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李豹子头似乎准备要动手的感觉,韩寒屏住呼吸,静静的准备着李豹子头大显身手,处在衙役包围之下的柯南癫狂的大声一笑,没有说话,只是用行动来表明。
他紧紧收住双手,铁链缠绕在师爷的脖子上,师爷翻着白眼,似乎下一秒就要被勒死了。
李豹子头终于出手,飞快跨前一步,手里的细剑凌厉的一甩,“看剑!”
还以为有什么暗器要飞过来的柯南飞快的一侧身子,韩寒聚精会神的瞪大眼睛,却瞧着李豹子头做出这么一个动作之后就顿住了。
他手里的长剑保持着向前刺去的动作,双脚站立在原地,距离柯南可是有三步之遥呢,韩寒半天愣是没看到什么绝招暗器爆发出来。
回过神来朝柯南那边扫去一眼,韩寒才发现同样高度集中在李豹子头身上的柯南,不知不觉中,已经被一帮衙役被扑倒在地上了。
就这么刹那间,刚刚还狂暴猖狂的柯南,被一帮衙役制服的死死贴贴的。惊讶的又朝李豹子头那里看去,李豹子头嘴角是得意的笑容,收起长剑,悠然的转身对着坐在公堂上的县长抱拳,道,“大人,罪犯已经被缉拿!”
“好!”县长看着柯南一脸恼羞垂头丧气的诶几个衙役压在地上不能动弹的模样,满意的摸了摸短小的黑胡子,笑了笑,“哎,来人呐,将此人压入大牢!秋后问斩!”
几个衙役将面带不甘的柯南拖下去,韩寒眨眨眼,还愣在原地,就这么结束了?
韩寒本以为李豹子头会突然帅气的拔出一剑隔着十步之距将柯南的脑袋斩下来,或者以平沙落雁之势飞到柯南背后将他踹倒屁股朝天……
韩寒经历了这么多的幻想,愣是没想到李豹子头的出场根本就是一个打酱油的!
看着韩寒还在愣神,李豹子头得意的走上来,消瘦的脸上满是坦然的笑意,拍了拍腰间插着宝剑的剑鞘,道,“这一招叫做声东击西,萧兄弟可是见识了?”
好一个声东击西啊。韩寒哭笑不得,这时候,坐在最上位的县长却摸着胡子,一张黑脸笑呵呵的开口道,“这一招战术就是本官所创,每次遇到危难,豹子头用这么一招,屡试不爽啊!”
韩寒额头冒出一层黑线,原来这么无耻的招数还是县长这个炭黑想出来的,真是瞧不出来啊,果然是人不可貌相呢。
李豹子头也是一脸开心敬佩的笑容,对着还坐在木案后的县长抱拳,敬仰的说道,“是啊,大人思维灵活敏捷,创下这一招‘声东击西’后,犯人每一个都是中招伏法,大人真乃神人也!”
“哈哈哈!豹子头你也客气了,刚才你的演技,可是数一数二的哦!”听着两个人这么互相夸奖,韩寒感觉到肚子涨涨的,今早上吃的是豆腐来着吧?可千万别吐出来啊!
“话说,大人,我们被抢去的银两,不能够返还了么?”想到了诸葛卧蚕的那二两银子,韩寒离开开口问了出来,县长一摸胡子,很是正经的说道,“怎么会!我们从犯人柯南身上搜来的赃物,都会按袁术返还的,萧兄弟你的事二两银子是吧?豹子头,去取来。”
赃物早就在柯南上公堂之前就被李豹子头搜刮去了,此刻见韩寒问,李豹子头立刻将二两银子原数奉还,韩寒笑着道谢,在县长的‘下次找本官喝茶’的声音中,韩寒离开了杭州衙门。
步行回到了翠红楼,门口穿着花花绿绿的姑娘们依旧拉着各式各样的男人穿梭在大厅里,找了一个面生的姑娘问了一下诸葛卧蚕的下落,才得知老鸨现在还在后院诸葛卧蚕的房间里照顾着老头呢。
赶过去,推开门,就看到诸葛卧蚕换了一身干净的布衣长衫躺在他自个儿的床上,而老鸨这个大妈竟然面带柔色的用毛巾替老头子擦着脸,突然看到韩寒闯进来,两个人都是吓了一跳。
瞧着他们触电般的心虚行为,韩寒无语一笑,然后将怀里的二两银子扔给了床上的老头子,“你的钱已经被我拿回来了,是本县县令县长的功劳,而抢你钱财的那个人,也被关进大牢了。”
“真的?”捧着手里的银子高兴的坐起来,坐在床上,诸葛卧蚕一脸欣慰的捋着白胡子,点头称赞道,“嗯,真是一为父母官啊,也要多谢你了,韩寒啊,你就像是我的儿子一样对我孝顺着呢。”
“滚!拐着弯的骂我呢!”笑着扬了扬手里的拳头,这时候坐在诸葛卧蚕床边的老鸨这时候也是一脸微笑的说道,“县长大人么?他可是我们这里的好官啊,他的公正廉明,我这个老妈子可都是有所耳闻,咱们这能有这么一为父母官,那就是我们这些人的福分啊。”
韩寒赞同的点头,尽管他断案的方法有些异类,不过,只要能把坏人搞死的官,就是好官啊!
“咦,那我现在是不是要过去好好谢谢他呢?可是礼物我又买不起。”诸葛卧蚕开始在犹豫不决了,坐在他床边的老鸨倒是贴心的提醒他,道,“不要了,你这把老骨头今天刚刚被人揍了几下,还是好好休息要紧吧!”
“好吧,老朽就听你的!”瞧着诸葛卧蚕和老鸨对视的模样,韩寒心里就一阵古怪,似乎哪里乖乖的不对劲呢?
仔细的盯着两个人看了看,韩寒这才惊讶的发现,老鸨一张涂着胭脂的脸蛋上竟然有如同少女般羞涩的红晕,而诸葛卧蚕,就像一个se lang一样,两眼放光的盯着老鸨的脸蛋直瞅。
这叫什么?郎有情妾有意?但是不应该出现在这两个人身上吧?韩寒狐疑惊讶的直直盯着这两个人,让两个人终于感觉到了不自在。
老鸨羞羞的一笑,轻拍了诸葛卧蚕肩膀一下转身而去,而坐在床上的诸葛卧蚕,一脸笑意的盯着老鸨离去的背影,那嘴角的笑容,那是一个甜蜜啊。
浑身打了一个冷颤,韩寒走上去,不轻不重的拍了下诸葛卧蚕的肩膀问道,“你干什么!想勾搭翠红楼的老板娘吃白饭?”
“胡说什么呢!”诸葛卧蚕立刻老脸一红,正经的白了韩寒一眼,然后认认真真的解释道,“我和小红之间的友情,其实你这种小屁孩能够懂得?”
小红?韩寒一阵恶寒,对诸葛卧蚕这种兴趣不以为意,他老人家该怎么着就怎么着,毕竟一把年纪了,也活不了太久了你说是不。
转身离开,韩寒回身关门的时候,却看见诸葛卧蚕四十五度仰头看着屋梁,那忧郁又雀跃的眼神,让韩寒一阵哑然失笑,用得着么?自己这才离开多么一会儿工夫,怎么诸葛卧蚕老骰子就变得不像正常人了呢?
昨天韩寒在门口痛扁了一个赖账的嫖客,导致今天翠红楼的客人似乎都安稳了下来,韩寒又跑到翠红楼里坐了一下午,无所事事的混到了吃晚饭的时候,翠红楼后面,庭院里,这一顿晚餐多了一个人,一个女人,那就是翠红楼的老鸨。
圆圆的石桌子上,四个人却是两两面对面坐着似的,韩寒和柳云坐在一起,对面就是陪伴着诸葛卧蚕的老鸨。
今晚上的晚餐据柳云说是老鸨亲自做的,味道不错,可是今晚上的气氛怪了一些。安安静静中又带着一些诡异,韩寒和柳云低头吃饭,反倒是老鸨和诸葛卧蚕光明正大的眉来眼去,低声交谈甚欢。
“妈妈,这是和诸葛卧蚕老先生怎么了啊?”柳云这个小丫头的心思虽然还单纯,但是也看得出自家妈妈的这般动情异样的温柔了,狐疑不定的凑在韩寒脸前轻声问了一句。
韩寒笑眯眯的瞧了瞧对面一脸猥琐身材笑意的诸葛卧蚕,此刻他正在吃着老鸨的豆腐,没错,老鸨亲自炒的麻婆豆腐,瞧他那一脸幸福的样子,比自己见到柳云时的模样还不会掩饰,韩寒就是一阵嘲笑,低声,对柳云回答道,“虽然这是夏天,但是老头子似乎发春了,你家妈妈好像也是这样。”
“讨厌!说话这么难听!什么发春不发春的!”柳云羞红着脸,石桌下一只小手轻轻的捏了韩寒一下,但是因为柳云内心太激动的缘故,柳云一只小手,竟然掐在了韩寒两腿中间上。
韩寒一个哆嗦,感受着柳云小手的温柔,脸上充满诧异的瞧向了丫头,丫头则是羞红着脸整个身子都害怕的哆嗦了下。
柳云虽然身子至今很干净,没有被那个男人占过便宜,但是男女之间的事情,在翠红楼这么长时间,该懂的也都该懂了,此刻,错处唐突行为的她,内心既紧张又雀跃啊。
柳云很害羞,不过害羞之前还是壮着胆子,更加狠狠的捏了韩寒两腿中间一下,又疼又爽的感觉,让韩寒咧着嘴啥都说不出来。
小丫头收回手,低着头一脸羞红的,只顾着吃晚餐,两对人的晚餐,在一个时辰中结束了,一个老女人和一个小女人都离开了后院,韩寒和诸葛卧蚕坐在碗筷收拾干净了的石桌前,抬头一轮明月,诸葛卧蚕挥舞着白色的鹅毛扇,感叹着,“老朽在外面飘荡了这么多年,是时候该找个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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