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还没说完,就被景晓言迅速的打断了。
“这事,我和皓辰都已经翻篇了,大伯妈以后还是多管管自己家的事,我们家的事就不用操心了。”
大夫人脸上拉下了三道黑线,“我还不是为了你们好,那孙静珊的肚子里毕竟是荣家的血脉,终归是要认祖归宗的。”
“那是以后的事了。”景晓言淡漠的吐了一句。
大夫人撇撇嘴,转身离开了,也没多看儿媳妇一眼。
景晓言看得出来,婆媳关系并不融洽。
都说嫁人不能嫁寡妇的儿子,这是有道理的。
这样的女人对儿子的占有欲太强了,自然会容不下要抢走儿子的媳妇。
不过,大夫人对南宫锦绣不待见,还有另外一个原因。
她已经生了两个女儿,还没能生出一个儿子来。
豪门大户向来重男轻女,大夫人是个寡妇,尤为看重这一点。
南宫锦绣对景晓言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轻轻的拍了下她的肩,提醒道:“我这婆婆可不是盏省油的灯,你得当心了。”
景晓言早就看出来了。
大夫人特别喜欢掺合他们家的事,就是唯恐天下不乱。
“今天晚上我安排了一场音乐剧,你应该会喜欢的。”
每天牡丹园里都有节目,大家过来这边也算是度假,要吃好、喝好、玩好,否则就是她这个负责人失职了。
南宫锦绣是一个大提琴演奏家,但凡跟音乐有关的,她都很喜欢。
“你家婆婆还挺看重你的,让你独自来主持中秋佳宴。”
“我就怕自己能力不足,做的不好。”景晓言吐吐舌头。
“我听说上次花房出事了,是一个保安在搞鬼。”南宫锦绣压低了声音,控制在两个人的范围内。
“不只保安,还有一个道士在装神弄鬼,说我是天煞孤星,孙静珊是百年难得一遇的贵命,你说可不可笑?”景晓言说着就笑了起来。
“我婆婆在里面没少出力吧?”南宫锦绣褐色的眸子里,闪过了一点诡谲之色。
景晓言笑了笑,没有说话,大家心知肚明。
南宫锦绣微微倾身,附在她耳边极为小声的说:“孙静珊的母亲去过我们家好几次,还带了豪礼,和婆婆关在书房里谈了很久,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一道阴鸷的寒光,从景晓言眼底闪过。
现在可以确定,花房的事就是孙母在搞鬼了。
难怪大夫人这么积极的掺和进来,原来是被孙母给收买了。
“真是一只老狐狸。”
这话一语双关,既是指孙母,也是指大夫人。
南宫锦绣带了几分同情的看着她,“这个天底下没有挖不动的墙角,只有不努力的铲子,何况人家还母凭子贵,你要想继续在荣家待下去,就得早点为自己做打算。”
她之所以跟景晓言说这些,也有自己的目的。
上次她生老二的时候,大出血难产,医生说再生育的希望不大了。这事她一直都瞒着荣皓宇和大夫人。
要巩固自己的地位,就需要找到一个同盟。
虽然只聊了几句,但直觉告诉她,景晓言是跟她合得来的人,她是荣家的少奶奶,有管事的权利,是自己最好的同盟。
景晓言并不知道她的心思,微微一笑,“我知道,我有自己的打算。”
之后两人一起去了前面的凉亭,南宫锦绣让人拿来了自己的大提琴,给景晓言拉了一首曲子。
“我跟荣皓宇就是在维也纳的新春音乐会上认识的,那个时候他疯狂的追求我,我还以为自己找到了毕生的真爱呢。没想到他是万花丛中穿,玩弄女人的情场高手。”
“大堂哥虽然有些风流,但至少片叶不沾身。而且你们是自由恋爱,不像我和荣皓辰,就是被硬凑到一起,叫强扭的瓜。”景晓言自嘲一笑,没有说出后面“不甜”两个字。
其实不仅不甜,还是苦的,又苦又酸又涩。
南宫锦绣明白她的意思。
荣皓宇要真是片叶不沾身就好,他之所以没有私生子,是因为她防御工作做得好。
这是她的秘密,是不可能告诉景晓言的。
她们正说着,荣皓辰就来了。
说曹操,曹操到。
“到处找你,原来躲在这儿。”
“我跟嫂子聊天呢。”景晓言蜻蜓点水的说。
南宫锦绣站了起来,“孩子们该放学了,我去前院看看。”
说完,就离开了。
荣皓辰搂住了景晓言的肩,“大家都住进牡丹园了,不如我们也搬进来吧,免得你两边跑来跑去。”
景晓言斜睨了他一眼,“晓茗在家里呢,我要搬过来了,谁照顾他?”
荣皓辰耸了耸肩,“他已经18岁了,是个成年人了,可以自己照顾自己。”
“我和晓茗分开五年了,上次他回来也就见过一两次面,这次他好不容易要在国内待上几个月,这是我们姐弟俩难得的相处时间,我可是很珍惜的。”景晓言慢条斯理的说。
荣皓辰的眉头蹙紧了,“所以就要把你老公一个人丢下,不管不顾?”
他很讨厌晚上一个人睡,该死的空虚寂寞冷。
景晓言勾了下嘴角,似笑非笑,“不就是一个人吗?当年我们结婚之后,我一直都是这样的,早就习惯了,多一个人,还觉得不适应呢。”
她的语气里带了一抹淡淡的幽怨。
他的心里一根神经扯动了下,“你是在报复我吗?”
“就算是吧。”她带了一点挑衅的说。
荣皓辰似乎被惹火了,捏住她的下巴尖,狠狠的吻了下她的唇,动作有几分粗暴。
很显然这是惩罚,不是吻。
她使出一股蛮劲推开了他,“你知道名流圈里的人都怎么看我吗?他们说我是豪门怨妇,史上最悲催的灰姑娘。”
荣皓辰俊美的脸,被一片阴影覆盖了,“那些闲言碎语,你不需要在乎!”
“我在乎,这关乎到我的名誉问题。我又不是生活在一个与世隔绝的孤岛上,而是生活在一个到处都是人的世界。五年前,我是被名流圈嘲弄的对象,五年后还是,这都是拜你所赐。”
她越说越生气,声音也越拔越高,今天在牡丹园待了一天,亲戚们个个都在变相的安慰她。
刚才南宫锦绣虽然什么都没提,但言语之间隐藏的同情之意,她听得出来。
她头顶上的绿帽子戴的太高了,谁能看不见呢?
不远处的假山后面,一双眼睛在偷偷的看着他们,目光里充满了阴森和诡谲。
果然,他们在外人面前的恩爱都是假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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