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则三天,长则半月,他若不死,你来砍我的头!”
陈帝这番话,说得很绝对。
足以看出,陈帝对贺建伟的状况,丝毫也不看好。
嘶!沈昌恩不由倒吸凉气,心中暗凛。
他丝毫也不敢怀疑陈帝的话。
亲眼目睹过陈帝通神手段,陈帝的眼力,岂会出错?
既然陈帝说了,贺建伟半月内必死,那就是绝对的死定了。
这个家伙啊,狗眼看人低!沈昌恩怒气转身,冲进别墅大厅,看着已经坐回沙发,小心翼翼,爱不释手把玩着深海玉髓的贺建伟,不由斥道:“贺建伟,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有闲心在乎这些?
你不要命了吗?”
贺建伟闻言,抬头看向沈昌恩,不由失笑:“二哥,着什么急嘛?
来,咱们兄弟坐下来说。”
“你……”贺建伟不以为然的样子,让沈昌恩一阵羞怒。
“二哥!”
贺建伟眉头微蹙,站了起来,看着沈昌恩,举着手中的深海玉髓,道:“二哥,你知道,这枚玉石,我花了多少钱买来的吗?
一亿八千万啊!”
“这么贵重的东西,他居然大言不惭,勉强能买我一命。
呵,二哥,这家伙的口气,你真信他,能解决我的麻烦吗?”
“你不信?”
沈昌恩蹙眉道。
“信他个鬼哟!”
贺建伟嗤笑:“现在这个时代,江湖骗子太多了。
随便一个家伙,就可以冒充什么大师啊,高人的。”
“不瞒二哥,从去年开始,我察觉到身体出现状况之后,就找了不少所谓的大师高人来。
结果,一个个除了开口要钱,屁本事都没有。”
说到这里,贺建伟声音缓和下来,搂着沈昌恩的肩膀,道:“二哥,你仔细瞧瞧,那个新陈的,长得多年轻?”
“二十岁刚出头?
不到二十五吧?
这样的年轻人,你觉得他有多大的本事?
居然还敢大言不惭,口出狂言。”
“你……”贺建伟的话,气得沈昌恩脸色铁青。
这家伙不了解陈帝的本事,单凭面貌,先入为主,就觉得陈帝年少无为。
这样的心思,仔细想想,谁又不是呢?
沈昌恩深吸口气,压下怒火,看向贺建伟,道:“建伟,你可听过一句话?”
“什么话?”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沈昌恩怅然道:“陈先生的面相,确实长得年轻。
但是,他的本事,却是不同凡响的。”
“二哥,你是不是被他骗了哟?”
贺建伟见状,不由嗤笑,不为所动的道:“一个年轻小子,能有什么天大的本事?”
“你……”沈昌恩气得咬牙,这家伙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井底之蛙,不知天河之大。
心中恼怒,沈昌恩随即推开贺建伟的手,冷声道:“好,你不信是吧?
那二哥今天就给你开开眼界。”
“噢?”
贺建伟讶然,狐疑的看着沈昌恩。
沈昌恩伸手,挽起了衣袖。
然后,弯腰拿起了面前茶几上面的水果刀。
左手伸直,手腕露出,沈昌恩右手持刀,作势就要朝着左手割下。
“二哥,你这是做什么啊?”
看到沈昌恩的东西,贺建伟脸色一变,急忙上前抓住了他的胳膊,急声道:“二哥,咱们弟兄俩,有什么话不能敞开了说,值得你这么自残来吓唬我?”
“谁说老子要自残?”
沈昌恩闻言,气得翻白眼。
他只是想给贺建伟展示一下,陈帝送给他的造化。
“你不自残,你动刀子做什么?”
贺建伟阻拦道。
“你撒开,老子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做本事。”
沈昌恩挣扎,推攘着贺建伟,道:“你退开些,安心的看着。
一会儿老子再给你解释!”
“二哥,你……”“坐下!”
沈昌恩板着脸斥道。
贺建伟见状,眉头蹙起,认真地看着沈昌恩。
发现沈昌恩的脸色不苟言笑,一派认真,犹豫之后,他松开了手。
“二哥,你可千万别做傻事啊!”
贺建伟掏出手机,一边解锁,一边肃然道:“你先等下,我先叫个救护车。”
“噗嗤!”
贺建伟话音刚落,沈昌恩便是狠手一划,水果刀在手腕上面割开一条血口。
刹那间,鲜血直流,瞬间淌下。
“二哥,你……”贺建伟脸色一变,神情焦急的快步冲上来。
“别动!”
沈昌恩丢下水果刀,漠然瞪着贺建伟道:“你且看着!”
说着话,沈昌恩从怀中取出一条丝巾,将伤口的血迹擦掉,露出了深可见肉的伤痕。
血迹擦干,便是可以看到,伤口周围的肌肉组织,快速蠕动。
然后,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愈合。
短短一分钟不到,一条长足十厘米的伤口,已经消失无踪。
伤口恢复如初,不见半点痕迹。
一条疤痕,都是没有留下。
“这……”贺建伟目睹这一幕,脸色剧变,骇然失声:“这是什么情况?
这是怎么回事?”
惊骇抬头,贺建伟看向沈昌恩,如见鬼怪,惊得踉跄后退。
眼前这个人,还是他认识的沈家二哥吗?
“看到了吗?”
沈昌恩却是神色不变,一边放下衣袖,一边看向贺建伟问道:“是不是很不可思议?”
“你……你……”贺建伟一阵惊疑。
“放心,我还是个人!”
沈昌恩见状,没好气的哼道:“这种事情,最开始发生在我身上的时候,我也是很难相信的。”
“活血再生,伤不留痕,这种本事,以前从来都是传说。
现在,传说居然就出现在了我自己的身上,我自己都觉得跟闯了鬼一样。”
贺建伟默然,眼神犹疑不定的看着沈昌恩。
一颗狂跳惊惧的心,许久都是难以消停。
沈昌恩神色平静,不再有丝毫恼怒,他看向贺建伟,淡然道:“你知道,我这种变化,是怎么来的吗?”
“怎么来的?”
贺建伟下意识询问。
“哼!”
沈昌恩冷哼道:“我如果说,我这种变化,都是拜陈先生赐予的,你信不信?”
“他赐予的?”
贺建伟神色大惊,骇然失声:“这怎么可能?
他……他……他到底是什么人?”
他是什么人?
沈昌恩目光恍惚起来,他也很想知道。
怅然一叹,沈昌恩肃然道:“你别管他是什么人,你只管记着,他不救你,你必死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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