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咒道……”牧龙呢喃这个名字,却并无多少了解,就连这个名字,他也是生平第一次听闻。
敖洪见牧龙不解,叹了一口气道:“原本这些事牵扯太广,公子知道得越少越好,但如今既然上古咒道余孽现世,理当让公子知晓。”
敖洪说着,双眸微合,用一种不同以往的语气说道:“咒道之人,修炼得是极为诡异阴毒的诅咒之道,若要害人,何须照面?
只需知晓生辰八字,或是一件贴身之物,便可施展诅咒之法,杀人于无形之中。”
“在上古时期,咒道曾兴盛一时,将世间搞得乌烟瘴气,不成秩序,苍生惶惶不可终日,谈之色变,那个时代的人,甚至有人一生都不会有名姓,唯恐旁人知晓名姓时,呼唤一声,便着了道儿,咒道的恐怖程度,可见一斑。”
“后来,时代变迁,到了另一个时代,咒道传承愈发恐怖,一度成为三千道域之首,欲将整个世间笼罩于隐隐之下,最终还是逼得那个时代的天子出手,由于咒道太过根深蒂固,那位天子布局谋划千百年,才将咒道铲除,还苍生一个朗朗乾坤。”
“那位天子,可是孤天子啊,历代天子之中,最精于谋划算计的孤天子,尚需千百年的布局,我原以为,咒道在孤天子时代已然绝灭,直到今日,我看到这天咒九箭书的力量时,我才发现,我错了。”
“这天咒九箭书,乃是咒道的至宝,禁器中的禁器,古史记载,那天咒九箭书及其炼制方式,早已被孤天子销毁,但如今,竟有人再度炼成了这件禁器,公子,务必慎重啊。”
敖洪叮嘱道。
“好一个咒道,果真难缠,但却不知前辈是否能够破解天咒九箭书的力量。”
牧龙看到雪妃颜的日渐枯槁的模样时,心中已然一片决然,即便这咒道在恐怖难缠,他也要与之斗下去,不死不休!只是,敖洪闻言,却摇了摇头:“我若知晓,我的先祖也会知晓,又何至于同咒道结下不世之仇?
想我青龙一脉,乃是四象之首,曾何其壮大?
只因我那先祖获悉咒道的真正来历,便使得青龙一族险遭灭族之祸。”
“后来,这件事便被载入我青龙一脉的传承记忆,世代牢记此祸,青龙一脉祖训亦有云:世间但有青龙在,不与咒道共戴天!”
“如今,到了我这一代,很可能是青龙一脉唯一的传人,但既然发现咒道余孽,曾经的灭族之仇,我纵粉骨碎身,灰飞烟灭也绝不敢忘!”
“原来如此……”牧龙听闻之后,长叹一口气,随后眼中瞬间杀意纵横。
“青龙之敌,便是我之敌,前辈之敌,便是易教共敌,今日我以易教教主之名起誓,此不共戴天之仇,牧龙誓不与其俱生人世!”
“谢公子,不过那咒道隐藏颇深,如今纵有千般杀念,却也不宜轻举妄动,当务之急,是要想办法救人,天咒九箭书的力量,我虽无法破解,但当年孤天子谋划算计千百年,铲除咒道,应当知晓破解天咒九箭书的方法。
如今虽然历经无数岁月,但我听闻孤天子尚有后人存世,倘若能够寻到,或许能从其传承之中觅得一线希望。”
“孤天子的后人么,如今,也只能寄托于此了。”
说起来,我倒是知晓孤天子后人,就在这东洲,我曾有幸,与其颇有一番情谊,只是那日紫麟元圣的陵寝之中,生了些许变短,如今也不知他如何了。”
牧龙说着,将那剑灵一族出世,附身孤剑生之事细说一番。
敖洪闻言,思忖片刻道:“公子尽管放心,若是旁人遇到剑灵一族,或许有危险,但若是孤天子后人,必然无恙,孤天子曾对这一族有大恩,剑灵族先祖曾发誓,会世代相报。”
“原来如此,我说那一日孤老爷子为何一点也不着急,如今看来,误将剑灵族放出,对孤兄而言,并非祸事,而是造化。”
“既然事关重大,我等这便前去寻找孤天子后裔吧。”
牧龙道。
敖洪点了点头:“此事的确非同小可,孤天子当年几乎一手毁灭咒道根基,如今后世,咒道余孽重现,孤天子后裔,便是其头号大敌,无论最终结果如何,此事必当告知孤天子后裔,令其早有防备。”
随后,牧龙摸出一枚符篆,那符篆上刻着一个古老的“孤”字,正是当初孤剑生一路送牧龙入天墟道宗时所赠。
当时孤剑生赠符一幕,如今想来,依旧历历在目。
“这枚符篆牧兄切收好,日后若有事,或是得了美酒,可唤我前来。”
如今,好酒倒是不曾觅得,动用这符篆,却是有求于他。
“师姐,你且好生修养,安心等我归来。”
牧龙临行前,叮嘱道。
“嗯。”
雪妃颜本不想让牧龙为她犯险,招惹大敌,但许多话到了嘴边,却说不出了,只能点头,目送他离开。
牧龙离开大夏之后,即刻捏碎符篆,不多时,便有一道人影破空而来。
相隔甚远,便依稀能看到那人背着一柄阔剑,尚且相隔千里虚空,便已然能听到阵阵豪爽的笑声,将那一片虚空的流云,震得动荡不已。
来人,正是孤剑生。
“许久不见,孤兄的修为,愈发恐怖了。”
牧龙心中暗暗惊道。
就连敖洪等人见到孤剑生时,也不免称赞:“果然不愧是天子后裔,年纪轻轻,便已踏入域尊之列了。”
“孤兄,久违了!”
“是啊,自圣陵一别,你我兄弟便不曾再见过了。”
孤剑生脚踩虚空而来,走到牧龙身旁事,重重拍了拍牧龙的肩膀,以表达重逢的喜悦之情。
这力道,着实恐怖,若非牧龙镇狱真身大成,只怕是要就地散架的。
牧龙知晓这是孤剑生要试一试他的修行,也不见外,只是习惯性的往孤剑生的后面看了看时,不由疑惑。
不同于往常,这一次,孤剑生的身后,竟然空空如也。
“我记得,孤兄走到哪里时,都与孤老前辈形影不离,怎地这次前来,却未见孤老前辈?”
牧龙问道。
不提孤老爷子,孤剑生还一脸豪爽,一提他时,孤剑生便满脸悲催,又重重的拍了拍牧龙的肩膀,长叹一声:“唉,往事不堪回首,说多了尽是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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