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拉巴蹿了进去,我和天门道人立刻跟上。
一走进山洞,我立刻感到一股阴气扑面而来,整个山洞里的气温比外面还要低上好几度。
就连我这么强的肉身都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足以证明这山洞里的阴气之强。
“好厉害的阴气啊!”我搓了搓手,只这么一会儿我的手就冻的有些发麻了,急忙运转阳气来暖手。
“这种万年积雪的大雪山肯定阴气重,这山洞深入山体深处,阴气常年积累不散,会有这么重的阴气没什么奇怪的。”天门道人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我默默地点了点头,只要这阴气不是什么鬼怪身上的就行了。
我也没有多问跟拉巴和天门道人,三个人一路往前走去。
这个山洞就跟拉巴说的一样,真的只有一个人宽,我们三个只能一个跟着一个的进去。
不过走进山洞之后里面就开始逐渐的宽阔起来,我们朝里面走了十几米左右,三个人就能够并排行走了。
洞里的光线很暗,除了洞口照进来的一点微弱光亮之外,这里没有任何的光源,可就是门口那么一点光,也被我们自己的后背给挡掉了。
“你们小心一点,这里很暗的,我们要走过七八公里的暗洞才能走到洞口。”拉巴开口说道。
“七八公里!”我微微吃了一惊道:“这岂不是要横穿整座山体了?”
“那倒不是,这山洞不是一直往前的,再往里面走就会变得弯弯曲曲了,如果是一条直线的,我们现在就应该能看到出口的。”拉巴摇了摇头说道。
我一想还真是这么回事,看来我对这种山洞还是不太了解,这么基本的常识我都不懂,居然还要拉巴来提醒,真是惭愧。
“拉巴,这山洞的距离这么长,里面会有其他的岔路吗?”我开口询问道。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你是不是觉得这么长的山洞,而且是穿透山体的山洞不可能是天然的对不对?”
“对,我就是这个意思,我曾经去过一个类似的地下山洞,那个地方实际上是一个地下墓葬。”
拉巴点了点头说道:“大哥,实话跟你说吧,这地方也是一个墓葬。我们如果沿着这条路一直往前走,大概2公里左右就能走到墓葬的入口,不过现在我们已经进不去了,这个入口早在几十年前就被我师父给封了。”
“被你师父给封了?这是为什么?难道说这个墓葬下面有什么古怪?”
“我当年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也是这么问我师父的,他说这个山体下面是一个千年墓葬,里面也不知道埋葬的是什么人。
我师父说他不懂考古,所以也不无从调查,但是他之所以会封了这个墓葬的入口,那是因为这墓葬下面有很厉害的尸怪。
当年他独自下墓,耗费了巨大的心血,为了彻底封印这个墓葬,他足足耗费了10年的时间。
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才会在这里定居的,不过我师父说他并不是为了守护这里,而是因为在这里住习惯了,也就不想走了。
而且这大雪山远离尘世,更加适合他的修行,这几十年来他说自己得到了难得的情景,才有更多的时间参悟佛法。”
“这位法师可真是一位前辈高人,居然独自一人镇压整个地下墓葬,我实在难以想象他一个人是怎么做到的。10年,仅仅用了10年他就完成了,真是太厉害了,老道我一辈子没佩服过几个人,这位大师却是真的让我佩服。”天门道人感叹着说道。
“老哥,这座古墓有这么厉害吗?难道说你曾经听说过这里?”我有些疑惑的问道。
听天门道人话里的意思,这座古墓应该是很难对付的,可他是怎么知道的呢?
我们一边往里面摸天门道人就一边说开了,他说:“这地方万年积雪不化,水乃是聚阴之物,成雪之后覆盖整座山体,把阳光全部遮挡了起来。
再加上这里是山体中部,终年不见日光,阴气聚集在内无处散发,又没有太阳的至阳之气中和,长年累月下来必然会成为一个阴气极重的地方。
这种阴气聚集之地最容易引起尸变,人一旦被埋在这种地方,三天之内必然尸变,更别说是一个千年的古墓葬了,普通人根本就不可能会把墓葬建在这种地方。
照我看绝对是内行人才会把墓葬建在这里,为的就是要让这墓葬称为凶葬地,埋葬在这里的人经过千年的阴气滋养,必然会化成极其厉害的尸煞。
这种尸煞远比普通的尸煞要厉害,就算是我下墓恐怕也只有三成的把握能活着出来,更别说把这座千年古墓彻底镇压了。”
天门道人说的很慢,他的语气也非常的平静,可是我却在这种平静里,听到了惊心动魄。
尤其是他对这座千年古墓的表述,仿佛让我看到了一位老僧,独自一人走进一座地下古墓,耗费了无数的心血九死一生,遭到数以千计的尸怪围攻。
脑海中的一幕幕场景,虽然都是我想象的,可也正是因为这样,让我真正体会到了天门道人刚才那句话,也知道了为什么他会说这位大师是真正让他佩服的。
光是想象一下我就能体会到其中的难度之巨。
“拉巴,你的师父是一位了不起的人,我真想赶快见到他。”我这句话是发自肺腑的,说的无比诚恳。
拉巴苦笑了下说道:“我师父肯定也非常的想见到你,他等了你们几十年了,终于等到你们了,或许他老人家现在就在蒲团上看着这个山洞的方向,等待着我们的到来了。”
天门道人叹息了一声说道:“不是或许,而是一定。这位高僧,早就预知到了今天的一切。
哎,真不知道我们此来算不算是害他,他早就预料到我们会把他带入一个极其危险的境地,甚至可能会威胁到他的生命,可他还是嘱咐你带我们去找他,这份对生命的豁达对生死的看淡,真是让人敬佩。”
“拉巴,你的师父叫什么,我们见到他的时候应该怎么称呼他呢?”我开口问道。
这样一位高僧,我必须带着绝对恭敬的态度去见他,绝对不能有丝毫的亵渎。
拉巴沉默了片刻之后缓缓地说道:“我师父他没有名字,出家人早就没有了俗家名,不过来找他的僧人都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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