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哎!”江北川快步上前,一把拉住了杜时衍的手,“阿衍,你干嘛呢!”
看了眼出现的人是江北川,杜时衍不由的脸色松了几分,“你问他吧!”
透过杜时衍的肩头,江北川才终于看向了靠在沙发上,一脸欠打的江宴。
“你又闯什么祸了?”江北川一副兄长的样子问道。
他这个堂弟,是江家的老幺,从小娇生惯养的,偏偏谁的话都不听,只听江北川的话。
两人年龄相仿,加上平时一直在一起玩儿,江北川又是一副老师做派,所以江宴对他是最听话的。
对上江北川的眼神,江宴勾了勾嘴角,“三哥,你来了?”
一脸欠揍的表情,江北川看着也觉得烦躁,更别说是杜时衍生气了。
“怎么回事!”江北川冷哼一声,“江宴!”
在两人面前,江宴就是一个沙包一般,被人来回的踢打着。
长长的吐了一口气,江宴收敛起脸上的流里流气,正儿八经的说道,“我能怎么样,不就是吃了睡睡了吃嘛。”
“就这么简单?”江北川冷眼瞥了眼杜时衍,轻笑道,“你要不是做了错事,阿衍会这么生气?”
嗦了一口侧脸,江宴只好将心里所有的苦涩说道,“哥,我自己的事情能处理好的,你们一个个的跑来又是打又是骂的,干嘛啊!”
“处理好?”杜时衍冷哼一声,“现在洛溪就在我家,你去看看那个丫头被你折磨成了什么样子,你好意思说自己处理好了?”
“洛溪?江北川惊讶的反问一声,“你……你说什么?不是,阿衍,什么意思,江宴跟洛溪?”
眼眸一凛,杜时衍反问一句,“你不知道?”
摇摇头,江北川满脸的茫然,“我真的不知道。”
“这小子把洛溪困了一个月,把人家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的。”
“你怎么知道?”江北川的关注点在这里。
“她在我家。”
“找小曼?”
“嗯。”
忽然,江北川轻笑了一声,“怪不得这么生气。”
因为洛溪跑去找顾小曼,两人关系这么好,洛溪受了伤的话,顾小曼一定会很难过的,而杜时衍现在是个宠妻狂魔,一定看不得顾小曼难过。
这么生气,是因为心疼啊。
收起八卦的表情,江北川接着转头看着江宴问道,“你跟洛溪怎么认识的?你纠缠人家做什么?”
面露烦色,江宴狠狠的灌了一杯酒,“哥,是不是我的私事也要告诉你们!”
“我们没有兴趣也没有时间。”江北川连连摆手,“是因为你的事情惹到了我们杜夫人,所以我们不得不管。”
“杜夫人?”江宴拧眉,“衍哥,你结婚了?”
江宴一脸坏笑,“怪不得这么关心我,平时都约不出你来,原来是有人管了。”
“行了!”杜时衍摆了摆手,“别装了,你会不知道我结婚了?”不等江宴转移话题,杜时衍接着说道,“你跟洛溪的事情我不管,但是你最好处理好你的感情问题不要牵扯到我们的事情。”
我们的事情!
江宴隐忍着,努力的压制着心里的怒火,“哥,你这么说太伤人了!”
江北川跟杜时衍眼神对视一眼,异口同声的说道,“你也会受伤?”
一刀毙命!
江宴捂着心口,满脸的痛苦,“啊!我好难过!我好痛苦!我……我要死了!”
“滚!”踢了一脚江宴的腿,江北川挨着江宴坐了下来,两人肩头靠在一起,语重心长的开口,“小五,你跟洛溪到底怎么回事?你平时看起来吊儿郎当的,但是我知道你根本不是表现的那样,你一直有自己所坚定的事情。
虽然你平时一直跟这么妹妹那个姐姐的,但是我知道你的心里一直有个人,难道就是这个洛溪丫头?”
江宴没有说话,但是眼底闪过的冷意已经说明了一切。
“她……”江北川算了下时间,忽然眼眸一亮,“三年前的事情?”
眼眸轻颤,江宴不由的轻笑一声,“哥,你……你怎么知道?”
三年前,江宴突然间转了性子,竟然跑去西藏去拜佛?
那可是江宴,江家的小五儿,他会拜佛?
平时江宴好吃懒惰也就算了,家里也不怎么管他,可是三年前他忽然消失了三个月,然后再回来的时候整个人都变了样子。
江宴的父亲在家里排行老二,是个利益至上的人,但是因为很忙,从小就对疏于对江宴的管教,加上江宴从小嘴巴就甜,家里的老头子最喜欢他,渐渐地江宴就被宠坏了。
他们兄弟五个,各有各的事业,而且老爷子也不会强迫所有人都进公司,老二在公司顶着,其他四个兄弟就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倒也是个自由的家族。
但是偏偏从小被娇生惯养长大的小老五,从小含着金钥匙却一事无成。
但是三年前消失的那几个月后,再次归来的江宴,一面流连在灯红酒绿中一面却时时出入佛门净地。
两个极端,可是他却丝毫不觉得累。
后来不记得是怎么说起来了那段时间的事情,江北川才大体知道江宴的改变是因为一个女人。
这种事情也不是什么大八卦,更何况对于自诩‘情圣’的江宴,所以他也没有在意,现在看来,江宴这小子是真的收心了。
只是没有想到竟然是洛溪。
那个丫头,他倒是见过。
上次在锦时山庄的时候,洛溪陪着顾小曼一起过平安夜。
是个很率真的女孩,虽然一直嘻嘻哈哈,但是江北川看得出来,那个女孩有着自己的坚持与原则。
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如果真的群分,那么顾小曼就跟洛溪是一类人,因为两人的本质是一样的。
虽然一个不善言辞,一个大大咧咧,但是两人对自己所认同的事情与人有着异于常人的坚持,但是如果一旦让她们觉得不能坚持的时候,她们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切断的。
对于她们来说,原则是不能被打破的,一旦原则没有了,她们情愿不曾残留,直接摧毁成灰烬。
说她们狠?
也狠。
只是,如果不去试探她们的原则,一切都是进退有度的。
想到三年前江宴的变化,看来他是踢到了短板,所以才会被人一刀斩了。
不过依着当年江宴的样子,玩世不恭,所有人所有事对她来说都只是一场玩笑,随意挥霍。
所以,三年前的事情似乎并不愉快,起码洛溪下定了决心要离开了。
不然,三年前的江宴也不会一面纸醉金迷,一面又求神拜佛。
三年过去了,谁想的到,弱水三千过,不沾身的江宴的竟然阴沟里翻船了,而且似乎状况很不好。
平时对着瓶子吹,几瓶白兰地都没事的,现在只喝了半瓶就歇菜了。
给杜时衍递了个眼神,杜时衍才面前的坐了下来。
一边一个,江宴左手拉着江北川哭一声,右边按着杜时衍吼一嗓子,几次之后就被杜时衍直接一巴掌按在了桌上。
“有话跟你家洛溪说去,跟我们喊什么!”杜时衍说完,脸色越发的冷沉了几分,想到今天下午那个没有继续下去的夫妻之事,他的心里就烦躁,恨不能真的一巴掌拍死江宴才肯罢休。
趴在桌上,江宴重重的拍了几巴掌桌子,外面糟乱的音乐声刚好盖住了包间内他的嘶吼声。
“啊!哥!我真的好难过!我已经知道错了,为什么她还不原谅我啊!!!”
冷眼看着一个将近三张翻页的男人嘴角喊叫的样子,杜时衍满脸都是不屑。
太丢人了!
好在他还有丫头,他的丫头不会轻易离开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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