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铃~’
急促的铃声吵醒了正在酣睡的两人,二人迷迷糊糊的睁开了双眼。
“...伟仔,接一下电话...”
“我丢...你为什么不接,我都脱光光了!”
“...谁让这是我家呢?还有,你在别人家睡觉竟然裸睡!!”
“睡觉嘛,谁还穿衣服啊!再说,就是你家才应该你接嘛,肯定是找你的!”
“我丢!”
林sir暗骂一声,无奈起身,丁零当啷的来到电话边,烦躁的拿起听筒,扬声喊道:
“喂,谁啊,大晚上的,让不让人睡觉啊!”
床上的伟仔听到林sir的喊声,烦的蒙住了脑袋,要不是一个人在家睡害怕,他才不来这里搭伙呢!
“喂...哦...陈法医啊...”
听到林sir那温柔到极点的声音,伟仔不由掀开空调被,坐起身来,支棱着耳朵,仔细探听着。
“什么!”
“在哪?”
“好,我们马上叫上斌哥赶往现场,你自己小心!”
说道最后,林sir的声音明显严肃起来,越说越快,越说越急!
“伟仔,穿衣服,有案子!”
“什么案子!”
听到正事,伟仔也严肃下来,从枕头下抽出裤衩,三下五除二的套在腿上。
“咱们办不了的案子!”
说着,林sir拨通了早已牢牢记在脑海里的号码,焦急的等待着。
富人区,一间复式公寓里,刚洗完澡,赤裸上身,只穿一条短裤的王学斌,正拿着一本九叔赠予的《普化雷坛》仔细研究着。
这本书是九叔临走时送给他的,里边记载的全都是各种开坛作法的要诀。
从简单的阳事道场到威力无穷的罗天大醮,均有录述,王学斌看的很是着迷。
能看得出来,这本书里记载的可谓是茅山一脉最为核心的秘术了,掌握了这些东西,他都能开一座道观对外营业了!
“喂,那位?”
大大的飘窗前,王学斌盘坐在那里,召过响个不停的无线电话,一边看书,一边好奇问着。
“在哪?”
“不用来接我,我先去,你们收拾好跟上!”
说着,王学斌把听筒一把抛了回去,收起书卷,随意套了一件T恤,趿拉着人字拖,直接从三十来层的高楼跳了下去。
脚下轻点外墙,双手展开,一阵狂风吹过,卷着王学斌不见了踪影。
只有一只没有穿牢的拖鞋,掉落在一辆碰巧驶过的出租车顶上,招来一阵骂街声,扰乱了人的清梦!
......
“陈姐,你说这是自杀还是他杀啊?”
命案现场,年轻的法医戴着手套,小心的搜集着残碎的尸体碎片。
“你觉得呢?”
陈法医没心思陪年轻法医逗闷子,只是焦急的等待着支援,时不时的还会抚摸一下戴在胸口的护身符,壮壮胆气。
“我觉得...我觉得这肯定是他杀了,要是自杀的话,怎么可能弄成这幅样子?”
“哦!”
“而且我听他们鉴识科的人说,天台上只有一个脚印,你说这像不像是密室杀人,就像侦探小说里的那样!”
“小说是小说,但是不是侦探小说就不一定了!”
“王生!”
听到这个声音,陈法医激动的抬起了头,看的一旁年轻的法医一阵吃味。
陈法医专业能力强悍,人又漂亮,实打实的是法医科的一枝花,爱慕她的人不计其数。
当然,这个小法医也是其中之一!
在他看来,自己的容貌是法医科里最靓的,而且还是陈法医的搭档,自然是最有可能近水楼台先得月的那个!
他一直没话找话,也是想在陈法医面前体现自己的男子气概,尽管他自己心里也毛的不行。
可现在,随随便便来一个长得比他帅的人,陈法医就变成这幅样子,着实让他醋意大发。
“喂,你是哪个,这里是警戒区,不许无关人等随意进入的!”
看到小法医的表情,王学斌心里猜到了原因,但他毕竟不是警务人员,也不想跟这些人发生冲突。
“观澜,跟我来!”
一旁的陈法医也看出了王学斌的顾虑,揣起手套,拽着王学斌的胳膊,在年轻法医充满嫉妒的目光中,一瘸一拐的走出了警戒现场。
那名年轻的法医并不知道,他心心念念的白月光,并不是想当王学斌的老婆,而是想当他的婶婶,虽说对于年轻法医来讲,并没什么区别。
“...你就这么来的???”
看着着装极其简约的王学斌,陈法医不由好奇起来。
短裤T恤也就罢了,毕竟是晚上,走得急也可以理解,但这一只拖鞋是什么情况?
另一只都来不及穿么?
注意到陈法医的视线,王学斌也没有解释,凭空取出一双布鞋扔在地上换好,将拖鞋随手扔进垃圾桶,沉声问道:
“怎么回事,听林sir说这里碰见鬼怪杀人了!”
听到说起正事,陈法医也严肃下来,扭头看向两栋血腥的大楼,沉声说道:
“就是这里,两个小时前,一个青年男子从这个楼顶跳了下来,据他母亲说,男子死前没有与任何外人接触。
天台上只有一双脚印,就是死者的,最关键的是这两栋大楼的血液溅射痕迹,实在是有违常理!”
王学斌皱着眉头,看着两栋高楼,在他的视角里,两栋高楼四处弥漫这鬼气,阵阵血光肆意张扬,仿佛是在挑衅,偶尔还能看到一张张令人震怖的脸庞不住的挣扎,仿佛被鬼气圈禁了一般。
“呼!确实不对劲,死者叫什么名字,你知道么?”
“名叫黎勇强,外号大B!
父亲死的早,是母亲和他哥哥一起拉扯大的,现在他母亲因为悲伤过度进了医院,他哥哥家在屯门区,正在驱车往这里赶!”
“大B么...”
听到这个名字,王学斌顿时猜到了杀人的凶手是谁,看样子,昨天早上的超度仪式不仅没把楚人美吓退,反而令它更加猖狂了。
“呼,我知道了,这件事你不要介入太深,等明天警察们收工以后我再来处理,对了...”
说到这里,他转头看向陈法医,沉声问道:
“九叔给你的那个护身符,你还随身携带着呢么?”
陈法医闻言脸色一红,捂着胸口,小声的说道:
“一直随身带着呢!”
说着,手还在胸口拍了拍,颤颤巍巍的。
“哦,带着就好!”
“斌哥,陈法医...”
恰在这时,林sir与伟仔驱车赶了过来,看见二人,连忙跑了过来,两个活宝一来,气氛顿时缓和了许多。
说来也怪,每次这两个活宝一出现,在诡异的气氛都会染上些许欢脱,仿佛是自带天赋一般。
四人说着,讨论着,气氛很是热闹,而在离他们不远的一辆车里,一位长相身材酷似周比利的人,正手持一个大哥大,向着某人汇报着什么。
“老板,大B死了,但是尸体已经成了一堆烂肉,用不了了!”
“唔!是谁干的?”
“是那个厉鬼弄得,要不要给它一点教训!”
“不用了,这个厉鬼已经被人盯上了,回来吧!”
“嗨!”
听到老板的吩咐,那位壮汉猛然低头称是,随即关掉电话,扭头看了现场一眼,驱车离去了。
夜色如墨,微风拂过一丝水汽,看来,又要下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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