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
唐元干笑了两声,干巴巴的说道:“没想到武兄你竟是有着如此风趣的一面,委实令人意外的很。”
“你觉得我很风趣?”武易淡漠问道。
……
唐元当时就无语了,这家伙的性格怎么就拧巴呢?
这样一来,让他说些什么才好?
辛少羽促狭轻笑了两声,很是乐意看到唐元吃瘪的一面,顿觉有趣的很。
武易可是出了名的不好打交道,不然的话,在京城那个圈子里,武易的名声就也不至于差劲到那般地步。
唐元分明是在尝试,让武易做出一定程度的改变抑或妥协,只能说,唐元到底是太年轻了。
“难道没人夸过武兄你风趣幽默吗?”唐元震惊不已,好像发现了新大陆似的。
“我?风趣幽默?”
拿手指了指自己,武易就也是震惊了,也是不知唐元怎么就好意思当着他的面胡说八道。
“如果有人认为武兄你不够风趣,那人不是傻子,就是瞎子。”唐元唏嘘不已,随后强行转移话题,“青君前两天还和我说起武兄你,直言武兄你天赋异禀……”
“不可能!”
不等唐元把话说完,武易就是粗暴打断。
他虽是青君的师弟,但二者的关系并不亲近,想要青君夸他一两句,除非太阳打从西边出来。
不对,纵使太阳打从西边出来,也都绝无可能!
听武易说的这般坚定,唐元差点就要抑郁了,这算什么,拍马屁拍到了马腿上?
“哈哈……”
到底是没能忍住,辛少羽哈哈大笑起来,随意说道,“唐兄,你可能对青君和武兄的关系有所误解,武兄是青君的师弟没错,但要加上曾经两个字才对。”
“什么情况?”唐元顺势问道。
“不好说。”哪知,辛少羽却是摇了摇头,又是卖了个关子。
唐元差点没忍住要骂人,与其如此,辛少羽还不如不说。
“没什么不好说的。”武易则是不以为意的很,“在我进入师门之前,青君师兄就已经离开了,而且,我在师门呆的时间极短,不足一年,充其量,只能说我和青君师兄算是有同门之谊。而且……”
说到这里,话语微顿,武易方才是接着说道,“而青君师兄在师门呆的时间更短,仅有三个月而已。”
这样一说,唐元总算是听懂了。
依照武易这话的意思,也就是他和青君一点都不熟,一个前脚离开一个后脚进门,本身并无任何的交集,勉为其难,依靠着一点同门之谊维持关系。
这样的关系,和陌生人几无区别,青君怎样都不可能夸武易。
“大意了。”唐元略有些尴尬,万万没想到,会是这种情况,难怪当初他在青君面前提起武易的时候,青君的反应甚为冷淡。
但凡他多留一个心眼,也就不至于犯下这样的低级错误。
好在尴尬的只有他自己,武易则是颇为坦然,显见是何等的自我。
当然,唐元并不意外武易会是这样的表现,不然的话,也不会被称之为武疯子,那不只是一个绰号而已,一定程度上,体现在为人处世的方方面面。
武易自然远远不够圆滑,只是,这并非是武易的缺点就是了!
“所以,青君当初和我说手下留情到底是几个意思?”唐元就不是不纳闷的。
青君一向不开玩笑,无论说什么都是极其认真的态度,因而唐元并不会怀疑这句话拥有怎样的分量。
但分明青君和武易并不熟,那么这句话实在是一点必要都没有,越想唐元越是困惑,也是不知,究竟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听说当初你师父有意栽培青君,青君觉得麻烦,索性出走,是这样吗?”辛少羽笑吟吟的说道。
“你觉得呢?”武易看向辛少羽,眼中闪烁着邪异的冷光。
“哈哈,谣言,一定是谣言!”辛少羽大笑着说道。
“没错,就是谣言。”咧嘴,武易会心一笑。
见状,唐元满头雾水,心说这事难道另有隐情不成?但那隐情会是什么,竟是让武易讳莫如深,他分明不想谈这个话题。
而从辛少羽的反应来看,后者显然对那隐情并非一无所知,但开玩笑归开玩笑,亦是表现的有所忌惮。
终其忌惮的根源,不外乎就是青君。
话说到这,武易明显更无说话的兴致,就是再次站起身来,随口打了声招呼,便是迈步离去。
辛少羽毫不着急,不慌不忙的喝完杯中的茶杯,然后又是伸手往口袋里陶了半响,进而将那东西随后朝着唐元一丢,笑眯眯的离开。
“铜钱?”
辛少羽丢过来的是一枚古铜钱,唐元低头看了两眼,也没发现有半点特殊的地方,不由满头雾水。
“这是一件法器!”耳边,传来楚鹿月的轻语道,转即一声轻笑,“辛少羽倒是好大的手笔。”
“法器?”
唐元轻吸一口冷气,如若这枚古铜钱当真是件法器的话,那么辛少羽的确是好大的手笔。
法器唐元并非第一次接触,勉强算是熟悉,之前和信给他的清神符,也算得上是法器,因而得知这枚古铜钱是法器的时候,唐元并没有多么的吃惊,真正让唐元吃惊的是辛少羽的手笔。
归根结底,二者并不熟,兼且他并未刻意去拉拢辛少羽,实在是想不通,辛少羽怎么会如此的大方。
“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的无心栽柳柳成荫?”顿时,唐元颇为哭笑不得。
“以古铜钱铭刻法器早有前例,算不上多么特殊,只不过这枚古铜钱并非用来攻击,也并非用来防御,它的作用,是用来辟邪。”楚鹿月轻语,眼神微微闪动,似乎是在说着这话的时候,想起了什么。
“北邙山?”
无需楚鹿月刻意提醒,瞬间唐元就是会意过来。
辛少羽此举看似随便,实则大有深意,送上这枚古铜钱,一方面固然是有交好的意思,另一方面,则是以此暗示,恐怕接下来,北邙山那边将会有大动静。
自然,对此唐元并不奇怪。
自那许幻死后,唐元就一直在留意着北邙山方面的动静,奈何北邙山方面迟迟没有行动,但越是如此,反而越是让唐元颇为有些忧虑。
时至今日,辛少羽通过这种方式提醒,唐元岂会不知,想必辛少羽有提前收到某些消息。而那消息,对唐元而言,绝对不是什么好消息就是了。
想到这里,唐元不由轻叹了一声,不知不觉间,竟是颇为有点四面楚歌的味道,也是不知,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旋即,唐元打量起手中的古铜钱来。
只是唐元对古物接触不多,看了半响,也看不出来有什么不同,索性顺手收好,不管怎样,既然辛少羽敢送,他当然就敢要。
楚鹿月的话向来不多,即使说了,往往也就点到为止,说了几句之后,就是低头专心玩起游戏来。
唐元左右没别的事,便是去了书房……
差不多同样的时间,华英旗敲开了一扇门。
这里是一家街边小旅馆,周边的环境,只能用脏乱差三个字来形容,随处可见老鼠和蟑螂。
华英旗发誓,他这辈子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肯定也会是最后一次。
哪怕有强行忍住恶心的冲动,华英旗也是好几次差点就要吐了。
实在是想不通,这种地方,怎么会有人来住。
门敲了三声,终于等来了回应。
只听“吱呀”一声,门从内部打开,一身邋遢的男子随手抓了把头发,随之双眸微眯,凝视向华英旗。
那双略显浑浊的双眸中,凝聚着浅浅的警惕,显然也是没有料到,他都住在这种地方了,也会有人找上门来。
“有话就说,没话滚蛋!”打了个哈欠,邋遢男子懒洋洋的说道。
“我是华英旗!”
华英旗无心废话,开门见山。
“千万别告诉我,你不认识我!”华英旗淡淡说道。
“不认识!”
又是打了个哈欠,邋遢男子反手就要关门。
“桀桀……”
华英旗连声冷笑,问道:“那你认识许幻吗?”
咧嘴,邋遢男子就也是笑了起来:“有没有人说过,你这人好生不识趣?”
“识趣与否,并不重要。”华英旗不以为意的很,他这种人,从来就无需讨好任何人,纵使被认为不识趣,华英旗也不认为有什么。
“重要的是,你应该做点事情了,比如,去杀个人!”华英旗提醒道。
邋遢男子饶有深意的看着华英旗,“你好像是在威胁我。”
“不!”
华英旗断然否认,“那本就是你来长岭市的目的不是吗?只是让我意外的话,你竟然这么能忍。”
“谁说我来长岭市是为了杀人?”眨了眨眼,邋遢男子笑的无比诡异,“不过是你想当然罢了,王某真要杀人,早就杀了,何必等到现在?”
“不是!”
华英旗不由愣住,瞬间那般看向邋遢男子的眼神,就也是多了一丝的诡异。
“当然不是!”摆了摆手,邋遢男子笑眯眯的说道,“自作聪明可不是好习惯,现在,你可以滚了。”
华英旗当然不可能就此离去,说到底,他从来就不是那种好说话的人,他定定的看着邋遢男子,片刻过后方才是说道,“你是冲着那七具古尸来的?”
“与你无关!”邋遢男子满脸的不耐烦。
“嘿嘿……”
华英旗怪笑了两声,“我素来不喜多管闲事,但这事,实在是太有意思了不是吗?”
邋遢男子丝毫不认为有什么意思,反倒觉得没意思的很……最为主要的是,华英旗果真不识趣之极,悄然间,他的眼中,泛涌起一抹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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