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羽早就看出,那名年青人的身份不凡。
也说是念在他将两部不传秘法送回雷宗,可以应承他一个要求,但是当他知道,年青人其实是雷家的老祖宗的时候。
他马上就掐断了那个念头。
求人不如求己。
而此际,雷中天和那名年青人,还有杜乙一已经远走。
可以说现在是一个绝佳的空档。
当然,一旦他启动传送卷轴,雷宗强者怕是在极短的时间之内,就会来到此地。
但他想到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而这个办法,为什么说是不是办法的办法,主要是这个办法,是假设传送卷轴的另一部分,在楚飞雪身上的前提下。
他可启动一下传送卷轴,然后马上掐断。
假设传送卷轴的另一部分在楚飞雪身上,那么就能提醒楚飞雪。
不过这个成功几率,不大。
屹今为止,他储物戒指里的传送卷轴,都没有任何反应,他相当怀疑,楚飞雪有没有捡到。
如果有,理应一早就......
然而目前的情形,他唯有尽可能地朝着最好的方面去想。
而他也想尝试一下,若是启动传送卷轴之后,立马将之扔进储物戒指,那么在差不多之际,再取出来,是不是一样能传送得了。
要是能的话,他无需借助楚飞雪,就能离开雷宗宗门。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想到就做。
陆羽从储物戒指里取出了传送卷轴,又再仔细勘探了一下四周,确认是无人之后,他小心翼翼地从传送卷轴的一段,拿出了元素矿,安放在启动位置。
瞬时,传送卷轴就发出了光芒。
同一时间,他马上就抽离了元素矿,将传送卷轴放入了储物戒指里。
在这短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时间之内,传送卷轴的波动,才堪堪传出,就噶然而止。
这最多就给人一种恍惚的错觉,而不会想到其他。
陆羽的心脏怦怦跳动起来。
没人察觉。
只是随着时间的过去,他储物戒指里的传送卷轴,也没有任何反应。
也就是说,另一部分的传送卷轴,并不在楚飞雪身边。
“吗的......”
陆羽暗骂一声,唯有冒险进行第二个方法。
他从储物戒指取出传送卷轴,又再启动了一次。
这次,他没有把元素矿抽离,而是直接扔进了储物戒指。
接下来,他深深地吸了口气,开始计算时间。
当掐算得差不多之际,他再打开储物戒指。
然后,他傻眼了。
储物戒指里的传送卷轴,并没有如他想象那般,发出耀眼的光芒,而是不知何时,已恢复了原样。
“怎么会这样!”
这下,陆羽有些不知所措了。
因为他的计划,随着传送卷轴的启动失败,一切都已经全部脱轨。
按理来说,传送卷轴是绝对能在储物戒指内启动的。
而眼下......他根本闹不懂这是什么情况。
“这怎么回事!”
可是,没有人能给他答案。
突然他想起了杜乙一那句话,雷宗,并不仅仅是个隐世门派。
难不成是这宗门内的大阵问题?
陆羽心如电转,设想到了种种的可能性。
而最大的可能就是,宗门大阵的影响。
好像,也唯有这种解释。
同时这也能解释得了,为何雷宗天将他软禁与此,却并没有没收他的随身物品。
试想,如此一个事事俱到的人物,怎么可能疏忽了这么重要之事。
就算是雷中天疏忽了,难道杜乙一也疏忽了?这说不通。
若不是疏忽,那么雷中天就必定是有所仗持。
陆羽总算是明白过来。
原来如此!
他苦笑了笑,这个计划,是行不通了。
他也终于尝试了一次,什么叫做聪明反被聪明误。
原以为,他能大摇大摆进入雷宗,然后大摇大摆地离开。
可是......
......
......
雷宗,议事厅。
人数不多,仅有三人。
雷中天,杜乙一,以及雷中天嘴里的老祖宗。
议事厅正中,原本是属于掌门的位置,那名年青人端坐在其中。
而在之下,正是雷中天和杜乙一。
年青人坐在掌门的位置上,星眸微皱,食指有一下没一下地轻击着椅子,似是在思考着什么问题。
半响,年青人说道,“那个送归两部不传秘法的年轻人,是哪门哪派的弟子?”
“禀告老祖宗,他是中土修行界,洪门弟子。”雷中天如实说道。
“洪门?”年青人皱了皱眉。
“中天,我们二人,有多长时间没见了?”年青人换了一个话题。
“老祖宗,自你出去云游四海,已是过了五十年之久......”
说到这里,雷中天不禁叹了口气。
五十年,对于修行者而言不久,但是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说,已经是过了大半生。
也由不得雷中天发出这种磋叹。
“你娶了几妻,生了几个儿女?”
雷中天愕然,不解雷清元为何问出这种问题。
但他心中一动,答道,“老祖宗,我只娶一妻,生下二子......大儿子也诞下一子,小儿目前只诞下一女......”
“若是老祖宗想见,我可马上召集他们前来,拜候老祖宗。”
“不必了。”雷清元轻轻地挥了挥手,继而又道,“你先退下罢,我还有些事情,跟杜乙一商量一二。”
雷中天一愣,也唯有抱拳说了声“是”,退出了议事厅。
本就安静的议事厅,这下就更为沉寂两分。
“杜乙一,我离开这些年,雷宗上下,风气何如?”青年人突然又问了一句。
原本站在一侧,双眼微眯似是快要入睡的杜乙一,倏地清醒过来。
他点点头,说道,“还行,风气秉正。”
年青人又再陷入了思考。
像是被某个问题困扰。
这种情况,不知持续了多久。
杜乙一笑了,“老祖宗是不是认为,有点奇怪?”
年青人猛地抬头,说道,“你也觉得?”
“老朽的确是若有所觉,但我想老祖宗,这些年来,是否有所获得?”
“获,有所获。”年青人点点头,继续问道,“你认为,这算不算变数?”
“变则通,不变则不通,或许,这是幸事。”
这一番对话,话不对题,若是有外人在此,必定如坠云雾里。
只是,杜乙一所说,却让青年人陷入了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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