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妖族的人看着慈眉善目,和蔼可亲,这时就看着他笑了一下,道:“现在轮到你们上场了。过来排队吧。”
信尝君只觉头皮一炸,再也不觉得他和蔼可亲了,只感觉他面目狰狞可恶,这时咽了一口口水,就知道自己已经撑不到晚上了,因为他已经试过了,焦魂残剑他根本就拔不出来,别人还能抱着一丝侥幸,但他却连一丝侥幸都没有了,上去就是死路一条,没有一点悬念。
因为他们四个领导人站在一起,自然要一起排队等死,都不会有人插队,长笑和子丹毕竟也已经试过了,见到死期已经到来,吓得冷汗如雨。
扶卬比他们好一点点,毕竟他还没有试过,还能认为自己是天选之子,但也好不到哪里去,头上也渗出一层细密的冷汗,但凡有一丝逃生的希望,他也不想做天选之子,哪里有回家安安稳稳地做个太子踏实?
这三人便把目光撇向了信尝君,信尝君脑袋飞速运转,既然死路一条,那还不如振臂一呼,跟这些妖怪拼了,虽然结果是一样的,但起码可以死的有尊严一点。
结果就在他准备豁出去的时候,忽见对面的山峰上跑下来一群人,速度极快,跑在最前面的那几个人手拉着手,看着非常眼熟,忍不住细看了一眼,一下就认出来了,心头一动,这不是秦渠年吗?
扶卬和长笑子丹也见到了,也是颇感震惊,这家伙当时不是被活埋了吗?怎么又复活了?而且这手拉手是什么造型?小朋友做游戏啊?不过看他的速度,好像也没有收到禁忌的压制,这让他们百思不得其解。
喊他们排队的那个妖族的人,见他们目光盯着他身后的山峰,心下好奇,便也把头转了过去,他是不认识渠年的,但认识酉善闰土和八爷,不由脸色一变,也不再催促信尝君等人去排队了!
长笑这时凑近信尝君,小声道:“那个人不是秦渠年吗?”
信尝君点了下头,道:“应该是的。哦不,肯定是的,就算他能认错,跟他一起那几个人我不会认错,特别是那个邋遢老头,那么显眼。”
长笑惊道:“他不是已经死了吗?而且是我们把他活埋的,怎么又跑出来了?”
信尝君道:“那我哪里知道?这家伙本身就点邪门,好像猫有九条命一样,怎么弄都弄不死。”
长笑道:“那他怎么会跟妖族的人混在一起呢?好像他的修为还不受压制!”
信尝君深吸一口气,道:“我也想不明白。这家伙会混,到哪里都能混得如鱼得水,人比人气死人哪!你看我们有几万兵马,都不如他会混!”
长笑面露担忧,道:“既然他跟妖族的人混在一起,修为又不受压制,他肯定不会放过我们的。”
信尝君苦笑一声,道:“都到这个时候了,放不放过我们还有区别吗?最多被他多羞辱几句罢了,但我宁死绝不受辱。”
长笑就有些后悔,本来他跟渠年就无冤无仇,只不过为了齐国,才跟那三国同流合污,一起活埋了渠年,早知道渠年这么会混,当时就算救不了他,也可以帮他说几句好话,现在也能攀点人情,说不定还能捡回一条命。
扶卬的心里就更后悔了,这可是他的亲弟弟呀,当时他的亲弟弟还主动投奔他,结果被他拒绝了,早知道他这个弟弟会混的这么好,当时怎么也不可能杀了他,如今有亲兄弟这层关系,想死都不可能了。
真是一步走错,满盘皆输啊!
渠年几人在力拔的帮助下,从山上冲了下来,一下就被眼前的场景给惊呆了。他们长这么大也没见过这么血腥的场面。以前他们觉得尸骨如山,血流成河是一种夸张的修辞手法,但在这里,一点都不夸张,这里简直就是人间炼狱。
他们刚下来的时候,焦魂残剑旁还在忙着屠宰,人头砰砰地往下落,就跟下冰雹一样,看得几人头皮发麻。
这时力拔就松开了拉他们的手,渠年几人顿时就如同泄了气的皮球,提不起一点精神,看着眼前血腥的场面,费飞当时就吓软了腿,一下就坐在了地上。看着力拔道:“他们这是干嘛呀?”
力拔道:“在拔焦魂残剑啊!排好队一个一个拔,拔不出来只有死路一条,你们也一样,你们现在也要过去排队拔剑了!”
费飞吓得魂飞魄散,连忙摆手道:“我们是有素质的人,从来不喜欢插队,让他们先来,等他们死光了,我们再开始!我们不着急。”
力拔道:“你不着急,但我八爷叔着急呀!快点吧!主动去试一下,还能有活着的机会,如果你拖延不去,那连试的机会都没有了。你放心去吧,我已经想好把你葬在哪里了,别辜负我一番好意。”
费飞还想再争取一下,多活一时半会,但楚三敢却看不下去了,把他从地上拉了起来,道:“你能有点出息吗?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苟延残喘有什么意思?死就死了,没什么好怕的,何况小牙已经路上等我们了,早早过去还能碰个头。”
费飞就不情不愿地从地上爬了起来,道:“但我跟白小牙不熟呀,我一点都不想见他。”
楚三敢道:“以后就熟了。”
他们站在焦魂残剑的北面,约有几丈距离,而信尝君等人站在焦魂残剑的南面,面朝北,与渠年等人隔剑相望。
那个山羊胡子听到后面有动静,就把头转的过来,见是三大王来了,面色一紧,就准备过来行礼,力拔却道:“你别过来了,让其他拔剑的人让一让,我这几个兄弟要插个队。”
山羊胡子点了下头,就竖了下手,焦魂残剑旁的杀戮终于停止了,那些排队等死的人顿时喜出望外,对他们来说,这也是奇迹,况且这几个人主动插队,肯定是有把握的,只要拔出焦魂残剑,那他们也就不用死了。
信尝君等人颇感意外,没想到渠年竟然也是来拔剑的。不过同样是拔剑,人家的待遇明显跟自己不一样,竟然还可以插队,而且说话的那个人应该是妖族的人,既然能对山羊胡子喝来喝去,身份肯定不低,而这么高贵的妖竟然跟渠年兄弟相称,看来这个秦渠年在这里混得比他们想象中的还要好。看来他过来拔剑,也就是试试手气,就算拔不出来,肯定也不用死,还可以搬个板凳坐在边上,看他们排队赴死!这是他们不能接受的,如果真到了那一刻,他们宁愿自杀,也决不能让秦渠年看笑话。
只不过他们有一点想不明白,这个秦渠年既然已经混的这么好了,为什么会愁眉不展呢?此时的他不应该小人得志,春风得意吗?难道是在装深沉?
果然是会装的人都会混哪!
焦魂残剑旁排队的人就往后退了几步,那几个刽子手和搬尸工也不知道这几人的来头,也往后面退了几步,场地顿时变得空旷了不少,焦魂残剑孤零零地竖在那里,虽然被鲜血清洗了一遍又一遍,但剑身上却没有一丝血迹,也有可能是长得太黑,看不出来。
力拔这时转头看着八爷,道:“八爷叔,可以开始了吗?”
八爷就有一种上当的感觉,他之所以揪着不放,就是因为酉善和闰土没有让他好过,所以他也不想让这两个人好过,好不容易抓住这样的机会,就想弄死他们的儿女,让他们一辈子都不好过,结果现在味道好像变了,好像只是单纯地为了惩罚这几个人族,而且这几个人死了就死无对证了,到时大公鸡一口否认,他好像也没有办法。而那个罪魁祸首力拔,倒成了局外人,反而变得十分积极,好像这几个人的死活跟他没有一点关系。这不是他想看到的,但他毕竟也是一族之王,说出去的话自然是一言九鼎,如果他耍赖皮,那大公鸡和大门牙也可以跟他耍赖皮,毕竟三人地位平等。
八爷就有些不耐烦,挥了下手,道:“随便你。”
费飞这时看着力拔说道:“兄弟,既然他说随便你,那你就把我们放了吧。”
力拔白了他一眼,道:“你想的美。”
酉善这时已经把姫零放了下来,因为姫零一路都在哀求酉善,酉善也是不厌其烦,就点了他的哑穴,而且现在对酉善来说,已经成功地转移了焦点,如果这几个人死了,也就死无对证了,到时就算老王八叫破喉咙都没有用,但如果不让姫零闭嘴,到了这里要死要活的,那他又会陷入被动的局面。
姫零这时望着渠年的背影,睁大了眼睛,有一肚子话想说,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急得眼泪就哗哗流了下来。
力拔这时走到渠年的身边,小声道:“兄弟啊!你也看到了,我现在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就算你死了,我都未必有好日子过,所以我要好好表现,将功赎罪,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所以你别怪我啊,死了也别来找我,要找就找那个老王八蛋,是他害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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