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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道的一招带着泰山压顶之势,山崩地裂不可抵挡轰然压向墘行道兵。
墘行道兵们钻地异能灵光,自身的战力却是乏善可陈,面对山崩海啸的狂霸攻击根本毫无抵抗之力。
墘行道兵死定了!
“砰”沉闷的声音响起,随即撕心裂肺惨叫声响起。
待到众人反应过来,魔礼红已经被彻底轰飞了,如飞火流星狠狠的砸在地上,地面被犁出一条深深的沟壑,轰出去三丈远。尘土飞扬,可怜的魔礼红灰头土脸,威风丧尽。
再看始作俑者马妖道,正一脸的痞笑,肩膀上扛着一根金光大作的棒子。
有些人似乎看见了,就在魔礼红偷袭墘行道兵千钧一发之际,马妖道陡然出手,手中的金棒猛然延伸变粗,一棒子带着万钧巨力,直接将可怜的魔礼红轰飞。
轰飞了魔礼红,金色棒子又缓缓变回原本模样,神奇无比!
魔礼红猛然从土堆里跳了出来,周身灵力爆闪,将尘土全部震飞,他眼中满是惊诧不可思议的神色,怔怔的盯着马云手中的金色棒子,“金、金箍棒?!”
马云手中的金箍棒摆了摆,竟然自行开口说话了,“算你小杂毛有点眼力价儿,既然知道本大爷的名号,还不快过来跪舔!”
四周百姓惊倒了一片,一个个目瞪口呆,一副活了见鬼的模样,开什么玩笑,一根棒子。竟然开口说话了!
百姓们顿时感受到这个世界满满的恶意,马天师身边的存在。似乎永远是为了打破人类常识的。
妖怪会讲话,大家可以理解,可妖怪毕竟是生物,也有生命的啊!可他喵的一跟棒子会说话,这他母亲的算闹哪样!
妖怪都算不上好不好,妖孽吗?!
百姓们觉得自己快疯了,魔礼红觉得自己也快疯了,不过是被气疯的。
“马妖道。你卑鄙无耻下流!”魔礼红暴怒吼道:“你和大猿王究竟是什么关系,竟然用金箍棒偷袭本天王,不要脸!”
“贫道和大猿王乃是至交好友,平时大家经常一块吟吟诗,作作对!”马云脸不红心不跳,信口胡吹牛逼。
放屁,魔礼红心中早就骂开了。大猿王那个混蛋猢狲,除了斗殴打架吃桃子,以及暗恋金蝉子之外,他还会做别的?吟屁个诗啊!
“至于说贫道偷袭你……”马云神态一冷,周身散发着冰冷肃杀的气息,“请问你还有没有一点起码的道德廉耻。明明是你无耻偷袭贫道的麾下将士,贫道出于义愤才反击的,这是大家有目共睹!难不成贫道要束手就擒,任由你随意打杀了?”
对啊,说偷袭。那也是魔礼红先偷袭的,马云只是属于被迫反击。
别人都打上门了。总不能眼睁睁等死吧!
围观的百姓们纷纷点头,两相比较,还是魔礼红比较无耻一点。
看着众人窃窃私语指指点点,魔礼红高傲的神仙尊严差点没气背过气去。论起空口舌功夫,他比之马妖道不是查了一星半点。
论起蛮力斗殴,刚刚那一下短暂的交锋,魔礼红却是惊惧无比。受到凡间天地规则限制,魔礼红一身仙家功夫受到束缚,只能发挥出人仙巅峰的实力。而马云同样是三花聚顶的人仙高手,而且不仅如此,马妖道还是恐怖的肉身成仙,金刚不坏之躯小成,堪称修为肉身双料人仙,再加上他身具风雷二窍,一身真元道行比普通虚实浑厚得多的多……
呃……魔礼红不得不承认某个尴尬的事实,在凡间,论单挑能力的话,他貌似真打不过马妖道!
这个无奈的事实让魔礼红无比的悲愤,他妈的,他一个堂堂天庭天王级神仙,竟然干不过一个区区的妖道,一世英名算是毁尽了。
魔礼红和马云恶狠狠的对视,却不敢有任何异动,场面一时陷入尴尬压抑中。
恭亲王缓缓走上前,目光沉静威严,“马云,你胡搅蛮缠,究竟想怎么样?”
马云微微眯起双眼,正主终于再次出来了,“很简单,对簿公堂,还贫道一个清白公道。”
恭亲王坚定的摇头,缓缓的沉声道:“这不可能,方才我们已经说过了,绝不能冒险让你进京城!”
马云嘴角勾起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对薄公堂未必要进京城,如今刑部,御史台,大理寺的大人都在,不如就在这里来个三堂会审!”
在京城门外来一场三堂会审?!
百姓们一下子炸开了锅,交头接耳议论纷纷,马妖道究竟想要做什么?
恭亲王眼神沉静如水,静静的望着马云,良久,他缓缓开口问道:“马云,此事你当真?”
马云呵呵笑了笑,“自然当真!”
恭亲王一震袖袍,扬声道:“好,既然你坚持,本王便给你一个公道!”
“但是……”恭亲王回身,大有深意的凝望了马云一眼,“无论会审结果如果,希望不要忘了你的誓言,更不要再让华夏百姓失望!”
百姓们闻言无比感动,早就听闻恭亲王宅心仁厚爱民如子,这种时候还能惦记着大伙儿,真是万年难得一遇的贤王啊!
厉害,马云微微眯起双眼,笑了笑。
御林军效率很高,不到半柱香的工夫,一个简易的公堂就搭设好了。一面“明镜高悬”的巨大匾额高高的挂着,下方设着三张香檀木桌,正中间坐着大理寺卿张释之,左手边坐着刑部尚书涂龙兴,右手边则坐着御史大夫孔城南。
不知出于什么心态,恭亲王竟然没有亲自审问。虽然三堂会审让一个亲王做主审于理不合,但是以恭亲王如今的名望威势。相信绝不会有任何人有异议的。
马云见状也只是微微笑了笑,没说话。
“啪”一拍惊堂木,三堂会审正式开始!
“威武!”两班衙役顿着水火棍,气势庄严。
“被告者何人,报上名来!”张释之沉声喝道,威势凛凛,一坐上公堂,他立刻像换了一个人一般。
马云眉心微微一动。天眼打开,只见张释之的气运与整个公堂的融为一体,金光大作,龙吟虎啸,威势无匹,这就是所谓的借势!
马云本身也是深具神秘大气运的人,“天地根”十阳之力加持。当然不会被一般的气运的压制,他从容淡然的笑了笑,“贫道姓马,单名一个云字。”
“大胆马云,见了本官为何不跪!”张释之浓眉一挑,沉声吼道:“来啊。给马云拿下,先打三百杀威棒!”
两班衙役们面面相觑,难以置信的瞪着张释之,心中哀怨悲吟,大人。您是开玩笑的吧,您一定是开玩笑的对不对?
尼玛。对方是什么人?马妖道啊!
曾以一人之力屠尽三十万幽州叛军!
号称凡间第一凶神的男人!
打他的杀威棒?
张大人啊,小的们就是为了混口饭吃,您真的看我们不顺眼,大不了撵大伙儿滚蛋好了,何必这样把人往死里整呢!
衙役们一个个吓得都快哭出来了,大人啊大人,真的不带这么玩的!
恭亲王在一旁也有些看不下,忍不住开口劝道:“张大人,事从权急,依本王看杀威棒这个惯例就先免了吧!”
张释之面容威重,铁面无私对着马云沉声道:“大胆马云,三百杀威棒本就是为了对付你这样的刁犯,今日多亏恭亲王求情,暂且记在账上,你若敢有半点不老实,定打不饶!”
张释之冷冷的望着马云,“马云,你勾结叛军,祸害我华夏百姓,证据确凿无可抵赖,你究竟是招还是不招?”
马云愣了,“这个,贫道不招可以吗?”
“啪”张释之一拍惊堂木,怒喝道:“大胆妖道,本官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好,今日就先打你个皮开肉绽,来啊,大刑伺候!”
百姓们无比兴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看审案不就是看一个“大刑伺候”,没想到三堂会审这么精彩,上来就有好戏……只是,会不会太快了点!
马云眼睛微微眯起,终于知道恭亲王为何不亲自出马了,原来找了这么一位急先锋,只是这人智商余额略显不足啊,上来就喊打喊杀,陷害的痕迹太明显了点吧!
坐在右边的御史大夫老孔头终于有些看不下去了,出手挡住激动的张释之,“张大人,你究竟是审案还是瞎胡闹!”
老孔头虽然是黄土埋到嗓子眼的老人家了,不过向来冲动热血,丝毫不亚于毛头小伙,但凡看不惯的事情,他毫无顾忌直接开喷!
张释之正要下令“大刑伺候”马妖道,陡然被老孔头训斥,不由大怒,“孔大人,本官此是主审,本官说要用刑便一定要用刑,此乃华夏律法!还有,孔大人,大家熟归熟,但是你刚刚不负责的言论已经严重损害到本官的名誉,本官保留追究诽谤罪的权利!”
“张大人,现在老朽严重怀疑你徇私舞弊,破坏华夏律法公正……”
老孔头是什么人,御史言官,出了名的茅坑里的石头,向来油盐不进,威胁他,作死啊!
张释之怒目而视,老孔头不甘示弱,暴跳而起,两位老大人仿佛斗鸡一般对峙起来。
好吧,众人再次惊呆了!
今天大家已经见识过太多匪夷所思的事情,可如今还是拜倒在两位老大人绝代风华之下了,尼玛,他们俩不会真打起来吧!
坐在左手边的礼部尚书涂龙兴见势不妙,立刻站起来将老孔头和张释之分开,“冷静,冷静,两位大人都冷静一点。”
老孔头怒道:“张释之你枉为人子,虽然马妖道不是个东西,为人奸猾无耻,但是公堂之上就该公平审理。你这样公报私仇,亵渎华夏律法。老朽要参你!”
张释之咬牙切齿的道:“老孔头你这老狗,除了整天狂吠咬人,你还会做什么?究竟马妖道给你了多少好处,你要这般帮着他!对,没错,本官就是要断马妖道的罪,所有的妖道都是邪教妖人,统统该死!”
张释之这番话可是属于全屏范围群伤。不仅骂了马云,将在场所有的修士都骂了进去。包括恭亲王身边的魔礼红,严格来说他也是个妖道,级别高一些的修士。
魔礼红阴郁如水,眼中闪过一丝杀机,不动声色凑到恭亲王耳边,“让你麾下的人说话注意点。本天王很不高兴!”
恭亲王笑呵呵的轻声道:“天王大人息怒,那人可不是小王的人。”
“不是你的人?”魔礼红脸上涌现一丝惊愕,随即这份惊愕便化为狂狂怒火,“不是你的人,你为何安排对付马妖道,你疯了吗!”
恭亲王眼神沉静。眸子深处一片沉寂黑色,淡然的道:“天王大人放心,马妖道尤为难缠,对付他不能用一般的手段,否则容易引火烧身。但是张释之不同。他孤家寡人一个,前几年修建羽化金仙台。吸引了不少修士,他的老婆孩子被其中一个修士拐跑了,所以他恨死了天下所有的修士。而恰巧马妖道又艳福不浅,正是张释之最讨厌的人,张释之一定会不遗余力置马妖道于死地!”
听着恭亲王条理清晰的陈述,魔礼红的怒火缓缓消散,脸上浮现得意的喜悦,不禁高看了恭亲王一眼,“你这个凡人还不错吗,比其他蝼蚁聪明多了!这么一来,既能铲除马妖道,还能撇清关系,就算日后事发,也不会影响你的声誉,嘎嘎嘎,本天王喜欢!”
“不敢当,全靠天王大人栽培!”
恭亲王小小一记马屁,拍得魔礼红无比舒坦,嘎嘎大笑,可是他却浑然没有发觉,恭亲王眸子深处的沉静,蝼蚁吗?!
刑部尚书涂龙兴此刻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这他妈的叫什么事,两个朝廷二品大员,在大街上当着老百姓的面,吵得活像两个老泼妇,甚至还有动手斗殴的趋势,丢尽了朝廷的脸面!
真相装作不认识他们,刑部尚书涂龙兴无比尴尬,可偏偏又不能置身事外,“张大人,本官知道你对修士素无好感,但是华夏律法是神圣公正的,您不能以私废公啊!”
张释之脸红脖子粗,仿佛暴怒的狮子,叫嚣道:“本官怎么徇私了?本官一向大公无私!”
“天下修士不事耕作生产,整日里神神叨叨,打坐修炼,歪理邪说,他们就是华夏的寄生虫,如何能没罪,应该统统铲除!”
感情受伤的男人伤不起,这种极端激烈的言论,在场众人还真没有敢附和。
恭亲王实在有些听不下去了,再这下去,张释之没有扳倒马云,自己就先变成众矢之的了。
“张大人,一码归一码,修士心性之事我们今日暂不讨论,且先审问马云是否叛国一案,可否?”
不得不说,恭亲王的脸面真是大,他开口劝说,暴怒中的张释之也缓缓冷静了下来,“好,既然恭亲王也说了,那本官就好好审问一番,看看马妖道究竟多么罪大恶极!”
经常一场荒唐的闹剧,审问终于再次回到了正轨。
“啪”张释之一拍惊堂木,沉声喝问道:“大胆马云,游隼乌雕义士揭发你勾结叛军,意图谋反,你有何话说?”
马云微微清了清喉咙,刚准备说话,猛然再次被张释之打断。
“果然如此,马妖道你哑口无言了吧!”张释之怒斥,“证据确凿,你无话可说了吧!”
马云无语,他有话可说,有很多话说,可是大人你敢不敢给个机会说话。
张释之沉声斥道:“本官料想你也无话可说,乌雕等众义士付出性命代价,终于将马妖道是叛贼的消息送到京师,他们便是人证!”
围观的老百姓们纷纷点头,没错没错,人证有了。
人证,人证你个毛线,总管家羊力大仙气得直跳脚,乌巢那些游隼士兵明显是受人指使。再者说了,乌巢等游隼士兵刚刚刚刚全部自杀了好不好!
死人也能作证?这也太凑合了吧!
张释之接着道:“至于物证,乌雕义士带来的那份书信,详细记载了马妖道与周大反王的暗中的勾结,此乃无可争议的铁证!”
围观百姓们纷纷点头,没错没错,这下物证也有了。
草乃马,羊力大仙简直想冲上前一巴掌把那个王八蛋扇死,说的正儿八经的,那份书信都已经烧成灰灰了,谁也没看过消息内容,你凭什么知道?
烧成灰的书信也能做物证?这也太草率了吧!
张释之冷笑一声瞪着马云,“马妖道,你不用说话,本官知道你不服,不过铁证如山,由不得你不服!”
张释之气势如山崩海啸,狂霸制压,“马妖道你之罪行众所周见,无可抵赖!”
“你若心里没鬼,又怎会派死士暗杀乌雕义士!”
“你若心里没鬼,又怎会派死士焚毁书信证据!”
“你若心里没鬼,又怎会逼死所有的游隼义士!”
“马妖道,你有罪!罪大恶极!罪无可恕!”(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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