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颂这还是第一次听说,原来在这看起来截然不同的术道与武道之间,还有着如此紧密的关联。 想他专心致志地扑在了养蛊一道面,却一直以为专精唯一才是通往无大道的法门,然而他没想到,越是这样越距离先天境越远。
想来这样的秘闻,恐怕只有像是纳瓦老和尚这样,已经站在了当世修行之道巅峰的大师,才有可能明悟和知晓的。
想到这里,巴颂心仅存的那点怨恨之意便迅速消失得一干二净,不由自主地再次跪伏在地,脸的神情也不由得变得更加尊崇和恭敬。
“兴葛面对强敌,肯定会催动他十年前布下的风水大阵,然而那位陆先生既然能够在风水大阵,击杀兴葛,足以见得这位陆先生在武道和术道的修为,均已踏入到了尘世巅峰。”
纳瓦老和尚稍微动脑一想,也估摸出了那位陆先生的实力,脸进而露出一丝感叹的神情,叹声道:“如果那位陆先生能够再向前卖出一步,估计能够踏入到先天之境,而如此看来,恐怕他与我应在伯仲之间……没想到一个后起之秀,竟然做到如此程度,华夏修行界还真是能人辈出啊!”
巴颂闻言,心忍不住有些感叹了起来,没想到强如纳瓦老和尚这样的人物,都对港岛的那位陆先生有如此之高的评价,想想也很正常,毕竟对方成功地击杀了港岛第一大师兴葛。而在此之前,兴葛已经坐镇港岛六十余载,即便是当年纳瓦老和尚和另一位古泰拳大师联手,最后也是铩羽而归。
而在这个时候,突然有一个身材瘦弱,赤着双脚的少女走进了正殿,双手合十,一脸恭敬地对着纳瓦老和尚开口道:“纳瓦大师,港岛华家、何家的家主已经到了,是为了拜访您而来的。”
“呵呵,果然是不出我的所料,兴葛一死,港岛的某些世家大族开始坐不住了。”
纳瓦老和尚闻言,微微点了点头,脸露出一抹胸有成竹的笑容,似乎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当。
言罢,他便收回了身后的那只鬼头,怕吓到那些前来拜会他的客人们,接着迈出正殿,沉声对着仍旧跪伏在地的巴颂道:“走吧,巴颂,我的好徒弟,让我们去见一见这些港岛来的客人,我在布城苦苦等待了二十年的时间,终于等到了这个名正言顺踏入港岛的机会……”
“这一次,我不会再轻易地离开港岛了,我一定要将港岛这块feng shui bao di据为己有,将其彻底转化成我天鬼御神宗的道场!”
“恭喜师父!恭喜师父苦苦等待了这么多年,终于要得偿所愿了。”
巴颂连忙从地爬了起来,跟在纳瓦老和尚的身后,一脸喜不自胜地说道。
泰国本土的势力盘根错节,当年纳瓦老和尚为兴葛所败后,家人和势力都被仇敌连根拔起,虽然十年后他报了仇,但他在曼谷的地盘早被其他势力瓜分得一干二净。而这些势力背后的关系复杂,即便当时他修为已经算得是出类拔萃,但还是有人能够压制住他,因此不好去深究,索性直接久驻在了马来西亚的布城,在布城湖畔,粉红清真寺的对面,建立了一座属于他的天鬼寺。
但他一直都不甘心,直至前些日子出关后,自以为神通精进,除了不丹的那位活佛在,东南亚一带应该罕有敌手,这让他兴起了返回泰国曼谷的念头,毕竟之前他的实力不足以横扫曼谷,但现在却是不同,以他的实力完全碾压泰国境内的修行者,所以让他生出了重建天鬼御神宗的心思。
但是现在,听到了兴葛已死的消息,纳瓦老和尚也改变了主意,泰国再好,怎么得了素有东方术法之都的港岛呢?只要他能够顺理成章地取代兴葛的位置,便可以如兴葛这般,坐镇港岛这个国际化的大都市,将天鬼御神宗一代又一代地传承下去,这也算是给了他那离世已久的师父一个满意的答案了。
“可是师父,一旦我们想要进驻到港岛,岂不是要与那位陆先生发生冲突?对方毕竟是能够击杀兴葛的存在,又是术、武两道宗师,实力不容小觑啊!”
巴颂在兴奋喜悦之余,突然想起来了兴葛的死因,一旦纳瓦老和尚想要如之前的兴葛一般,掌控整个港岛,恐怕必然要与那位陆先生之间爆发一场剧烈的冲突。
“哈哈,那位陆先生能够杀得了兴葛,却未必会是我的对手。”
纳瓦老和尚胸有成竹地一笑,傲然道:“以我这十年来的进步,只要那位陆先生不是先天境的大宗师,定然会败在我的手里……也许我杀不了他,但击败他还是一件非常轻松的事情。”
“兴葛虽然号称是港岛第一大师,但也只不过是一个精于风水玄术的假道士罢了,论起这斗的手段,怎么得了我天鬼御神宗的传承?时至今日,我已经御服四只天鬼,每一只天鬼都有养神境宗师的实力,我不信那位陆先生能够以一人之力,抵挡得住五位宗师级高手的联手。”
“师父神威盖世,区区兴葛、陆先生之流,定然不是师父的对手。”
巴颂闻言,立刻一脸谄媚地拍了一记马屁,正如纳瓦老和尚所言这般,那位陆先生即便是杀了兴葛又能如何?他能够抵抗得了五位宗师的联手攻击么?除非到了先天之境,否则直接面对五位宗师,定然是必败无疑。
……
这个时候的港岛,陆恒却是刚刚把蔡敏博等人送飞机,国庆假期已经彻底地结束了,所以作为学生的蔡敏博等人自然是要返回到南安,继续大学生活,而陆恒却是独自留在了港岛,他要把遗留下来的事情彻底处理完,将那最后的后患解决掉,然后才能返回南安。
飞机飞离机场后,陆恒了一辆加长版的宾利慕尚,而司徒先生早在车内恭候多时了,等他坐稳后,立刻递了一叠厚厚的资料,面带恭敬道:“陆先生,这些便是关于岭南华家位于港岛分家的资料了。”
“嗯。”
陆恒轻轻点了下头,将资料件接过,然后翻看了起来。
虽然他在港岛的根基尚浅,手边除了司徒先生和崔龙生外,再也没有合格的手下了,然而这并不代表着他的行动不灵便、消息不灵通,因为他已经把港岛本土术道界彻底地掌控在了手。
黄陵山、孟定康、郭玉等人,虽然在名声和修为,距离兴葛还有很大的一段距离,但他们却也是盘踞在港岛数十年的lao jiang湖,在港岛的这几十年,他们这些人扎下根基所发展出来的关系,绝对是盘根错节,无法估量。
可以通达港岛最顶层的流社会,与那些港岛顶级富豪谈笑风生,可以至普通富豪以及各大集团公司的首脑、董事,而下却又能够接触到那些社会底层的混混青皮……这一个个地位迥异不同的人,连接在了一起,构筑成了一张足以将整个港岛笼罩在其的巨大络,港岛所发生的任何事件,几乎都逃不过他们的耳朵。
陆恒目前所翻看的这些资料件,便是通过黄陵山、孟定康等人的络,迅速收集而来的。
“这港岛的华家与岭南的华家藕断丝连,仗着岭南华家的影响力,向来是横冲直撞,没想到今天却是撞到了我的面前。”
陆恒眼寒光闪烁,简单地翻阅一遍后,将件资料扔回给司徒先生。
在一次李氏集团所召开的股东大会,虽然有着港岛几大家族的影子,但这鼓动一众金融界大鳄瓜分李家的,却是以华青峰为首的华家势力。
“这最后的一次麻烦解决后,我也应该顺利地返回南安了!华家……华家,竟然你们敢来挑衅于我,那理所应当付出应有的代价,还真以为我不敢那你们华家怎么样么?”
陆恒的嘴角浮现出了一抹淡淡的冷笑,望着车窗外的繁华街路,满是不屑地自言自语道。
回到太平山的别墅后,他将这两天时间在术道大会,所交换得到的珍贵材料全都塞进到了神树木盒当,这些珍贵的材料最大的也才只有一口铁锅大小,所以即便是堆在了一起,也没占据多少空间。而剩下的那些乱七八糟的材料,则是让他打包扔在了李氏集团的专机,等着他返回南安的时候,一起顺道捎回去。
至于接下来还在召开的术道大会,他却不准备去参加了,之前已经参加了两天,都是给这群见识有些浅薄的术士们讲讲课,顺便拉拢一下国内的术道门派,省得再次遇见后,发生一些不必要的摩擦。
李氏集团这一边,倒也不需要他过多的操心,孟瑜然已经彻底地进入到了角色当,每天除了工作,是学习,还好陆恒留给她两瓶养元丹,不然的话,这位李氏集团新任代理董事长要直接住进医院了。
而眼前所剩下的最后一个问题,也是华家了,一次他教训聂长远,似乎并没有让这些贪婪的家伙感觉到畏惧,但这一次的华家之行,相信能够彻底将这些贪婪的家伙震慑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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