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秒!
“快,进电梯!”
三人一起冲向电梯,才发现一旁显示屏上变成了“NG”两个字。
“电梯被锁了!”彩花惊呼。
“让开!”梁逸呼喊。
彩花和徐哲各自闪开,他们已知道了梁逸的做法。梁逸蓄力一脚踹在电梯大门上,“轰隆!”两片不锈钢的大门被一脚踹飞!
“进去!”
三人一起冲进电梯。
“嘶嘶嘶……”一种浅绿色的气体从喷水的水龙头里射出,很快就已弥漫在通道内。
“怎么办?电梯没有大门,毒气很快就会飘过来!”
“梁老大,我们往上爬么?”
“不,往下。”
“可——”
“轰!”梁逸一拳头砸烂电梯顶部的盖子,一只手吊着边沿,一只手冲彩花招呼:“军刀!”
彩花递过军刀,紧张地问:“你想干嘛?”
梁逸道:“割钢绳!”
彩花惊讶:“你疯了?钢绳那么粗,还有割断了,我们不是要跟着地电梯掉下去了?”
梁逸没有解释太多,掌间运气一道内力淬炼于军刀之上,对准固定电梯的八根钢绳一会儿,“哗!”刀罡成气,所向披靡!八根钢绳被斩断七根,独留一根主绳吊在电梯中央!
主绳独木难支,电梯开始快速下降!
“啊啊啊……”
彩花惊声尖叫!
徐哲扒着墙壁也惊得目瞪口呆,“梁老大,你这是要玩死我们啊!”
“放心,我留了一根主绳,落地之前肯定绷紧,不会直接与地面接触的!”梁逸说着,一把将彩花抱紧怀里,对着娇若梨花的女人眯眼笑了笑。
“你放我下……”彩花偏过头,轻轻吐出那一个“来”字,头和手都不由自主地往梁逸身上靠,并给自己找了个心安理得的理由:“反正你又不会死,当一下人肉垫子又怎样……?”
因为有一根主绳拉着的原因,电梯并没有自由落体那么快,但也超过了平常下降速度的好几倍。
“我听别人说,遇到这种情况在落地之前跳一下就不会有事,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徐哲屈膝半蹲,做出一个准备跳跃的姿势。
彩花摇头道:“如果楼层低的话或许还有一点用,但B1科研楼起码有26+N层楼,以这个速度落地,你的小弟弟能缩到小腹里!”
“哇……这可真是为难徐某人了,”徐哲苦涩地望着梁逸,伸出双手索要道:“梁老大,我可不想‘缩阳入腹’,求抱抱……”
彩花抱紧梁逸的脖子,轻哼道:“没你的位置了!”
梁逸背贴着电梯壁,声色平静:“你放心,以这种下降速度,以你的体质,顶多血气上涌,摔不死你的。”
“这样啊,那我也拿出真功夫了!”徐哲背脊与电梯壁垂直,大跨马步,内运真气,紧绷肌肉,闭眼等待电梯的急停!
“梁先生,他在干嘛?”彩花呆呆地望着徐哲,仿佛在看一个傻子。
梁逸轻声道:“华夏古武硬气功,俗称‘金钟罩铁布衫’。”
“哦……”彩花一双凤眼泛秋波,春风满面落桃花,嘟起小嘴巴就想往梁逸的脖子上亲。
梁逸因为两只手捧着这个女人,也不能抽手去阻止,只能一点一点地偏离自己的脑袋,不让那蠢蠢欲动的小嘴凑近。
“彩花小姐,你别这样……”
“那你也别摸我屁股——”
“哗啦!”
电梯骤然停止!只有下坠的缓冲,没有致命的撞击。
“吧唧!”彩花如愿以偿地亲到了梁逸的脸颊上,亲吻的姿态一点也不雅观。
“呼……”徐哲长吁一口气,回流内劲儿于丹田,缓缓开口道:“看来我的功力又长进了。”
“到底了?”
“应该——”
“哐当!”
梁逸刚想的把彩花放下,谁知电梯好像是打了个冷战,猛然下坠了个10cm,头顶盖口也传来一阵“嘭嘭嘭……”的细作声响。
徐哲抬头望着顶盖,细声问道:“钢绳是不是要断了?……”
彩花不敢高声语,生怕声音大加快了绳子的崩断,低声说:“B1实验楼的所有电梯最低可下降到-26F,但据我所知26层以下还修建得有空间……如果钢绳蹦到极限了的话,我们现在应该停在了-26层,但电梯井并没有到底。”
“好,我明白了,”梁逸轻轻放下彩花,对徐哲说道:“我们就从这里出去,等会儿我直接踹门,但余震之力一定会把钢绳崩断,到时候我们第一时间先跳出去,懂了?”
三人都意识到这场挑战的难度,必须在一瞬间就完成跳跃,如果滞留一只脚都很有可能被飞速下降的电梯夹断。
“没问题!”徐哲和彩花都表示OK。
梁逸不敢再耽误时间,右脚蓄力猛然踹向电梯大门——“嘭!”不锈钢大门直接被一脚踹飞,与此同时悬吊着电梯的钢绳也被震动崩断,电梯飞速下降!
“跳!”
跳字才刚刚出口,三人一齐跃出电梯,姿势标准又统一,还颇有些美观!
“轰隆!”电梯重重地摔在了最底部。
“看来下面并没有多深,自由落体3秒,不会超过100m。”梁逸将徐哲和彩花从地上拽起。
“这里就是关押虫子的第26层?”
“好恶心的气味。”
电梯口外一片漆黑,徐哲和彩花各自打开手电筒,勉强寻找出一条走廊的模样。
梁逸微微皱眉,虫子的腥臭味儿只要闻过一次就不会再想闻第二次,这种刻骨铭心的恶心很难让人忘记。
“彩花小姐,你来WTO任职这么久,就从来没有下过26F么?”梁逸压低脚步声往前带路。
彩花说道:“在26F没有被当成虫族实验室的时候我下来过,自从这里搬进了虫子,安保任务全面由基因战士负责……要说下来嘛,也下来过一次,就是从你那辆破火车上卸货的时候,搬运时下来过一次。”
梁逸点了点头,又问:“你的爱慕者那么多,有没有研究虫子的科学家?”
彩花语气渐冷:“爱慕者多又不代表我每个人都很熟,而且那些研究虫子的人总感觉手上脏兮兮,我可不会和他们约会。”
梁逸失望道:“稍微一点关于虫族的实验消息你都不知道么?”
彩花摇头道:“研究夜鬼的我还知道一点点,研究虫子是属于高度机密,就跟研究ET一样,你看哪个国家会把外星人的信息公众于世?”
梁逸暗自摇头,这些大虫子就是不折不扣的外星人,且具备极为强烈的破坏性和侵略性,就当前这个势态来看,虫子很有可能已经泄露……若真是如此,东桑死劫难逃!
“研究虫子的楼层没有人工智能么?”徐哲抽出两支香烟,一只递给梁逸,一只给自己点上。
彩花也表示疑惑:“有啊,人工智能系统整个WTO生物公司都在运用,就连WC没纸了它都能想办法把你送来……我也觉得奇怪,B1-7都开始一级戒备了,为什么这下面连电力系统都消失了?”
徐哲看问梁逸:“梁老大,现在我们该怎么办?是继续找出路离开,还是去找找原因?”
彩花抢先提议道:“凭我们3个人是拯救不了WTO的,而且我们现在只有1把匕首和两根手电筒,自救都不容易,哪儿还有时间去寻找原因?”
话说完,她把目光放在梁逸的侧脸上,希望得到一个点头或者认同。谁知梁逸却摇了摇头,态度坚决道:“我一定要去关押虫子的牢舱看看,如果虫子没有泄露,我们大可想办法寻找出路,但要是虫子泄露了,哪怕一只,那也要清理了之后再走。”
“虫子又不是夜族,智商不高,也没有团伙,它们是不会越狱——”
“吧唧!”
彩花正说着,突然脚下像是踩到了什么东西,她把手电筒往地下打亮,竟发现是一滩浓郁得像是痰水的粘稠物,她抬了抬脚,粘稠物拔出一条长长的丝线,又臭又腥秽,“咦……这是什么东西,好恶心!”她赶紧在干净的地面摩擦了几下。
梁逸和徐哲,眉头紧皱!
徐哲把手电筒往走廊地面一打,一滩滩晶莹剔透到泛光的浊液呈现在眼前,他暗骂:“MD,真是越担心什么就越来什么。”
梁逸夺过彩花手中的电筒和腰间的军刺,“我打头阵,彩花小姐跟在我身后,徐哲你断后,”说罢,警惕着向前进发。
徐哲苦笑着跟上,“这……断后的个说法太不吉利了,我在后边警戒可还行?”
“梁先生,这些都是虫子的口水么?”彩花挤进两个男人中间。
梁逸微微摇头:“我并没有接触过这些东西,问徐哲,这些东西就是他抓来的。”
“徐先生也能有这么厉害的?”彩花带着质疑的目光回头看向徐哲。
徐哲当时就不乐意了,“徐先生怎么就不能厉害了?第一只清道夫是不是我干掉的?你最崇拜的梁先生是不是我背出来的?开玩笑!”
彩花赔笑道:“嘿嘿,好嘛,我承认你厉害了,你们华夏的守夜者真的都好强。”
“那可不是?……哼,”徐哲一声轻哼,却显得有些落寞,“因为活下来的华夏守夜者都是精英中的精英,死去的守夜者绝大多数都迷失在了‘黑色森林’,黑色森林就是虫族的主要栖息地之一,”他顿了顿,才回答那个最初的问题:
“地上这些东西叫做虫涎,不单单是指虫子的口水,一切分泌物的总称。一般来说虫涎都是无毒的,粘稠和腥臭呈透明状态,但有一小部分虫子会分泌浅灰色和蜡黄色的虫涎,一般这样的虫子提醒较小,生有獠牙和巨大的口气,浑身上下都有剧毒……嗯,判断虫子是否有毒,大数据可以看体型;体型在30cm以上的虫子一般没毒,体型在30cm-10cm之间的虫子毒性一般,体型10cm以下的,剧毒,越小越毒,而且繁殖的方式为寄生,你可以想象一下,一头成年大象体内被毒虫全部掏成蜂窝状……何其恐怖?”
“打住,打住!”彩花挠了挠胳膊上泛起的鸡皮疙瘩,惊恐地环视了一遍四周,害怕道:“我们这里该不会有那些可怕的毒虫子吧?”
徐哲笑道:“这个你可以放心,虫子呢是我们亲自搬上幽灵列车的,最矮的也有40cm那么高,全都属于无毒有脊椎的卵生繁衍虫类,不会寄生繁衍的。”
彩花顺着自己那根本就不平坦的胸口,叹气释然:“呼……那就好,那就好……”
梁逸这时开口道:“难道你认为40cm的虫子就不危险了?巨虫产卵时需要很多营养,它们会毫不犹豫地夹断你的脑袋,把你当成培育成虫的养料;有时它们还不会直接杀死你,而是将你麻痹或者吊起来,为破茧而出的幼虫提供食物,幼虫同样会钻进你的体内,由内而外把你吃个通透。”
徐哲忍不住夸赞道:“行啊梁老大,你还懂得不少嘛,从电视上看的?”
梁逸轻哼道:“我有幸在华夏遇见过一只因X病毒变异的大蜘蛛,它分泌的虫涎就跟我们脚下的差不多。”
虫族来源于次元裂缝,蛮荒者也来源于次元裂缝,然而X病毒又是从蛮荒者身上所提取的,在华夏大学的科研大楼里那只变异的蜘蛛也是因为感染了X病毒所产生的变异……不仅如此,还有圣城贫民窟里的超级大老鼠,大草原上变异的各种飞禽走兽……这显然不是一场单纯灾难,而是一场可怕的变种侵袭!
梁逸的预感不好,非常非常不好。
彩花听完梁逸的话,呼出去的热气又变成凉气给吸进了肚子里,放下的心也跟着悬了起来。她开始有些后悔:“早知道你们计划这么多,我就不跟你们来了……老哥也真是,明知道任务这么危险还要指派给我!”
徐哲笑道:“彩花小姐千万不要低头和哭泣,你的女王皇冠是会掉的。”
彩花叉着腰:“女王也是人,女王来大姨妈的时候也会疼,女王有时候也需要男人保护和关心。”
徐哲笑了笑:“这倒也是。”
“等一等,前面有情况。”
走在最前面的梁逸突然停下脚步,他将手电筒射向走廊靠右的墙角——一具只剩下半身的尸体静悄悄地躺在那里,上半身不翼而飞,腥秽鲜血与脏器散落一地,污浊的画面惨不忍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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