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门口了,南宫听雨出来相迎了。
原来她早看不惯风铃铛的骚劲,早已一个箭步驾着仙剑飞了回来,这时才出来相迎。
风铃铛的骚劲她早领教过了,从小到大都一直在领教,说实话,若不是看在青梅竹马的份上,早一剑秒了她。
……
北辰映雪看到这豪宅,真不想进。
他想到了先前,他从这豪宅里跑了出来,他母亲和妹妹苦苦相劝相留。
留,当然是留他住下,可他偏不。
偏不,为什么要住你的豪宅。
只看到,当时南宫听雨拉着个脸。她能不拉脸吗,他太不给她面子了。
明明让他结婚生子的,明明让他过好一生…别去赴那五年之约送死的,可他偏不听。
不听,那不就是去找死吗。
就你,丹田被封印的一个凡人,也能去五年之约的擂台上去战那安大帅的公子?
心中那个憔悴啊,但又不能说出,只能跟着他妹妹等人的身后默默地看着他走,祈盼着他回心转意、默默地送他出府。
出府,出豪宅,你这是……伤我的心啊。
如今,他在众人的挟持下,尤其是在风铃铛挎着他胳膊的挟持下,终于又回来了。
回来了,回到了豪宅,她南宫听雨喜不自胜。
……
白衣、黑衣、绿衣、蓝衣,还有风铃铛,都惊呆了。
这么豪,这么宅!
这是您宅?
不,非我宅,是我母亲还有我妹妹的宅。北辰映雪窘迫得语无伦次了,其实他想说,这根本不是我宅,也不是我家的宅,但话出口却变了味。
“弄了半天还不是你的‘宅’哟,好吧,那也…恭喜啊。”黑衣皮笑肉不笑地嘿嘿。
嘿嘿,这是什么嘿嘿,开心如意的嘿嘿?还是不怀好意的嘿嘿?
北辰映雪知道,他们中了蛊惑魔鬼的五人当中,这个家伙最腹黑,说话最不留情面最爱打人脸,是个难缠的家伙。
果然,那家伙又嘿嘿地笑,嘿嘿地说:“不错吗,残废成这样了,也能有豪宅?那我这跛子将来也前途无量了。”
唰,窘得北辰映雪脸红。
南宫听雨在旁边忍不住了,狠狠地哼了一声,算是对他个警告。
哪知这家伙根本不怕,还腆着个脸嘿嘿地对南宫听雨说:“怎么,表姐这么护着表弟,还不准我表扬了?”
且,南宫听雨真听不得他的话,这分明是坏话颠倒着说,这不涮人吗。
“护护护,你就不能少说这个字,多用点好听的词。”
南宫听雨白了他一眼。其实她心里也想说这个字,让北辰映雪明白,她的一切所做所为就这个字——“护”。
不是我不爱你,而是我护你,怕你死,怕你全家死,怕你全族死。
黑衣滚球球还是不懈皮,还要张腔。
南宫听雨一看,这是棒打落水狗,你要往死里磕啊,赶紧打岔,当然也带着一脸的严肃,“这下你们五个‘恶魔’凑齐了,就等着吃了这顿饭开斩吧。”
“哈哈,当然当然了。”滚球球怪笑不已。
“玩笑,玩笑。”
南宫听雨也假装洒脱,暗道,这算是敲打,是个开胃菜,等会酒席间,看我怎么收拾你们五个。
言罢,依旧“轴”着个脸,仿佛她随时要将这五人,不,五个恶魔开斩。
五人就当她不见,倒也谈的融洽谈得不亦乐乎,虽然他们些许恨她入骨……
恨归恨,乐归乐,谁让他们五个现在成了一根绳上绑的蚂蚱。
“怎么你就让我们站在这儿吹干风,就不准备点酒席什么的?”
滚球球一抹嘴,就想吃鸡腿了。但是到了这豪宅,怎么会只吃鸡腿,还想吃鱼腿呢,就看有没有了,嘿嘿。
吃,真是个吃货。
北辰映雪左右为难了,暗道,这不是我家啊。
正愁呢,南宫听雨开腔了:“这好呀,请请请,我代表我表弟把你们请了,酒席已备好,就等你们入席了。”
这么快?都诧异纷纷。
滚球球当仁不让,就要进……
北辰映雪一把将他拦住,“干什么?想吃?我请客。”
黑衣把他往旁一拔,“还用说,当然你请客,走,进去。”
不不不。
北辰映雪赶紧又挡,说:“我请客在外面吃,这不是我家,是她南宫听雨的家。”
呵呵,四人乜斜着眼睛翻看南宫听雨。
南宫听雨脸都绿了,瞪在那里拿个虎眼虎虎地棱着北辰映雪。
可北辰映雪哪在乎啊,他是个男人,他也好面子呀,虽然他还是个残废,但残废也是有脸的呀。
“那你说在哪吃?”
黑衣的手指头都舔在嘴唇上了,那个吃相哟,憨憨的,涎水三千丈。
北辰映雪说:“走,咱们下馆子去,我请客。”
“左一个请,右一个请,本来就你请好不好。”
“好,那咱们就请吧,请走吧。”
就这么结束了,就这么不参观了?
人人都觉得遗憾……
“那个,南宫听雨你不去吗?”
南宫听雨的柳眉早蹙了起来,狠狠地盯向北辰映雪,“表弟你什么意思,这不分明晾我的脸吗?”
北辰映雪也瞬间怒了,再也遮不住内心的愤怒,道:“那又怎样,除非你还了我弟北辰图诚。”
啊,一句话,塞得南宫听雨当时就要吐血,这人死了还能活吗?
北辰映雪怒气冲冲,“你杀了我亲如一家人的弟弟,我还要感激你不成,纵然十座百座这样的豪宅,也难解我心头之恨。”
“你,”南宫听雨崩溃了。
其实啊她心里想说,这事能怪我吗,一是你自己傻冒的,二是,那个也不一定死了哟,只是这话不能说。
“你,你什么,”
北辰映雪转身他冲绿衣姑娘等人道:“走,我们走,我们出去吃。”
人人脸都黑了,一个个惊诧地看着这一幕。
这还是北辰映雪吗,还是那个依着他表姐顺着他表姐的北辰映雪吗?
只有讷讷地跟随北辰映雪走,留下来又有什么意思。
风铃铛开心坏了,眉飞色舞地冲南宫听雨道:“怎么不去吗,不去可就是我的机会了。”
南宫听雨的脸明显露出一丝痛苦,但也就一瞬间收敛了,轻描淡写道:“不了,你们乐去吧,我自个儿乐。”
乐,心中遗憾。
唉,转念一想,不也好吗,反正自己不可能护着表弟一生,就让他与他们在一起,说不定能把这个风铃铛,或者绿衣姑娘娶到手,那她岂不乐个清静。
清静?当然是好好地修仙了。
修仙,就是那么孤独,斩断情丝方能成大道。
她祝福风铃铛和绿衣姑娘,看她俩谁先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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