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
拳拳到肉的声音，在戏台上传出。
台下无数双目光，看得惊愕。
赵帆一个年轻晚辈，主动出招，招式凌厉。
另外一方的牛长甲，作为练功数十年的前辈，居然在抵挡。
仅仅不到十招，牛长甲便不得不展开自己看家绝学——牛氏古拳。
能将牛长甲逼到这一步的人，整合方山镇，也许只有赵帆一人而已。
“太快了，几乎看不清楚。”
戏台对面，为一座二层关公庙。
庙正殿门口，站着一名黑衣年轻男子。
身型削瘦，目光阴鸷如潭。
石晓峰，暗器高手。
一手暗器，使得出神入化。
百步穿杨不敢说，但五十步距离可谓弹无虚发。
“牛长甲前辈要我关键时刻出手，用暗器攻击赵帆。
现在俩人纠缠在一处，这可怎么下手。”
黑衣男子面庞带着一抹急色。
三天前，牛长甲专门找到石晓峰。
出钱五十万，让石晓峰暗中帮他。
“这小子的拳法，还真有点厉害。”
过招三十多个回合，牛长甲脸上冒起汗气。
此刻的他，在全力抵挡。
从一开始交手到现在，赵帆一直在进攻。
没有给牛长甲喘息的机会。
“长甲前辈这是在隐藏实力，通过交手探明赵帆的虚实，再一击致胜。”
台下议论。
牛长甲身为方山镇第一高手，功夫深不可测。
即便他的一名普通徒弟，在县武术界都是一方人物。
“赵帆的进攻虽然狠辣，但却不能持久。
三五分钟后，身体力量必定消耗殆尽。”
台下大半人对赵帆不看好。
“师父，这是在搞什么。”
牛长甲的一众弟子，都瘫坐在台下的座椅上。
师父的功夫，即便不能击败赵帆，但也不会输。
而且幕后还有暗器高手助阵。
比试的结局，早已经注定。
“必须跟赵帆拉开一定距离。”
牛长甲不得已，展开自己的步法。
面对赵帆猛兽一般的连续攻击，牛长甲有些把持不住。
如果不使用步法，会被对方逼死的。
哗。
牛长甲展开步法的一瞬，身影便向侧方闪去。
嗖。
在双方身体拉开距离的一瞬，一颗飞石从远处袭来。
速度如箭，打出细微的“萧萧”声。
“不好。”
赵帆耳中清晰响着暗器降临的声音。
一抹威胁感，在心底浮起。
暗器袭人，防不胜防。
没想到牛长甲老匹夫这么阴。
哗。
就在这时，赵帆的身影动了。
一脚轻点地面，向侧后方而去。
故意卖一个破绽给牛长甲。
“我靠，赵帆居然狼狈退了。”
台下懂行的人惊呼。
“到底是年轻人，进攻凶猛、撤退却仓促。”
处于战斗中心的牛长甲，立刻抓住这一难得的机会。
左臂挥出，一个抓手直扑赵帆胸口。
嗤。
在牛长甲身体前出的一瞬，远处袭来的石子破空而至，直扑牛长甲的面颊。
“他么的，怎么会这样。”
牛长甲大惊，忙避身。
极速而来的石子，擦着牛长甲的脸颊而过。
随着一道鲜血喷出，石子打进戏台后面的一根粗柱上。
深嵌近一寸。
可以想象如果击在牛长甲面颊上，是何等可怕后果。
“师父受伤了。”
台下的众徒弟惊得站起身。
刚刚飞速而来的石子暗器，他们都没看到。
赵帆居然能打伤师父？
这些徒弟震惊得不能自已。
“小子，你行。”
牛长甲怒视赵帆。
刚刚赵帆故意卖出破绽，没想到一向有精明的牛长甲，居然也能上当。
“看来短时间内，我击败不了赵帆。”
牛长甲暗忖。
赵帆的功夫，大为出乎牛长甲预料。
如果短时间不能击败赵帆，镇第一高手的面子往哪搁。
“该暗器高手上场了。”
牛长甲转目，向远处的石晓峰递了一个眼色。
嗖，嗖。
石晓峰点点头，随之双手同时一抖，十余颗石子溘然挥出。
出手的一瞬，每颗石子的方向微微调整角度。
就像一道黑夜的手电筒，被突然打开。
如注的光芒，射向戏台。
十多道细微的破空声，凝结为一声惊雷似的响声。
“这是咋回事，难道真有暗器不成。”
小广场上人影攒动，都在抬头望着声音的来处。
但因为速度太快，根本看不清楚。
只感觉头顶空气，被搅得来回激荡。
“赵帆，看你怎么招架。”
牛长甲背负一手，平静地望着袭来的石子。
十多颗石子，如一张静密的大网一般，洒入戏台的空间。
只有最灵活的人，才能避过这张可怕的暗器之网。
“帆哥，认输吧，输了不丢人。”
台下的苏依依，急得直跳脚。
能跟镇第一高手过招数十回合，已经算了不起。
赵帆此时认输，也不算丢面子。
毕竟性命最重要。
“赶快转移人群。”
负责组织庙会的人，忙转移戏台前围观的人们。
眼前这哪是比武，这是在玩命。
万一伤及别人，那可就是大事。
“长甲前辈，既然你想玩，我就陪你好好玩。”
赵帆不屑。
身影溘然一翻，准备将一颗袭来的石子踢碎。
与此同时，一道腿法向牛长甲轰去。
“痛快。”
牛长甲大笑一声，踏步而来。
一拳向侧方轰出，撞碎面前飞来的石子。
双方身影，再次纠缠在一处。
真是开眼了。
方山镇第一、第二高手的对决，还敢这么玩。
台下武术界人士，通通趴在地上观望着。
如此玩命的对决，恐怕十年也难得一见。
“有意思。”
此时关公庙的二层，一名破烂道袍老头。
扶着栏杆，静静望着远处戏台。
“大师，赵帆不会有事吧。”
老头身旁，一抹倩影伫立。
绿衫、紧身牛仔九分裤。
头盖遮阳帽，鼻翼架着一副蛤蟆墨镜。
她便是赵帆的妻子——秦妮子。
“如果有事，贫道自然会出手。”
道袍老头为南沧县隐居高手，暗器一派的前辈。
秦妮子花费一千万才请来的。
唯一的目的，就是保护赵帆。
哗。
随着战斗僵持不下，第二轮、第三轮的石子暗器。
以间隔不到两秒的时间，再次扑向戏台。
第二轮的石子数，打到近二十颗。
而第三轮，则已经超过三十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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