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震惊了,接着就是“哇哇”的哭声,一个个嚎啕,“我的血本呀,这回找谁要去。”
“掌柜的死了,他夫人也死了,这还能找谁要去。”
那钱庄的人也是一脸的懵,拿出那胁迫来的画卷,展开,只见一个少女出*/*水*/*芙*/*蓉,毫无遮拦,而画下还写着一纸契约:…自愿…祼…,甘为妓…。
“这可如何交差,她死了。”他们急成一锅粥。
忽然,有人想到了那把仙刀,哄抢着跑向那屋前,跑向那大堂。
但是令北辰映雪奇怪的是,钱庄的人居然没去抢那仙刀,不知道他们是傻了还是懵了,还是……?
片刻,门前就传来阵阵嘈杂的抢夺声,但是,随着“嘣”的一声脆响,刀断了!
刀断了,假的!!!
看来钱庄的人早就知道那刀是假的,只是他们自仗着有那副画,有持无恐,却不想会这样。
这下众人像发了疯一样,成了没头的苍蝇,乱窜,“管事的人已死,找谁去,就这几间茅草房,找谁去。”
突然,有人想到了,“父债子还,找他去。”
……
一哄而上,这些人聚集在洞前。
洞口的少年表情木然,缓缓地走到母亲身边,拿开她脖子上的刀,然后抡起……
抡起,对着她母亲的尸体就是一阵猛砍,砍成肉泥;然后又开始砍向他父亲,也砍为肉泥。
一声狂吼:“哈哈,我成了,成仙了,仙凝期,仙凝期。”
众人惊悚,一个个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这一幕幕。
哗,刀身炫出九道灵脉,刀尖外放呈现九道气脉,正是洗髓期的最高峰“三洗髓”。
三洗髓,离真正的仙凝期也就差分毫。
了不得,这样的存在在北辰堡的少年中也是佼佼者,在聚宝镇三大家族中也应该是顶尖的存在。
但是,差之分毫就不是仙凝期,——不是。
境界一级大于天,实力就是一个天下一下地下。
仙,能驭剑飞行,洗髓期能吗,这就是一个天下一个地下。
差之分毫,错之千里。
唉,人们失望了,只有仙凝期才能在三大家族的“血炼”中夺得前三甲,才能富甲一方,挽回他们的全部投资。
就算三洗髓,就算顶尖,那又怎样,三大家族中顶尖的人少了去,只有仙凝期才能十拿九稳。
“洗髓巅峰,他哥哥不照样死在了血炼的擂台上吗,看来我们的血汗钱无望了。”
众人悲泣,呼天抢地。
忽然少年甩下刀,扑向羊圈,一把抓起那羊粪蛋蛋,大口大口地直往嘴里塞,喃喃道:“仙丹、仙丹。”。
他大口地咀嚼,大口地吃羊粪蛋蛋。
疯了疯了,这个少年彻底地疯了。
众人更加无望,哭声更加悲壮。
钱庄的人无计可施怒不可遏:“哭个屁呀,人都死了,哭有屁用。”
吼声中看向那吃粪的少年,在狐疑他是不是真的疯了。
最终,他垂头丧气。看来钱庄的钱是泡汤了。
不肯罢休,悄悄地他摸到少年身后,一掌将其打昏,招呼同伴架起,“哼哼,就算疯了,也得绑回去交给掌柜处置,不行就制成傀儡抵债。”
制成傀儡?这话听着就瘆人,人们纷纷让道,谁也不敢惹这钱庄的人。钱庄,那可是有后台的主!
“站住,”北辰映雪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怎么着,你个祸害。”
钱庄人盯着他,好像终于明白了什么,指着他说:“我说今天怎么这么晦气,原来是你……”
这话顿时提醒了人们,纷纷仇恨地看向他,嘴里连声喊着“晦气晦气”,然后一步步向他逼近。
千夫所指,看来他凶多吉少了。
钱庄人先下手了,不由分说,抡刀就砍。
就在这时,昏迷中的少年北辰图诚却凭着坚韧的体质,醒了,一掌拍碎了那架他人的脑袋,抢下刀,刀气外放,瞬间九条气脉的杀气将众人笼罩。
“在场的人,都得死。”
哇,惊恐万状,那执刀准备砍向北辰映雪的家伙一看不妙,甩下那刀,没命地就往外跑。
淬体九重天,那意味着什么。
但是他没跑多远,就死了,被隔空的一道刀光闪过,斩为两截。
跑的最先,也死的最早,这下没人敢跑了,都怔怔地看着北辰图诚。
只见他,举起刀,嚓嚓嚓,瞬间,十来个人头落地。剩下的人一看不妙,一哄而散,没命地逃。
但是,和那最先前死的人一样,一道道刀光,将他们都隔空斩为两断。
惨,血流成河。
冥冥之中北辰映雪突然想到,北辰图诚,图诚屠城,那不就是屠尽城池吗!
天啊,隐隐中自有天意。
最终,那北辰图诚将目光盯向最后一个没死的人——北辰映雪。
因为他一直没逃没动,所以一直没死,但此时他也不得不死了,因为他疯了,杀红了眼,没人能幸免。
步步逼近,刀抡起……
突然他听到耳边传来朗朗的读书声,却是一句口诀“顺为凡,逆为仙,只在中间颠倒颠。”
口诀一出,刀顿时掉落在地上,他一下子盘膝而坐,口中喃喃而语:“顺为凡,逆为仙,只在中间颠倒颠。”
就这样,他开始盘膝打坐,琢磨起这句“颠倒颠”的意境。
“顺为凡,逆为仙,只在中间颠倒颠。……”
……
趁着北辰图诚还在叨念那口诀,北辰映雪一口气跑出很远很远。
“总算逃脱了,总算逃脱了。”
他捂着自己“呯呯”直跳的心口,惊魂未定。
如果刚才不是自己急中生智突然给了他地么一句口诀,只怕自己此时也成了刀下鬼。
想想就胆颤,唉,放在以前,这三洗髓也还能是棋逢对手,但今非昔比。
“他疯了,被畸形的修仙投资法逼疯了。”
“一家四口,顷刻间死了三个,而唯一活着的也成了疯子傻子,成了杀人魔王。”
修仙,难道这就是修仙。
修仙,勇往直前,修仙,不顾一家人死活。
千军万马过独木桥……
无限感慨,无限惆怅,“难道修仙就是这么艰难,没有退路,唯有一死。”
死,死了我也要和他们家一样……
但是,想到先前的惨状,他闭上眼睛,不敢回首。
仇恨地他看着四周,看向周围的一草一木,看着那远处村镇房顶上的袅袅炊烟。
死,修仙,难道我们的选择都错了。
世上根本就不应该存在修仙,修仙,安分守己。
“叮,宿主你好险。”系统又在他脑海里叨咕了。
北辰映雪没好气地道:“这就是你的好系统,遇到无求无欲无恨的傻子,你就让我作死?!”
“咳咳……,这,这是设定呀,系统的设定。你进那家门时我就提醒你,抖出你的尿性,让他们恨你诅咒你,这样你就能晋级,只要晋升一级,就可以快一点逃脱危险啊。”
“唉,那一家人如我的娘亲,我能下得了那手吗?”
“咳咳,您下不了手那就别怪我了,也别怪系统设定不好,是你不好好遵守。”
“丫个蛋。”
北辰映雪现在算明白了,系统不是万能的,它也有弊端,看来打铁还需自身硬,功法还得上身。
自己现在是魔功一级,准确地说是魔脉一重境,这与仙的平起平坐还差的远呢。
任重道远,看来自己还得拼,不然,凭什么去救表姐,凭什么去赴那五年之约。
“纵然死,我也要和他们一样,轰轰烈烈。”
“只是那死去的乡亲,还有那么多的无辜,……”
“唉,只要不连累父母家人,就算再悲再惨,我也承受,修仙,决不退缩。”
决不退缩,决无退路,纵然死,也轰轰烈烈。
看不懂这个世界,也看不懂自己脚下的路。
那就让一切继续吧,宁死阵前,不死阵后,退缩,决不是我的性格。
渐渐的心定了,目标依然清晰。
这才再捊一遍刚才的凶险:先前那父亲北辰悔拉着他的手豪情万丈……,他女儿,那个小妹妹娇嗔地手指轻点他额头,娇笑地怪他粗心大意没拿她的礼物……
“唉,都怪我粗心大意,让小姑娘死前都没有如愿以偿地换件新衣裳……”
他想到了那件新衣裳,顿时愈加的自责。
“粗心大意,粗心大意,看来我得拿个本子记下重要的事。”
……
坐地永久,骤然,一声鸟鸣,一只小鸟屁*/*股一闪从他头顶划过。
呯,一坨鸟粪正中他头顶,砸在他头发上。
不知何物,伸手一捞,好嘛,满手的臭气。
看着那飞走的鸟儿,一眨眼间就不见,他是气没处发。
唉,老人言,雀粪拉头上,不吉利啊。
果然,他想到了一件事,不由得他身上一个冷颤。
“借*/*贷,我家不是也借着钱庄那么多黄金吗?父亲为了我为,已债台高筑啊。”
“先前北辰悔家,三百两,逾期半个月就成了一千两,天啊,我家该不会也逾期了吧,父亲没按时回来,难道也会……灾难降临!”
心惊胆战。
“不会,我家应该不会,世上没有那么多碰巧的事。”
自我安慰着,“别自己吓自己,我父亲不会那么冒险的,即使贷,也应该不多。”
但还是不放心,决定,速速去那祖先禁地一趟,先探个究竟,然后赶紧回家问个清楚。
禁地,祖先禁地,也许那里正有大事酝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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