长吁一口气道:“没想到那老独目竟然也来了”。
闽骅也笑了笑说:“其实师尊来时,我也颇感震惊,不过这件事对他也极为重要,他来也不出意料之外”。
白衣公子闻言嬉笑道:“没想到那老独目真的能看中你,收你做徒弟,要知道他对于收徒很挑剔的”。
闽骅闻言,得意笑了笑说:‘这件事还要谢谢易兄,要不是兄弟指点,我岂能得到老前辈赏识’。
白衣公子哼了一声道:“谢我干嘛,我可是你的结拜义兄,再说,老乞丐性格孤僻,如果他看不上眼的,就算是我求他也没辙,若是他看上对眼的,就算是天涯海角,他也会主动贴上去”。
闽骅闻言,顿时有些哑然,他和老乞丐相处不久,对其了解并不多,可是这易兄可是和他相处了十几年啊。
白衣公子似乎觉察出自己失言了,又啧啧嘴巴说:“其实他也不算是什么坏人,不然他也不会在关键时刻出来救你,他只是性情孤僻一些,其实他也是很可怜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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