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脸色苍白,指着张霍一身后的门,结结巴巴的说,门上的平安符动了!
什么?
平安符动了?
刚刚他明明死死的捆绑在了门栓之上啊。
听到妻子的话,张霍一的脸色连连作变。
马尾骨发麻
头皮都感觉炸开了。
浑身的鸡皮疙瘩,一层层的,混合着冷汗,不断的往外冒。
脑海中不断有各种繁杂的思绪闪过。
有关于九幽十八狱的。
有关于大悲寺出现的种种诡异传说的。
有关于各种古怪的。
那平安符是由大悲寺主持亲手绘制而成,为的就是对九幽之地还有其他故事种的污染,产生一些防护作用。
几乎每一个进入地窟的人,只要不是实验体,都需要佩戴这东西。
它不仅可以预防污染侵蚀,还能起到警醒的作用。
就张霍一所知,前几个月地窟之中,不知出现了什么变故,一夜之间死了很多实验体,甚至有一些主持实验的人员也疯了。其中一些侥幸逃出来的家伙,脖子上的平安符都如同被血水浸泡了一般。
而那些疯掉的人员,脖子上的平安符都化为了灰烬,消失的无影无踪。
所以,平安符异动,绝对有问题。
张霍一每天回来,都把平安符绑在门栓之上,不是因为他讲的那个所谓的开门迎鬼的故事,而是为了以防万一。
开门迎鬼,只是他胡编乱造出来的。为的也只是让自家的婆娘长点记性,当然,居住在这里的人,大部分也如张霍一一般,编造个类似的故事警告家里人。
之所以子时,不能外出。是因为地窟里的九幽十八狱的九幽气息,在这个时辰之中,是最浓郁,最危险不过的。
如果不幸被这些气息波及,不死也要脱层皮。甚至还会衍生出种种无法理解,难以置信的事件。
就比如,半夜见鬼。
所谓的鬼,自然是九幽十八狱诡异之物的一种。
危险无比,难以理解和对付。
妖魔鬼怪,鬼可是四者之一!
“不应该啊,根本没有开门迎鬼这东西,难道是自己从地窟中带出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张霍一强忍着心中的不安,看了看妻子,看着她那惨白无比,已经六神无主的样子。
最终,缓缓的向身后扭头看去。
按理说,这种背对着诡异事件的情况,最忌讳直接扭头去观察,因为很多时候,你不去看或许还没有任何事情,但是一旦扭头看去,结果就犹可未知了。
死不死,只能看造化。
只是,妻子已经被吓傻了,再这样下去,说不定就会一命呜呼,哪怕张霍一明知道现在最好不要回头,却也不得不如此。
一点点,慢慢的
身后的门,映入眼脸。
没事,没动!
那平安符完好无损的绑在门栓之上,他刚刚绑着的是什么样子,现在还是什么样子。
呜呜~
外界在这时候也刮起了一阵阵风。
风不大,顺着门缝丝丝缕缕的吹了进来。
由于是子时,这风稍微有点凉。
“呼!”
张霍一长长的出了口气,这才感觉到后背的衣衫都被冷汗打湿了。
“这倒霉的婆娘,一定是被自己讲的故事吓到了,胆子真特妈的小。”
“明明是风吹动的平安符,非要说自己动了!”
张霍一心中暗骂,心中一怒,随即破口而出。
“你这倒霉催的,平安符哪里动了,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啊。在吓唬老子,非把你休了不可。”
然而身后却没有回应。
“怎么,你还真吓傻了不成?”
张霍一的声音提高了几分。越想越气。
同时也略有担心。
这傻娘们,可别被吓出个好歹来,那就不妙了。
然而,正当他准备回转过身体,看看自家傻婆娘怎么样的时候。
左手隔壁的内堂里,突然传出了女子的声音。
“孩儿他爹,你在门口嘀嘀咕咕半天了,你是在作甚?怎么还不进来?”
“我和孩子都躺下很久了,快进来睡觉吧。”
是自己的婆娘的声音!
怎么可能?
她不是应该在自己身后吗?
可是,左手休息的内堂之中,又是谁在说话?
张霍一刚刚松懈下来的心神,陡然间再次紧绷了起来。
这一刻,他只感觉头脑冰凉,从进门之后的景象,不断回忆而出。
妻子不符合常理的开门,自己莫名其妙的讲了一个开门迎鬼的鬼故事,诱骗自己平安符异动。
这一切......
“孩儿他爹,你在干什么呢?”
内堂之中,久等张霍一回应而不得的妻子,撩开了内堂的门帘,探出了半个身子。
睡眼朦胧的她,正好被张霍一的眼角余光看到。
“呆在那,别动!”
张霍一冷哼了一声。
此刻,他万分断定,自己背后的妻子是假的!
有问题!
情急之下,不敢扭头,直接侧身一个跨步,来到了妻子身边。
随后,才强忍着心中的不安,看向了原本所在的位置。
那个迎接自己进来的假妻子,到底是什么东西?
她是不是仍旧站在门前不远处?
是鬼?
是妖?
还是什么诡异莫测的东西?
定睛看去,门前面的位置,哪有什么诡异,自己的妻子仍旧脸上苍白,哆哆嗦嗦的站在那里。
并且,在张霍一看她的时候,她也看向了张霍一。
可以明显看到,此刻这女人的眼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
“夫...夫君......你在...你在跟谁说话?”
“怎么...怎么突然......”
妻子说不出去话了,也无法继续说下去了。
就连张霍一,也明白发生了什么。
他看着自己的妻子,又感受着自己身后,内堂之中传来的阵阵冰冷气息。
一瞬间,全部明了!
这之后从内堂出来的妻子,才是假的!
之前迎接自己的,就是自己的妻子!
“该死!”
张霍一作势就想要再次跳开,在身后突然伸出了一双苍白冰冷的爪子,这爪子上长着细长细长的红色指甲,指甲上还滴答滴答的留着血液。
“夫君,你要去哪里呢?”
“我等你的好苦啊!”
张霍一的耳边,传来了阵阵嘶哑的声音,下一刻他只感觉身体被这爪子环抱住,猛的坠入了内堂之中。
轰!
内堂传出了剧烈的响动,原本燃烧着的蜡烛猛然熄灭。
门栓上的平安符无风自动,顷刻间燃起了血红色的焰火。
“啊!”
站在门前不远处的妻子,再也坚持不住,大叫了一声,直接晕死了过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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