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了一群可爱的人,肖雨栖努力的划着木板朝着东南方向赶,期待着自己能赶在四个时辰内,看到那所谓的山群,然后靠岸找到个靠谱的大夫。
按说一百多两百里的距离,自己要是快马加鞭,换马不换人的话,定然是能来得及四个时辰赶到,且找到大夫,那是小菜一碟。
只眼下这个情况嘛,肖雨栖就没法保证了。
按照目前水流的速度,还有她划行的速度,如果还要加上不迷路,不偏航,顺利的靠岸找到人,四个时辰真的很危险,很紧迫。
但是,这是眼下自己唯一知道的讯息线索,也可以说是希望,不得已,她只能硬着头皮上。
为了赶时间,肖雨栖甚至在黑暗中捞了点枯枝,给小小的澡盆子绑缚了一张风帆,好不容易在沿途漂荡的时候,寻了个跟着洪水漂流至此的水鬼先生,许了不少好处,肖雨栖就让水鬼卖力,吹着风帆带着自己赶路,想以此来加快前进的速度。
只可惜啊,她还是太相当而然了,即便是有了鬼怪们的帮忙,肖雨栖却实在是没料到,自己找来的水鬼是个天生不分东南西北的大路痴呀!
丫丫个呸的!
明明都给他指了方向了,这货居然还能带着自己跑偏了,真是够可以的!
可怜人家临时被抓壮丁的水鬼,面对小恶魔的责难时,水鬼缩在水里瑟瑟发抖,委委屈屈,胆战心惊,小小声的辩解着。
“这位大,大,大,大仙……我,我? 我不是故意的? 呜呜呜……”,话说? 他要是认识路? 懂得辨别方位的话,也不至于会跟着洪水流落到此? 被她一个小丫头欺负不是?
他还委屈呢,这年头? 做鬼都不容易呀? 这个事实真的是令鬼太悲伤了,泪流成河啊!
肖雨栖却一脸不耐烦,“得得得,别哼哼唧唧了? 跟我说? 这里到底是哪里?”。
水鬼闻言又是一阵委屈,苦巴巴,颤微微的道了句,“我,我? 我也不知道哇,呜呜呜? 刚才人家吹风吹的太欢喜,没? 没留意,呜呜呜……”。
肖雨栖……
得? 一问三不知? 这是都不知道迷路迷到了哪里来了呀感情。
不得已? 肖雨栖只得放弃让水鬼帮忙,从大全里掏出一只烤鸡,跟存货的香烛纸钱祭奠给了这货后,忙就挥手打发路痴的家伙离开。
哪知道人家水鬼虽然是路痴了些,鬼却是好鬼。
得了好处,觉得自己不仅帮不上忙,干的事情还很不着调后,这货心虚呀,还巴巴的从洪水里扑腾出来了两个陶罐子,趁着肖雨栖在察看纪允情况时,哐哐两下给丢澡盆里,而后迅速遁走。
被响动吸引,目光从纪允身上,挪到那两个带满了水汽与泥土的罐子上时,肖雨栖还好笑来着。
好奇的打开一看,好吧,收获了两罐银锭子,也不知道是谁家把银锭藏陶罐里,更不知道这罐子到底是以前就待在水底下的泥土里头的呢?还是被洪水冲到这里来的?总之眼下便宜了自己。
肖雨栖笑着收了水鬼的致歉孝敬,心思却一点也没有放在在这突如其来的横财上。
横财好是好,可惜啊,眼下却不能救命呀。
调整着方向,肖雨栖这回是没敢再偷懒省功夫了,只有自己努力的划啊划,可是吧,时间却并未因为她的努力而停下来等她,依旧顽固的一分一秒的流逝着。
查看手腕上的啪啪圈,眼看着自己定时的六个时辰,也就是十二个小时即将过去,看着气息更弱的负负,肖雨栖终于放弃抵抗。
“唉,算了,看来是老天都希望,要我动用宝贝的改良液救你啊,该死的命运啊!”,嘴上是自我安慰的这么说着,可实际上,某人还是很肉痛。
虔诚中带着浓浓的不舍,抓出一支基因改良液的手都肉痛的在发抖了,哪怕刚才嘴上说的再认命,肖雨栖骨子里还是舍不得,抑制不住的在肉痛着。
最终掏出来的这支改良液,做了半天的心理建设,肖雨栖还是不舍。
“那个纪负负啊,我是为了你好,这玩意药效很霸道,一管子都吃下去,就你眼下这样的身体素质,便是不死,也得被改造的过程逼的自杀身亡,所以,亲,真不是我不舍的哟,我也是为了你好……”,巴拉巴拉。
肖雨栖不停的自我安慰碎碎念着说着,也不知道是在说服对方呢,还是在说服自己。
最后了,一支改良液,肖雨栖也只抠唆的倒了五分之一的量,加到了她刚才取出来的一只小葫芦里头,收了剩下的五分之四,她才忙给装了五分之一改良液的小葫芦,狠狠的灌满了大全里存储的水。
使劲的摇晃了摇晃,确保改良液充份溶解混合后,肖雨栖举着小葫芦,粗鲁的卸了某人的下巴,拖着某人的下颚,咕咚咕咚的给可怜的纪允灌了半葫芦。
那什么,不是她非要这么粗鲁,实在是东西宝贵,万金不换啊,浪费一滴自己都心疼,再说了自己的手艺可好了,卸了的下巴保管还能装得回去。
所以,呵呵呵,你懂得。
喂了半葫芦后,肖雨栖果断的收了葫芦,把纪允的下巴复位,嘴里嘚嘚的说着什么,是怕一次性给的多了,纪负负熬不住云云。
实际上,好吧,还是抠门舍不得。
“半葫芦不少了,够你吊命了,有口气不死就挺好,我肯定会给你找到大夫的,很快的。”,配合着强自说服自己这些话语的,是某人越划越快的划水动作。
而昏迷中的纪允,在半葫芦稀释的基因改良液入口后,他的身体悄然无声的在发生着巨大的变化。
本来只有脑壳痛,胸口痛的纪允,只感觉口中一阵清凉,仿佛是被人灌了什么东西入腹后,紧接着,自己的腹部一片火热,那股热流从下腹丹田的位置,一只延伸,在体内横冲直撞的奔涌着,从四肢百骸到心脏,再从心脏留回四肢百骸。
一路冲击过去,犹如烈火灼烧,又痛又痒,也如千万匹马儿在奔腾呼啸。
那是一种千刀万剐的痛,甚至比上辈子自己临死时,面对的万箭穿心还要痛苦,让昏迷中的纪允,只感觉自己的灵魂都被片成了一片片一般。
要不是此刻他人在昏迷,要不是他的忍耐力真心超强的,估计都得在澡盆子里痛得来回打滚不可。
可即便是如此霸道的疼痛,他的伤情却在一点点的恢复,身体的素质在一点点的提高,甚至本就深不可测的内力,也在不知不觉中一点点的缓慢的增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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