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狼狈的从后院出来,王陆将自己的目的和陆管家说了一声,然后便安排了一个家丁过来,说是陪着一起出去。
这是个十七八岁的小伙子,眼睛里透着一股机灵劲儿,对王陆也表现的很殷勤。
两人出了陆家大门,往县城的闹市走去。
他们的行踪在第一时间,就被下人禀报给了陆浅。
虽然这个少爷已经废了,但余威犹在,更是陆太平的独子,所以听他话的人依旧很多。
“通知黑狗他们,我要给这小子一个教训!”
陆浅面容阴厉的躺在椅子上,一脚将自己跪在自己身前的婢女给踹开了。
失去男人最基本功能的他,变得病态而扭曲。
“少爷放心,小的一定将这事儿办的妥妥当当。”
说话的是个面容猥琐的中年男人,尖嘴猴腮的样子,让他看起来就不像个好东西。
陆浅点了点头,看着屋顶怔怔出神。
猥琐男知道这时候不应该继续待下去,因此不动声色的离开了这里。
他在县城认识很多人,什么歪门邪道的事情,都知道一些,加上为人小气刻薄,因此被人叫我地老鼠。
久而久之,众人也就王陆了这家伙的本名。
不过,他对此也没什么不满,反而很是高兴,因为这样安全。
……
黑狗是县城里有名的泼皮,杀人他不敢,但别的坏事却没少干,最喜欢做的,就是给那些有钱人家的少爷跑腿,干些被人骂做生儿子没腚眼的事情。
当地老鼠找上门时,他正在和一群手下喝酒,桌上还有几个花钱从红帐子里请来的姑娘,气氛很是热烈。
“黑狗,该干活了!”
地老鼠语气很不客气,但背靠陆府,他有嚣张的本钱。
“好好好,咱们兄弟就等着您呢。”
黑狗连忙从凳子上站起来,嬉皮笑脸的凑到了地老鼠身边,谄媚道:“不知陆公子这次有什么吩咐?”
“公子让你弄一个人,最好让他名声扫地,当然,不能搞残,其他的随意。”
地老鼠说完,从怀里掏出一个鼓鼓囊囊的钱袋子,“这是定金,事成之后还有一半。”
黑狗接过钱袋,在手中颠了颠,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陆公子发话,我等自当听从,目标是谁?有什么背景吗?”
“没有,不过是乡下来的穷小子罢了,因为和老爷有些关系,因此公子也不好做的太过,记着,一定要给他一个刻骨铭心的教训!”
“放心放心,我们办事从来都是有分寸的。”
接下来地老鼠将王陆的信息全部告诉了黑狗,并且安排了一个盯梢的人过来,让他带着这群泼皮过去找麻烦。
他们行动效率很快,此时的王陆才刚逛了一条街,手机提着一些零碎物件,大多是吃食,也有给周青豆买的礼物。
跟在他身边的小子姓燕,没有大名,说让王陆叫他六子就行了。
两人转过一条街后,准备去吃些东西,前方不远处忽然传来了一阵骚乱。
王陆停下脚步,抬眼看了过去。
只见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子正往这边跑来,在她身后,还跟着一群凶神恶煞的男人。
隔着老远,都能听到那愤怒的咆哮声。
“你这个贱人,居然敢背着老子偷人,说,奸夫是谁!”
此话一出,原本还打算帮一下的行人,直接放弃了这个打算,都躲得远远的,看那女子的目光中,充满了不屑与鄙夷。
“走走走,咱们退后点儿!”
一旁的六子连连道:“这事儿管不得,沾上了准惹上一身腥骚。”
王陆自然没什么意见,跟着他就准备退到人群当中。
然而,还没等两人迈步,那个女子就冲了过来,一把抓住了王陆的衣服。
“救我,救我,咱们好歹有些露水姻缘,难道你就这样看着我被打死吗?”
一番话下来,别说王陆懵了,六子也傻了眼。
周围的行人则恍然,原来奸夫在这儿啊,一下子人群便散开了,却又在更远的地方汇聚。
跟来的男人脸上露出狞笑,他正是黑狗,见目标已经找到,直接挥手道:“好一对奸夫**,兄弟们,给我打!!”
言罢便带着几个彪形大汉围了过来,拳头捏的咯吱作响。
女子抓得很紧,王陆一下子居然没有甩掉,不得已之下,只能一脚踹过来,将她踢的在地上打了个滚子。
这下周围的人更加鄙夷了,冲着王陆指指点点,嘴里没什么好话。
六子是知道情况的,一个刚从乡下来的小子,怎么可能会是别人的奸夫呢?
眼前情况紧急,摆在他面前的选择有两个,要么走开,要么就下挨打。
六子想了想,还是选择了前者,灰溜溜的躲到了一旁。
对于这些,王陆没有在乎。
他甚至没有解释什么,因为对方既然能当着你的面冤枉你,那么说什么都是徒劳的。
“你们找错人了!”
带着莫名的意味,王陆喃喃自语。
黑狗不仅鼻子灵敏,耳朵也好使,因此听到了这句话。
只见他满脸的冷笑,步子逐渐加快,与身旁几个日夜相处的兄弟,团团围住了王陆。
“陆少爷托我向你问好!”
黑狗残忍的笑道,“以后招子放亮点,不还惹的人别惹,不然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随着话音落下,他与几个汉子同时出手,一人出腿扫王陆下盘,一人挥拳攻他下巴,剩下的则在中路进攻。
“你说的对!”
面对攻击,王陆丝毫没有慌乱,反而很是淡定,在那条粗壮如同柱子般的腿即将踢中自己时,他动了。
只见其身子猛地向旁边一侧,双腿直接腾空,在这一刻,王陆一只手撑着地面,整个身子就像被人用笔画出的一横,直直的停在半空。
不仅躲过了几人的攻击,同时双腿十分阴险的踢中了,右侧一人的下三路。
仅这一下,就直接废掉了一个人。
随着黑狗等人攻击落空,他们再想进攻时,王陆已经重新站直了身体,他没有选择退让,而是直接迎了过去。
偏头躲过拳头,同时右手手指微曲,狠狠击中了这人的喉结。
至此,包括黑狗在内的五个人,已经有两人不能继续动手。
他察觉到了不对,但已经为时已晚。
王陆如风一般穿行在三人之间,每过一处,必定要让一人暂时失去行动能力。
因为他选择的目标,都是人体上极其脆弱的部位,挨上一下,要么痉挛,要么痛苦的在地上惨叫。
动手之干净,手段之狠辣,身形之潇洒,看的周围人那叫一个目瞪口呆。
不过短短几个呼吸,场中就只剩下了黑狗一人。
冷汗遍布他那张丑陋的大饼脸,耳边听着兄弟们的惨叫,这个在好几条街都有些名气的泼皮,胆子已经被吓破了。
但黑狗不能求饶,也不能露出弱势来,反而要更加凶狠,不然的话,他好不容易聚集起来的几个手下,恐怕就要分崩离析了。
可王陆所表现出的实力,根本是他无法抵抗的。
纠结了一会儿,黑狗猛地咬牙,闷头直接冲了过来。
他轮圆了王八拳,没有丝毫威胁,反而充满了可笑的意味。
王陆摇了摇头,猜到了这家伙的想法,对于失去战斗意志的对手,他是提不起半点兴趣的。
微微侧身,躲过了黑狗的攻击,随即一个手刀砍在其喉结上,直接便将他给废掉了。
这个位置,可是能打死人的。
王陆摇了摇头,随意扫视了一圈,周围人接触到他的目光,无一不敬而远之。
只不过,也有些人在嘀嘀咕咕的说着什么。
在他们看来,王陆本就理亏,居然还仗着本事,将苦主一方给揍了,简直是欺人太甚。
不过碍于他连挑五人的威势,没有敢跳出来指责的。
王陆不理会这些,径直来到之前那个女子身边,他已经知道是谁要对付自己,所以没什么需要问的。
“你…你想干什么?”
女人很害怕,她是个窑姐,见识比一般人多得多,所以很清楚有些狠人发起狠来,是很可怕的。
尤其是那种看起来普普通通,八竿子打不出一个屁来那种的,最为恐怖。
“他们想陷害我,现在都躺在地上,你是同伙,我不可能放过你,所以自己动手还是我来?
想清楚在告诉我,你只有一句话的机会。”
王陆的声音不咸不淡,可充满了一种让人胆寒的东西。
女人也是个果断的,二话不说直接抄起地上的一块碎石,狠狠砸向自己的额头。
砰的一声闷响,鲜血不要钱似得流了出来,很快就将她那张脸给涂花了。
“够不够?”
女人咬着牙问道。
王陆咧了咧嘴,冲六子是了个眼色,转身离开了这里。
周围的人这才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看向王陆嗯目光更加害怕了,之前还有些义愤填膺的人,都被他的狠辣给镇住,一时间喧闹的街道,变得安静下来。
直到两人走远,嘈杂的议论才重新出现。
至于黑狗等人,恢复过来了,第一时间溜了,没有一个敢留下来的。
破了相的窑姐吐了一口口水在地上,鄙夷的看着他们的背影,随即悻悻的站起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估计以后,黑狗的“威望”吓不住人咯。
……
“少爷,你要相信我,刚才那种情况,任何人见了,第一反应肯定是回府上找帮手,所以我刚才可不是临阵脱逃。”
六子嘴巴不停,试图挽回刚才丢失的印象分。
王陆看着他笑了笑,却没有说话。
这让六子很慌,同时也充满了悔恨。
要知道刚才就拼一把了,可惜错过的机会,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两人又逛了一会儿,几条热闹的街道都走了一遍,这才准备回到陆家。
就在他们脱离主道时,忽然听到有人在街上大叫。
“城主千金于三日之后举行招亲大会,任何有才的青年俊彦都可以参加。”
“三天后,就在三天后!!”
长街一静,随即爆发出了热烈的谈论声,人们都在幻想,如果能娶到城主千金,将会变得如何如何。
王陆就见到一个满脸麻子,却身穿长衫,手持折扇的青年正和朋友说着什么。
“王兄,凭我的聪明才智,能不能获取城主千金的芳心?”
“自然可以,谁不知道邹兄你可是咱们城里为数不多的几个举人。”
“哈哈哈,一些薄才而已,其实我最大的依仗,乃是这一身好皮囊。”
“那在下就祝邹兄你旗开得胜了!”
王陆听了几句,便没了兴趣。
这些人注定是要失望的,就算抛开和巳蛇的关系,他们也没有任何机会。
以颜值而论,这里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啧,要是能娶到城主千金,那可真是一步登天啊!”
六子在一旁羡慕的说道。
他是下人,没有一个参加这种事情,城主也不会允许一个卖身的人,做自己的女婿。
王陆没有接话,转身离开了这里。
六子还想在听一会儿,但之前已经让人失望了一次,此时只得乖乖跟上。
没过多久,两人就回了陆府。
城主招亲的事情,已经传到了这里,但却没有引起什么波动。
因为陆家唯一有资格参加的人,已经变成了假太监。
不过,现在多了一个,但依旧没有人认为,从乡下来的穷小子,能有什么希望。
王陆没有管别人的目光,进入陆府后,便和六子分开了。
因为周青豆住在后院,他不能随时进去,所以只有先回到春风阁,借由迎春的手,将刚才买的东西送过去。
当然,他也没有忘记这姑娘的礼物。
手里捏着一根做工精细的木簪子,迎春很是欢喜,就连叫声都亲切了许多。
不过,临走前她给王陆传达了一个消息。
“少爷,老爷已经回府了,让你过去呢。”
“知道是什么事吗?”
“不太清楚,不过好像请了城里最好的几个媒婆,说是给您找一份好亲事呢。”
王陆闻言也没说什么,让一个婢女带着去了前厅。
至于陆浅的事情,他自然不会就这么算了,但现在不是动手的时候。
而且,要打击一个人,并不一定要从肉体上。有时候,精神上的羞辱,才是最伤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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