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好看的嫁衣,你摸脏摸坏了,赔得起吗?”打人的是和这人交好的姐们儿,这嫁衣一看就能贵死人,也不知道这阿墨是什么人,怎么出手就这么阔绰?
村里大姑娘小媳妇看到这样的嫁衣,也是羡慕嫉妒坏了。
她们大多数人,出嫁都是穿的母亲、姥姥,几辈人留下的嫁衣。
只有家里富裕点的,才舍得花钱买一套只穿一天的新嫁衣。
可这么多年来,谁家的嫁衣,也没有阿墨送给李如意这件嫁衣漂亮啊。
李如意也是吃惊坏了,阿墨哪儿来的钱?这样的一套嫁衣,她再不识货,也知道不便宜啊。
毕竟绣工在这儿摆着呢!这摸上去的桑蚕丝……说实话,她当初花十几万买的一条桑蚕丝连衣裙,和这套嫁衣比,简直能称作是路边摊货色了。
所以说,这奇怪的布料,到底是怎么染成的,摸着又不掉金粉,不像是掺了金粉染的布料啊?
“琥珀蚕丝锦。”阿墨只说了五个字,解李如意疑惑。
琥珀蚕……李如意表示她听说过这种蚕,却从来没见过这种蚕吐丝织成的锦,也不知是不是后世机械化运用的原因,让许多娇气珍贵的布料,都逐渐消失了。
“不喜欢吗?”阿墨小心翼翼的望着她,一直没见她开心笑纳这套嫁衣,是不喜欢吗?
李如意笑着摇了摇头说:“不是,我很喜欢,就是……这得花多少钱啊?”
阿墨听她说喜欢,他也就笑了,压低声音说:“没花钱,换的。”
“换的?你拿什么换的?”李如意上下打量他一番,不记得这傻大个身上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啊?
“簪子,上有红宝石。”阿墨之前有一支簪子,是支金簪子,上头镶嵌着一颗红宝石,是一整颗的,可以取下来的。
他去了县城里,刚好县城一位布庄老板女儿喜得贵子,他正想送外孙一个特别的长命锁,便愿意以这套嫁衣相换了。
“什么红宝石?”李如意眼角抽跳一下,该不会是她想的那种红宝石吧?
似乎也只有那种红宝石,从古至今,一直是价格极高的吧?
“我也记不清了,好像是洪沙瓦底……抹谷的鸽血红宝石。”阿墨眉头紧皱,却怎么都想不到,这支宝石簪子从哪里来的……
噗!李如意想吐血,败家玩意儿,拿鸽血红宝石去换了一套嫁衣?
这就好比拿鸽子蛋去换了一套婚纱,似不似傻啊?
阿墨听到李安心叫他去敬酒,他对李如意傻呵呵一笑,转身就走了。
“如意,你咋了?心口疼啊?”白竹兰见女儿捂着心口,担心的忙小跑了过来。
她是心痛啊!李如意捂着胸口,看着这套华丽的嫁衣,这是她见过最贵的嫁衣了。
别说她小气,就在她看来,穿一次的嫁衣,根本没必要多好,看得过去就行。
有那个钱,还不如后头过日子,她再多买几套常服穿呢!
白竹兰见这丫头摆手说没事她也就去忙了。
怎么也不会想到,女儿是在肉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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