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夙还想再说些什么,可惜她的体力已经严重透支,早已处于崩溃的边缘,现在见到了渠年,心理上就松懈了下来,又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身体再也支撑不住,只觉两眼一黑,就软软地倒在了姬零的怀里。
渠年脸色一变,急道:“玉夙……”
费飞就走了过来,把手指放在玉夙的鼻孔下试探了一下,又翻开她的眼皮看了下,然后说道:“没事,只是昏过去了。”
渠年急道:“那快带她上去治疗!”
姬零应了一声,就把玉夙抱了起来,向山上跑去。
渠年见费飞还站在这里,便急道:“你站在这里干嘛?你也去啊!”
费飞连忙“哦哦”应了两声,又道:“你们两个别冲动啊!考虑好了再走。”说完就转身上山了。
渠年这时就看着白小牙道:“那我们走吧?”
白小牙点了下头,转头看着酉善道:“给我们安排两匹最好最快的马!”
酉善应了一声,急忙下山安排了!
白小牙又转头看着闰土道:“把我的金鳞往生枪扛过来!”
闰土面露难色,道:“妖王,我扛不动啊!”
白小牙怔了怔,转头看了眼渠年,道:“你稍等一下,我自己上去拿。”转身就向山上冲去,速度极快,完全只剩下一道虚影。
渠年看他的速度,比那些九阶高手快多了,看来修为确实不在自己之下,心里踏实许多!
等到白小牙拿着金鳞往生枪下来,酉善的马也准备好了,两人跨上马,就急速向谷口冲去,因为渠年心里牵挂蝉夕,心急如焚,只恨不能给马儿装上翅膀。
等玉夙悠悠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睡在一张桌上,床头好像坐着一个人,定睛一看,竟是费飞,此时手里正端着一个碗,拿着汤匙,大概正在给她灌药,她之所以想到这个“灌”字,因为她平时对他极不客气,现在落在他的手里,他肯定要可劲折腾。
费飞见她醒来,就笑了下,道:“醒了?”
态度非常和蔼,就像是长辈对待晚辈的口吻,一点都不像他平时的风格,这让她颇感意外,微微一怔。
由于现在是夏天,玉夙虽然躺在床上,但却没有盖被子,玉夙发现自己的衣服已经被换了,而且她也能感觉到,身上被缠上了绷带,这让她心头一沉,急道:“谁帮我换的衣服?”
费飞嘿嘿一笑,道:“当然是我呀。不过你放心,医者父母心,就算看到,也等于什么都没有看到。”
玉夙又羞又急,毕竟眼前这个家伙不是什么好东西,嫖过娼,吃过软饭,还卑鄙下流,如果真让他换了衣服,指不定干出什么龌龊的事来!这时怒道:“你王八蛋!”说着就想挣扎爬起来,伤口又被牵扯到,痛得龇牙咧嘴。
费飞吓了一跳,急道:“玉夙,你快躺下,你别激动,我就是跟你开玩笑的,你的衣服是姬零帮你换的,身上的药也是她帮你敷的,我自始至终什么都没看到。”
玉夙怔道:“你发誓?”
费飞道:“我发誓,谁要看到你的身体天打五雷轰!”
玉夙一听这话,心里才踏实下来,又躺了下去。
费飞道:“你说你怎么这么傻?被人家打的这么惨,早早交代了不就没事了吗?如果换做是我,凭我的聪明才智,一下都不会被人家打。”
玉夙白了他一眼,道:“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这么没骨气呀?”
费飞一脸不屑,道:“没骨气怎么啦?只要过的好就行了。你有骨气,还不是我这个没骨气的照顾你?”
玉夙道:“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费飞道:“你也就只剩下嘴硬了!”
玉夙不想跟他争辩,话锋一转,道:“秦公子和白小牙去墨剑山了吗?”
费飞道:“两个傻逼已经去了。”
玉夙道:“没带其他人?”
费飞道:“没有!估计也是凶多吉少!”
玉夙望着顶上的床幔,长叹一口气,道:“我可能害了秦公子!”
费飞道:“他福大命大,应该死不了!来,把药喝了!”说时就用汤匙舀了一匙药汤,递到她嘴边。
玉夙没有喝,而是转头怔怔看着他,道:“谢谢!”
费飞笑道:“跟我客气什么?你跟我客气我还不习惯呢!”
却在这时,门外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踏碎这短暂的美好。
费飞转头一看,楚三敢就大步走了进来,刚进来就气乎乎地说道:“费飞,我想自杀,我不想活了。”
费飞怔道:“好好的怎么活腻了呢?”
楚三敢道:“我师父嫌弃我了。他嫌弃我是个累赘,这么重要的事情也不带我去了,我感觉生无可恋。”
费飞点了下头,道:“我能理解你,这对你来说,简直就是赤.裸裸的羞辱,如果换做是我,我肯定也不会再苟活在人世间。那你想选择怎么死呢?割腕的话,我这里有刀;上吊的话,我这里有绳子,也有房梁;如果想自.焚的话,那里刚好有炼丹炉,里面炉火正旺,你直接爬进去就行了!如果你让我推荐的话,你还是自.焚好了,也省的我去给你收尸,干净利落,还可以炼一炉好丹,也算死得其所。去吧,爬进炉子的时候记得把炉门关上!”
楚三敢怔道:“你不应该安慰安慰我吗?”
费飞道:“我就是安慰你呀!早死早投胎嘛!像你这样活在世上也是浪费粮食。”
楚三敢“哼”了一声,道:“你这个王八蛋坏的很,我才不会相信你的鬼话。”
费飞长叹一口气,道:“三敢哪!你师父这次去墨剑山,八成要死在那里了,以后就我们两个人相依为命了,所以你以后就跟着哥哥混,哥哥带你吃香的喝辣的。”
楚三敢急道:“我师父才不会死。如果他真死了,我就把你杀了,然后我再自杀,咱们下去再做兄弟。”
费飞吓了一跳,这种脑袋偏激的人,真的什么事情都干的出来。这时急道:“你有病吧?关我屁事啊!”
楚三敢冷哼一声,道:“你最好祈求我师父平安归来,要不然你肯定死路一条。”说完就大步走了!
费飞喃喃说了一句:“都是神经病!”
玉夙这时说道:“秦公子真的会凶多吉少吗?”
费飞道:“你还是养你的伤,秦渠年这个王八蛋不会死的,我太了解他了,不见兔子不撒鹰,他还没有我勇敢,既然他敢主动跑过去,肯定有办法的。”
玉夙虽然也知道他是安慰她,但心里还是好受了许多,喃喃说了一句:“但愿吧。”
墨剑山。
一大早,墨子恪刚刚起床,墨水青就找了过来,见面就道:“爹,明天就是你的寿辰了,你真的不打算广邀宾朋庆祝一番吗?”
墨子恪道:“没这个心思。我现在心里只想着天之眼。”
墨水青道:“但是爹,毕竟你等了七十年,才等到这个美好的日子,就这样放弃了,不是太可惜了吗?”
墨子恪瞪了他一眼,道:“我等个屁。岁月催人老,不知道吗?你以为我想过这个寿辰,我宁愿我永远都是十八岁。”
墨水青道:“但既然来了,也不能让它错过呀!既然父亲嫌麻烦,不想广邀宾朋,我们可以自家庆祝一下嘛!我可不想父亲的七十岁寿辰过的那么冷淡,那人家肯定都说我们子孙不孝。而且热闹一下,也可以冲冲喜嘛。说不定明天喜气就来了,宴席一摆,秦渠年就来了!”
墨子恪想了下,道:“那行吧。那就我们本门弟子庆祝一下。”
墨水青点头道:“那行!那我现在就去准备。”
墨子恪却道:“蝉夕现在怎么样了?死不了吧?”
墨水青道“死不了!贱人的命都硬,跟王八乌龟一样,就是不吃不喝,三两个月也死不了。”
墨子恪瞪了他一眼,道:“别胡闹。虽然死马当活马医,可能没有效果,但万一运气来了呢?秦渠来了,我们总要拿出人来糊弄他。而且退一万步讲,如果秦渠年不来,你还可以娶了她,如果以后生了孩子,也就有了根,还可以让蝉夕去找秦渠年,以他们之前的感情,如果天之眼有多余的,也能要来两颗,虽然这是下下之策,但也总比白白的死掉要强上许多,所以蝉夕现在不能死。”
墨水青点头道:“爹放心!我不会让她死的!有人看着呢。”
墨子恪点了点头。
墨水青道:“爹,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去给你操办寿宴了!”
墨子恪点头道:“好,你去吧。”
墨水青就下去张罗寿宴了,虽然明天才是正日,但今天肯定什么都要准备好。虽然对于打仗来说,墨剑山这点人还是太少了,只有几万人,还不够人家塞牙缝的,但对于张罗寿宴来说,人员却非常充足,挂一个灯笼,都是好几个人上手。
所以到了傍晚时分,一切就准备妥当了,到处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墨子恪刚开始虽然不想摆寿宴,但到了晚上,看着这喜庆的场面,心里也感觉到欣慰,还特地把墨水青叫过来夸赞一番,把墨水青夸得心花怒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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