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不归宿这种事情,沈辉在面对黄佩佩时,越发感到羞耻。
以前的时候,他还能没有任何心理负担的给黄佩佩说在外面有好多女人,可黄佩佩表现的越不在乎,沈辉却反而开始收敛,慢慢的有了羞耻之心。
男人知道羞耻是个好现象,这说明沈老板知道顾家了。
所以当黄佩佩打了他一下,没好气地说:“注意安全,别染上病”时,沈辉就忙不迭地点头,心里的羞耻感和负罪感去了大半,觉得这女人真是个好老婆。
要是黄佩佩明知道他干嘛去了,却装作不知道,装出一副大度的样子,沈辉反而会很不自在,会一直心虚,时间一长就容易出问题,现在这样就挺好。
到了公司,心里还在琢磨这事。
聪明的女人千千万,在应对这种事情上的办法也各有不同。
其他成功男人的老婆是怎么处理这种事情的沈辉不太清楚,但黄佩佩在处理这种事情上的方式方法无疑是很高明的,点出来却追究,反而提醒沈辉注意安全,直接消除了一些潜在的隐患,一家人不需要那种心照不宣的善意隐瞒,时间长了会出问题。
琢磨了一阵家庭和女人,沈辉开始批阅文件。
看了几份文件,又打开电脑浏览资讯。
经济下行之中,各种妖魔鬼怪都纷纷跳了出来做妖,为了各自的利益诉求,公开发表一些看上去高深莫测,极富专业素养,实则纯粹是瞎基巴扯蛋,误导人们的谬论。
所以专家成了砖家。
教授成了叫兽。
社会是发展了,可节操这东西下限也越来越低。
特别是这两年,已经被砖家和叫兽们丢的满地都是。
然而即使如此,即使全国人民都知道这些砖家叫兽不可信,可还是有人被忽悠要么成了接盘侠,发现上当受骗后,继续喷砖家叫兽,然后下一次继续中招,如此往复循环。
看了一会资询,沈辉手动搜索了一下荆襄地区。
心里的影阴越来越大,最近已经让他有点寝室难安。
每天都在关注,却一直没有发现危机来自哪里。
手动搜索之后,一大堆信息被筛选出来,沈辉走马观光的浏览一遍,忽然一条不怎么引人注意的消息映入眼穷,仔细看完后,脑子里轰的一下就炸响了。
这是一条来自医院的消息,称临床就诊中发现一例全新病毒。
翻了十几页才翻到了信息,基本没什么人关注。
病毒是什么不知道,只说有可能是新病毒,也没后续。
这些年发现的新病毒多了去了,实在没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可沈辉看完后,直觉告诉他这就是危机的源头。
危机来自新型病毒?
沈辉揉着额头沉思,他想到了非典,却不好拿非典来做对比,毕竟那时候他还没有直觉这种东西,可直觉却非常清晰,这不知名的病毒会引发一场巨大的危机,影响深远。
仔细量思一阵,开始干活。
有些事情,即使知道了也不能告诉人们。
但既然有消息出来,在自己可以影响的范围内做些准备还是可以的。
先发通知,公司全体员工近期不得离开沪市,取消一切出差和需要外出的活动,确实需要离境的,必须经他批准后才能离开,且要报备行程。
第二,员工有家属来探亲,必须要提前报备。
本部的员工接到通知并不意外,之前就已经通知过一次了。
虽然觉得老板估计病了,但也没有人当回事。
不离开就不离开呗,只要工作和生活不受影响就行。虽然觉得有点不近人情,但看在老板平时对大家还不错的分上,忍一下也无妨,只要不少发工资就行。
至于港岛那边,沈辉亲自给潘明和吴天明打了电话。
私下交待,港岛所有人员近期不得前来大陆。
不可声张,私下安排就行。
打完电话,心里多少有些无奈。
明知这样防范根本没卵用,却不能不做。员工们下班后要吃饭,要社交,谁能保证两百多号人不会接触荆襄那边的人,但又不能管的太严,只能聊胜于无。
再给李光明打电话,股东大会后天召开。
李光明挺纳闷:“为什么这么急?”
沈辉道:“刚刚在网上看到一条消息,荆襄地区发现一种新病毒,你看到没?”
李光明更纳闷:“这年头各种病毒体多了去了,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沈辉道:“危机往往就来自于人们的麻痹大意,非典刚刚被发现时大家也这么想,就因为所有人都是你的这种想法,所以才席卷全国。”
李光明觉得有点荒谬,想笑:“你觉得这病毒能跟非典比?”
沈辉道:“小心点总不会有错,你问一下,近期都有谁去过荆襄。”
李光明哭笑不得,道:“有必要搞的草木皆兵吗?”
沈辉道:“你别不以为然,一个一个打电话问问。”
李光明应付的嗯了声,就挂了电话。
沈辉觉得这家伙不太靠谱,想了想,就亲自打电话问。
给一百多号人挨个打电话,还真不是个轻松活计。
打了一上午,才打了一半,中午回家的路上,饭桌上依旧在打。
黄佩佩听了好奇:“你这有点草木皆兵了吧?”
很显然,所有人都和李光明一样的想法。
“小心无大错!”
沈辉也只能这样解释,家里人都不理解,就更别指望其他人了。
吃过饭,又给身边人打电话,近期一律不准离沪,两个司机取消休假,吃饭在家,不准下馆子,工作人员严禁接触荆襄那边来的人,极其不合常理。
林月婷都觉得东家病了,需要送到医院观察治疗。
好在管好身边人还是没问题的,大家都认真遵守了沈辉的要求。
下午上班,沈辉终于打完电话,还真有个家伙昨天才刚去了一趟荆襄。
“股东大会你不用来了。”
沈辉直接下了通牒,即使对方有意见,他也顾不上了。
股东大会开的太急,股东们来的也比较急。
本来打算放到南海岛开的,结果时间太紧,就放在了沪市。
陈丽君把会议地点定在了凯宾斯基大酒店,杨姗则带着办公室的人忙前忙后,听说袜子都跑烂了几双,沈辉就在考虑,要不要给她配个副手分担一下。
办公室杂事多,这个没什么好争议的。
周末出去旅游,或者员工聚餐,其他人可能只带着脑袋和腿去就行,办公室的则要忙前忙后安排衣食住行,还得考虑安全什么的,时间长了甚至都觉得旅游成了一种负担。
要操心的太多,难免顾此失彼,毕竟人的精力是有限的。
沈辉觉得办公室需要一个副手,把杨姗从这些繁杂的事务中解脱出来,才有时间和精力去思考如何当好公司的大管家,从更高的层面,更广的角度去思考办公室究竟应该发挥怎样的作用,而不是整天奔忙在诸如会议安排、员工聚餐这些琐事中。
会场已经布置好了,股东们还在路上。
沈辉是来打前站验收后,看完后还算满意,表扬了杨姗几句,当然也没忘了陪在身边的一干酒店管理层,表示了几句感谢,最后才问杨姗:“准备什么时候结婚?”
听说这女人已经跟男朋友同居了,就顺便关心一下。
杨姗捋了捋耳边散乱的发长,道:“还没考虑,过两年再说吧!”
沈辉问:“为什么要过两年再考虑?”
杨姗道:“现在结婚会影响我工作,而且买房压力也大。”
沈辉点点头,没有再问。
想要在沪市安家,房子永远是绕不过去的一道坎。
下午,星海的股东们陆续到了沪市。
陈丽君和杨姗打起精神,安排人手接人,真忙的脚不沾地。
酒店管理层也全体列队迎接,甚至亲自担当起了门童、保安等角色,忙前忙后的引导车辆入位,把人带到会场,唯恐出差错。酒店总经理清楚,要是把这些大爷伺候不好,随便一个发话,都能让酒店关门歇业,哪能不尽心尽力。
为了方便开会,星海的所有股东今晚都会住在酒店。
沈辉和李光明等在上海的二代也不例外。
陈丽君和杨姗一直等到晚上十点,将最后一位股东送进套房后,才有时间坐在酒店大厅的沙发上捶腿,歇了一阵,就在酒店吃了点东西,也不回家了,直接住在酒店。
明天还有得忙,一来一回的太浪费时间。
沈辉来的挺早,下午就到了,跟几个核心成员开了个小会。
星海的股东有不少,但真正话事的核心成员其实就十来个,绝大部分股东基本没什么话语权,都被十几个核心成员给代表了,只负责坐享其成和该出力时出力。
二代们的利益分配,沈辉从来不会过问。
他只负责当好星海的火车头就行,股东们之间的竞争亦或合作一概不问。
晚饭之前,京里的几位核心人员也到了。
沈辉在包厢门口把人接进去,谦让一番,沈辉坐了主位,等饭菜上齐后,大会前的小会正式开始,只吃饭不喝酒,赶在大会前,一些事情要在小会上先定个章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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