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愁的笑容更甚,就像是五六岁那会在11号市场捡了仨又肥又嫩的珍珠鸡鸡屁股一样高兴。
“啊咧,看看这是谁,青啊,你肿么...我凑...到底算是五阶还是六阶?”
目光在有些心虚的滚滚和小青之间来回游移,要说小青从数百米长短的庞然巨物变成现在的合法围脖中间和滚滚大爷一点联系没有,打死林愁都不信!
(╯‵□′)╯︵┻━┻
“肉呢,变成这么小也就罢了,剩下的那上百吨金线蛟的肉呢??”
起码也要讲点物理吧~
滚滚无言以对,连嗷都不嗷了,巨大号的熊掌磨蹭着地面,看上去超委屈。
林愁将缩小号的小青撸直又盘起,
“连真视都看不出来?为啥感觉像是已经晋成六阶但又被拍回五阶的...出息呢?话说那俺的六阶蛇酒咋办??”
滚滚闻言,将自己盘成球状,骨碌碌的迅速滚走。
林愁:“......”
不管了,爱几阶几阶,
“先给本帅吐颗蛇胆出来泡酒试试药效,快点!”
小青瑟瑟发抖,
“噗~”
一颗弹珠大小的璀璨蛇胆落在林愁手心,绽放幽青色的万千毫光。
林愁愣了一下,
“这个东东...颜值进化的倒是挺高啊...”
这还是蛇胆么,说是宝石都有人相信的吧。
捏了捏,看上去柔软但其实非常坚硬,在林愁的怪力碾压之下也没有任何破碎的迹象,里面还有液体在流动的声音传来。
“行了,表现不错,一边玩去吧。”
闻言,原本鳞甲都黯淡了的小青瞬间生龙活虎,像弹簧一样打着蹿蹿蹦走了。
林愁不屑的一撇嘴,
“可怜都是装的!”
兽栏里,目睹了这一切的半鳄龙颓然瘫倒,身上突然开始散发出咸鱼的气息。
...
晚上,林愁继续为自己的“杂货铺”增加着藏品,正在制作一大批野性十足的熏猪。
之前圈养的黑山野猪全部都被宰掉,而且放在冷库里也不会增长身价——明光养黑山野猪的农户极多,所以并不存在缺货的危险。
一般来说,明光口味的熏猪是整猪宰杀后在猪肚子里填充米糠稻壳以及一年口儿的不超过指头粗的柴桂枝。
之后挂在厨房的房梁上或专门搭建一个小屋用烟火气儿将其熏干,比较特别的是在制作过程中不必往猪身上抹盐,而是直接将用海水直接晒出来的“灰盐”撒在用来烟熏的火堆里。
熏猪最专业最上档次的柴禾当属甘蔗渣——
是的没错,这是一种被赋予独到甜蜜风情的特殊味道。
不过林愁在巷子里住的时候基本没办法找到那么多甘蔗渣,只能用青黄交接的玉米秸秆来替代,熏出来的猪颜色不对,味道也没有那样香甜。
明光人的口味实际上大多偏向咸辣,但对于甜味极足的熏猪却格外偏爱。
尤其是巷子里,熏猪和各种做法的珍珠鸡可以说是年节期间必备的压轴菜肴。
就拿林愁的老爹来说吧,那是出了名儿的阴险。
他只会买来繁育过无数代猪仔的老母猪来制作熏猪,那咬起来嘎吱作响永远嚼不烂的猪皮以及厚厚的肥膘肉简直是林老爹牌熏猪最重要的特色了。
老母猪的价格不到正常黑山野猪的三分之一,肥肉巨多瘦肉少,个别老母猪的猪脖子几乎和肚皮一般粗细,一身老皮松弛的就像封建社会老奶奶的裹脚布。
不过也是因为这样,林老爹才能卖出附近十条巷子价格最便宜的熏猪,很多巷子里的居民都能多吃几口肉。
事实上老母猪猪肉那种特有的臊味贼拉充裕,以巷子里绝大多数人的生活水平来说,最需要的就是大荤大腥,厚厚的脂肪层和熏制后口感已经可以称之为“硌牙”的猪肉皮实在是人间绝品——何况还那么便宜。
附近几条巷子的人都很感激林老爹,只有林愁对厚厚的脂肪层充满厌恶,他非常怀疑来买自家熏猪肉的人就是看上了这一点,这么油腻的肉,三片两片打发一个半大小子还是蛮轻松的,要是再多加一勺子盐...
咳咳,说多了。
林愁临时搭起的小棚子里头粗大的柏木桩已经燃烧殆尽,不时噼噼啪啪的崩出一两串火星,圆形尖顶的棚屋就像是由竹子建造的蒙古包,尖顶的中心处特意留着气窗。
棚屋外堆满了紫红皮甘蔗的渣滓,不算干也不算湿,是让那几个游手好闲的家伙从基地市里弄出来的。
都是刚刚榨过汁一两天还没有开始发酵堆肥,说起来这东西其实是黑山野猪最喜爱的食物之一。
棚屋旁零零散散的坐了一地十几个人,一口大锅里炖着块头超大的猪肉,猪肉已经炖至脱骨,而这群家伙的酒局儿才刚刚开始。
炖肉的灵魂调料是椒盐:嗯,辣椒、盐。
晒干的魔鬼椒舂成碎末,再与炒至灼热的细盐趁热拌在一起,简直辣味冲霄起饿从胆边生。
——这是抠门的林老板能想到的最廉价的劳动力了,一锅猪肉里头除了葱头和老姜之外哪怕1g的材料都没舍得放。
不过这几个家伙已经相当满足了:
免费的啤酒八折的三彩蛇酒,作陪的是鸾山小公举和亲王大人,甚至还能近距离欣赏林老板行云流水一样的高超手法。
和林愁制作熏猪手法一样高超的是进化者们的故事。
“熏猪啊,看见我这身肥膘子肉了没,还不是小时候吃熏猪肉吃多了,那时候我可矮,房梁上挂着的熏猪肘子要垫两个板凳才够的着,娘希匹,我那时候谁家能富裕到板凳够用可老让人羡慕了,我小时候鬼精鬼精的,就把板凳横在碗架和灶台当中,踩在上面用铁丝弯个勾一丝儿一丝儿的勾那个肉吃啊...嘶...现在想想都他娘的直流口水...”
一个熟悉的胖子端起酒杯将杯中酒一口抽干,继续道,
“这一吃就搂不住了,我爹妈一会不在我都要去勾点肉吃,等到年节的时候,他俩把房梁上挂了大半年的熏猪肘子拿下来一看,好家伙就只剩外面那层皮儿和里面的骨头了——话说你们有谁被熏猪肘子追着捶过么,那玩意砸在脑袋上嘣嘣的闷响外表一点伤看不出来,但被砸完整个脑子都跟被煮过了似的,走路直打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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